可她明明被苏钟文殴打至流产,大出血的她绝望的在出租屋里等待死亡,可为什么转眼之间却看到了靳蔚墨,回到靳家,而这里所有的一切,熟悉的场景全都真实得不可思议,就像是真的。
真的!?
颜向暖想着,颤抖着双手缓缓掀开薄被走下床,光着脚的她一步一步走到旁边的梳妆台前。
巨大的欧式梳妆镜里倒映出穿着睡衣的女子,只是颜向暖再镜子里看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忍不住的落下眼泪。
她痴痴的望着,不敢置信且欣喜极了,半响后方才颤抖着手,抚摸着那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颊,上面没有丝毫岁月痕迹存在,也没有被苏钟文殴打致留下渗人的疤痕。
这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入手的真实触感都让她心慌意乱。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嘶……”胸口上突然传来一抹刺痛感,颜向暖瞪大双眼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匆忙抬手抓着蚕丝睡衣领子,垂眸入目的便是左胸口上莫名多出的一朵火红色未开的花骨朵,此刻那花骨朵上似乎还有灼热未褪净,也像是镶刻在她左边胸口上的刺青一般,却又比刺青炫目真实。
第二章 用餐
这是什么?为什么她左胸口会莫名其妙多了一朵花?
只是没等颜向暖的疑惑解开,胸前那朵花骨朵却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突然在胸口上绽放盛开,期间还伴随着一抹淡淡的仿佛能迷惑人般的花香飘到鼻尖,既不浓烈,却有着神奇的安神效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颜向暖努力的想要保持冷静,却又控制不住心底燃起的茫然和惊喜,茫然所有的一切是否真实,惊喜镜子里倒映出的人也确确实实是她本人,只是,镜子里的是三年前的她。
深呼吸着,颜向暖顾不得左胸口那朵诡异的红色花,匆忙慌乱的她抓着梳妆台上的那本精致日历,看到日历上面真真切切的标注着的日期时,才腿软的跌坐在地板上。
的的确确是三年前,她跟苏钟文私奔的前一天!
“呜呜……”颜向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红唇,躺在铺着昂贵地毯的地板上,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的豁然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痛苦不堪。
“幸好……”
“幸好……呜呜。”断断续续痛苦又压抑的声音从颜向暖口中飘出。
……
人生能够重来一次,而且还是在所有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这无疑是幸运的,自然,颜向暖也不想糟蹋了这份幸运,所以并未让自己沉沦在那惊喜的情绪当中太久,哭够的她,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整理好狼狈的仪容,然后掐着时间下楼用餐。
靳蔚墨是一个军人,他对生活要求十分的严谨,也同样严格的要求着颜向暖。
“少奶奶,晚餐已经为您准备好,您是在偏厅食用还是在餐厅和少爷一起食用。”在靳家伺候多年的宋婶像是往常一般开口客气询问颜向暖用餐地点。
少爷靳蔚墨和少奶奶颜向暖的关系僵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今天下午两人的争吵,在家里伺候的人也大多都心里有数,这种情况下,若是让两人同桌用餐,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争执,但她不过是伺候的下人罢了,很清楚自己身份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越俎代庖之事。
“餐厅。”颜向暖抿抿红唇后轻声回道。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拎不清的颜向暖,能够有奇迹将人生轨迹重新来过,颜向暖首先要做的就是和靳蔚墨处好关系,毕竟三年后,靳蔚墨就以三十四岁的年纪,成为华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好的。”颜向暖的回答显然让宋婶很是惊诧,但惊诧过后却迅速反应过来,只是回答完后却还是忍不住纳闷的盯着颜向暖看了几眼。
颜向暖自然察觉到宋婶的诧异,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往餐厅走去。
靳家的餐厅很宽敞,可以容纳不少人同时用餐。
而靳蔚墨因为前些日子出任务导致左腿受伤,如今正在家休养,虽然面前摆放着不少精致美食,但硕大的长桌上却只有他一个人用餐,不免让人看着有些孤独寂寥。
“靳蔚墨,我陪你一起用晚餐吧!”颜向暖深呼吸着走到靳蔚墨对面坐下,然后扬起一抹讨好温和的笑意。
靳蔚墨从颜向暖坐到餐桌上时,就忍不住挑眉扫了她一眼,很显然,他也对她的行为感到诧异,但却并未打算主动开口询问。
毕竟两人结婚半年,同桌用餐次数可谓是少得可怜。
平日里他因为忙碌极少在家,唯一在家那寥寥可数的几次用餐,最终也都以颜向暖的恶言相向,怒骂摔桌结束,以至于到后来,两人均在家时,分开用餐也成了他们之间仅有的默契之一。
“怎好让颜大小姐屈尊降贵来陪我这个瘸子用餐。”本以为她坐下,定然又是口出恶言,谁知听到的却是她软软的,有些讨好的话语,莫名的,靳蔚墨停下餐筷,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嘴角却挂着一丝讥讽,出口的话中亦有排斥之意。
“……”颜向暖闻言面色灿灿。
“宋婶,麻烦你先上菜吧。”扭头,颜向暖决定不去接靳蔚墨的话,只是开口吩咐旁边的宋婶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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