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象藏危风波起
翌日晨。
碧空如洗,晴空万里。
邓筠溪推开窗,俯视下来,便将姜川城早市的情景给纳入了眼底。
闹哄哄的,极其热闹。且今天的天气很好,实在很难想象半夜那会儿,风雷交加,大雨倾盆。
忽然房门被叩响了,“小姐,下来用早膳了。”
邓筠溪应了声好,也便慢悠悠的出了去。
下楼,她便看到了隋君清神色自若的在饮着早茶。邓筠溪看到他,就觉得好郁闷,昨晚不欢而散,叫她对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感到好生气好生气。
一觉过后,虽然不生气了,可是她在他身上碰壁太多,终归心里不平衡。
坐下,邓筠溪拿起一块鲜花饼咬了一口,闷声对他说话,“我学过算命。”
隋君清眉眼一抬,随口接道,“所以呢?”
“我给你算算好不好。”她回。
“不好。”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免费的!”
“不——”隋君清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
得到拒绝的答复,邓筠溪心里冷哼一声。搁下吃得仅剩半块的鲜花饼,她便开始盯着隋君清的双眼,其眉眼肃然,“你再说一遍?”
“不算。”隋君清偏了偏头,没有迎上她的目光。
紧接着氛围沉默了一瞬。
“嗤——”邓筠溪蓦地一笑,“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连什么都不算?”
她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语调懒懒,像三月春风拂柳般,“这可不行啊,别人见免费算命还会去算个东西,结果你什么东西都不算。”
这句话说得实在带刀,实在刺人。隋君清眸光飞速掠过一束暗光,可明面上他却也没什么反应。
唇角牵扯出一抹轻笑,如昙花一现般,笑意也不尽眼底。他搁下茶盏,看向她的目光大有其深意。
邓筠溪……很可以。
闹了这一出,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
隋君清自然不用提,他本来就对邓筠溪颇有微词,见她不来烦他,他也乐得清闲。
则邓筠溪,她不去找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也不是全然气他,而是在回忆小说剧情,好想出一个让这个男人心动的绝妙计划!
放弃?这是不可能的。放弃讨好隋君清,就是让她放弃自己的命根子——
用完早膳,就要开始启程了,真是一刻也不容缓。邓筠溪目光放远,好生遗憾没能在姜川城逛上一遭。
从北向南,一路的风景都在变化着。
吃多容易犯困,邓筠溪刚上马车坐着没多会,就哈欠连连,索性也就顺了自己的心,盖上被子就睡了。
——做了一个梦。
夜上树梢,海棠花知意。庄严皇宫,红墙琉璃瓦,却映出有森森寒气。
气派宫殿,烛火长明。
“关于雅赋会名单,溪儿有一才女欲要推荐给国君。”这说话声,音色泠泠,如莺似水。
自称为“溪儿”的女子,身着一袭严谨的丁香色宫装,眉目冷凝,容颜昳丽如画。
她手攥着一副画卷,在这句话说完后,她便将画卷徐徐展开,纤指如玉雕,动作优雅。随着画卷的展开,一副惊绝美人图便跃然见世了。
“国君可知隋府那位沈姓表小姐?”女子唇角轻扬,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之色。
“这位表小姐才貌出众,比起那人传清安城第一才女的阮衿乐也不逊色。”
国君饶有兴致的摸了摸胡子,他盯看这美人图,越看越熟悉,虽未见过这女子,却觉她眉眼与那位有几分相似。
压下疑问,他拂了拂宽大的袖子,出声无奈道,“即便如此,可人家自愿参加否?”
此话一出,那女子似乎迟疑了一下,她神色微敛,试探道,“我与这表小姐有一面之缘,她此前一直犹豫不决这雅赋会。可国君您也晓得,报名雅赋会的过程繁琐至极,溪儿……”
“你是想叫朕给她开特权?”国君挑眉,打断道。
女子连忙摇起头,发上的细坠步摇随着这动作而发出‘哗啦啦’的清脆音。她声音冷静道,“国君此言差矣,溪儿曾有幸睹得这位表小姐的风采,只是觉得若雅赋会无她,当真遗憾的……”
后来她说了什么,国君没得心思去听,他眉头攒起,越看这画上美人,就越觉得她十分眼熟。
随即,他抬了抬手,“你同万公公知会一声罢,他懂如何处理。”
女子眼睛一亮,知道国君是答应了。压下心里的愉悦,她礼数周到的对着国君恭敬行礼道谢,便慢慢后退至大门,出了去。
……
“小姐,小姐,到驿站了。”沉姜掀帘入内,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轻声说道。
邓筠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她,可意识尚且还是模糊着,但随着属于沉姜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似有所觉,意识也逐渐清醒了。
她揉着眼睛,声线低哑的回了话,“晓得了,你先出去。”
沉姜应了声是,便从容有紊的退了出去。
邓筠溪惯例在里面发了一会呆,……那个梦,应该是属于原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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