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适应了光线,这才缓缓垂下手。
抬起头打量,也知道了那抹强光是由一颗脑袋般大的夜明珠散发的。清楚的环顾起四周的布置,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微妙,还有点……羞耻。
红纱帐,脆珠帘,天花板上还刻着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更为之,四方墙壁上还挂有各种各样助兴的小玩意。一尊方长的案台端放有一胭脂色的香炉,颜色过于显眼,不可能不让人注意。
她难为情的以手抵唇轻咳一声,头一次发现自己不会说话。
隋君清见她如此窘迫的模样,心里没有多大情绪,只是忽然间眉头一攒,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是有点过分了。
看到她与那人言笑晏晏,他心里极为不舒坦,想惩罚她,可是这屋里的情形对她这未出阁的女子终归不妥。
思罢,他便走过去蒙了蒙她的双眼,哑声道,“别看了,会引起不适。”
双眼一黑,邓筠溪也没有排拒他的动作,自己反而抬起双手覆上他手背,轻轻勾住。
少女双手如同柔夷,软嫩细腻,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挠得他手心发痒,隋君清将唇一抿,心悸动得不正常。
随即,他听到她缓缓的说话声,“那这里……”
她的话声将他拉回神,迅速压下自己的异样,他再次开口说话的声音,变得冰寒,“是那女的带我来的。”
那女的?柳燕聆?
邓筠溪眉心一纠,“没发生什么事吧!?”
而没等隋君清回答,她自己却松了口气,自问自答道,“应该没有,毕竟时间那么快,要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我就鄙视你。”
“……”
隋君清忽然轻笑一声,眸光渐黯起来,难道她不知道她这句话是有多危险吗?
微微凑近她耳边,他低声询问起,其间语气耐人,带着蛊媚,丝丝缕缕撩拨人心怀。
“那大小姐觉得在这方面……我有多少时间?嗯?”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酥酥痒痒的,那人说话嗓音低醇,凑的近了,所以邓筠溪还能听到尾音的一丝丝喘。
鼻子一热,脸好烫,邓筠溪此刻大脑有点放空,不得不承认,她被这样的隋君清给撩到的!
“隋公子……”
“什么?”
“我能不能上!你!”
话音落下,隋君清一愣,忽然有点跟不上她的跳脱。
而这旖旎的氛围也经她说出这句话后,整个就荡然无存了。
待回过神来,隋君清脸一黑,不由分说的把她拽了出去。邓筠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两人出了去,就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我在调查城主的一些事情。”他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
邓筠溪神色讷讷,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哦,好似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景抽回魂。
见状,隋君清抬起手弹了弹她那想入非非的脑额,“有没有听我说话。”
额门吃痛,邓筠溪轻嘶出声,眼神瞬间清明,带着微愠之意瞪着他道,“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疼死我了。”
隋君清不以为然,掸了掸广袖,他轻描淡写道,“现在随我去找城主吧。”
说罢,他先抬步走了,邓筠溪揉着额头,原地跺了跺脚,也亦步亦趋跟上了。
后知后觉才想起他那句话,他在调查城主府?所以允柳燕聆邀他进小黑屋,其实是套话了?
想起小黑屋的布局,邓筠溪身子一颤,古人真会玩。
还有,那柳燕聆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燕聆:你可知我这名有何蕴意?
阿清:不听不想不知道。
燕聆:……
~
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我们家溪妹的害羞点很奇怪。就跟我们阿清的撩妹技能一样。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溪妹:我能上!你!吗!?
阿清面无表情的、默默转身离开。
他拿起戒尺敲敲桌子,严肃道,“今天我们来一句成语:如狼似虎。”
溪妹:“……”
☆、言外莫厌芳华珠
城主柳白门本在屋里头悠哉悠哉的午睡,忽然听到下人上来通报,美梦被吵醒,柳白门脸色黑如锅底。
“什么事!”他语气不悦的扬声道。
“有一个…一个自称是尚书大人的…说、说要求见城主!”下人在门外,顶着他的怒火而战战兢兢禀告道,说话磕绊结巴。
柳白门听到“尚书大人”四个字,身子像被打开了什么机关,他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瞌睡虫一下跑了不少。
尚书大人?他心中不禁狐疑起来,要知道紫苏城离京师清安城可是有差不多两天的路程啊,尚书大人怎么会来到这?
但又后怕真的是尚书大人亲自来他这地,尚书令总管六部,等同内相,其权利之大,又是国君面前的宠臣,完全不敢怠慢,柳白门掀开被子,行动僵硬的穿上鞋子。
之后吩咐起外面侯着的下人,“去亭子找城主夫人,叫她先帮忙大厅招待着。”
下人在外边应了声是,便急急忙忙的跑远了。
又唤了一贴身小厮进来帮着更衣,更衣之时,城主夫人秦氏已经收到消息而赶去大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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