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隋君清递来的六方杯,江南岸抿了一口又继续说道,“肖铭知道李会向参与垂钓活动的公子小姐们进行鱼饵交易,所以才会在前一夜添加了白因了进去,在他们府中里人的印象中,肖铭一直是位忠心耿耿、为丞相府尽心效力的老人,哪知罪魁祸首是他?我跟着厉凛初去审问肖铭的时候,他最先是抵死不认,后来就直说是李逼他的。”
江南岸说着说着,直接把“李家公子”四个字省成了“李”。
风起,水纹波动,睡莲在湖上轻轻巧巧的偏离了方位。隋君清双指摩搜着这棱角分明的六方杯壁,目光沉积,指间茶杯线面清爽,方中带曲。
“这件事,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江南岸颔首,“可不,这肖铭还与紫苏城城主柳白门有一层关系呢。”
隋君清摩挲着杯壁的手指一顿,“柳白门?”
“正是。”江南岸面色肃然,下颚略略收紧,“肖铭是柳白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哭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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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今月是天下客
月色盛落人间,廊芜回廊,花砖铺地丽色映,这一片亭台院楼,尽似在画中。
“沈小姐来了,哎,你们快看沈小姐。”
步子闲暇,衣摆如花芽轻悠舒展,弧度甚微,穿过雪色雕鹤半拱门,脚下路旁的茉莉花香飘散愈渐清晰。前方院子人群热闹,忽然不知是谁,大着声音说出这一句备受关注的话。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移到那处,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少女,其神色各异。
“沈小姐当真是集美貌与才华一身的女子。”
“若能将沈小姐娶回家,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
“沈小姐旁边的姑娘是将军家的那位吗?”
“将军家那位小姐的模样着实是叫人心动啊。”
“美的只在皮相,这邓大小姐桀骜不驯,活得潇洒恣意,我等……无福消受。”
那人拉长了一声音节才补充道,说完罢还用余光瞥去右侧方的湖心亭,其眼神意图明显。若是让邓筠溪捕捉到,肯定要赞叹一句:是个明白人。
对沈将离的赞美话语,杨知一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赞美之话无不带着所图,再见那些公子哥们都这么关注自己的心上人,杨知一默不作声地收紧拳头,脸色沉的很,整个人站在一旁就是浓郁的低气压。
“我靠,邓筠溪,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是哪传来的浑厚男音,语气带着诧异。
紧接着那人就叉着腰从三三两两的人身后走出来,肥硕的身子顷刻占尽目光,尤其是他今晚还穿了件松花绿如意纹夹袍,更显得此人的腰粗如水缸,真真是吨位傲人。
“没想到你还认识沈表妹。”李尚正撇了撇嘴,字里行间带着明显的轻蔑。
沈将离下意识的蹙紧眉头,目露嫌恶之色,若不是因为他是隋朵儿的夫君,她真的是想一脚把他踹出尚书府,什么破东西,就他一天有嘴叭叭叭的。
“怎么?李公子的蛇毒清完了?”邓筠溪漫不经心一笑,不给他搭话时候,她话声一转,眸光逐渐冷却,略显锐利,“可没蔓延到脑子吧。”
居然骂他脑子有病,李尚正顿时就扬眉瞬目,心中升起一股火来,“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丫头!”
众人倒吸凉气,丞相府的公子真是直言不讳。
“行了,我的生日宴不是留给你打嘴仗的。”沈将离面色不虞的制止他,继而她别过头对邓筠溪说了一句话,说完话她就过去找杨知一去了。
邓筠溪在原地站了会,不时会低下头捋起袖子,李尚正那恶狠狠的目光还盯着她看,当她抬眸对上去后,他就不屑似的鼻音一哼,做了个口型,她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依这种人的性子,定是句骂人的话就对了。
李尚正走后,邓筠溪依旧站在原地捋着袖子,一副闲暇慵懒的模样,旁人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无比。只是下一秒,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就猛然间抬起了头。
隔千重风月,目光就此交汇,邓筠溪神色迟疑,后者却坦然微笑,看来是丝毫不畏惧她的视线。邓筠溪看着那张隐在暗处的脸,越看越是觉得熟悉——
女子清素昳美,着一身窄袖的绮云罗裙,她将双手交叠在腹前,十指弱骨纤形,其姿态端庄优雅。月色明朗动人,她维持这样的姿态而盈盈走向前着。
借着七分月色,邓筠溪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眼前人如此熟悉了。
“明纯姑娘。”
“邓小姐。”
邓筠溪手指微曲,饶有兴味的翘起唇角,“江哥是不是在追求明姐姐你呀~”
闻言,明纯脸上就浮现出合适宜的红晕,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去湖心亭,俨然是一副欲语还休的女儿心思。
见她不回话,邓筠溪就蔫儿坏的拉起长音,“哦~难道是明姐姐在追求江哥不成?”
明纯一愣,紧接着面上更绯红了,低着头眸色慌乱,看样子是真的害羞不已。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邓筠溪用舌尖抵了下腮帮子,莫不是自己调戏过头了?但转念一想,对方可是个奥斯卡级的大尾巴狼影帝啊,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害羞到失去组织语言能力?邓筠溪觉得之间的这句话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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