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日这个时间点出现,早起干活的人都很熟悉,招呼她品尝。她绕着山道跑了两圈,下山的时候买了两大袋,准备带去给王文远吃。他最近火气大,得降火。
刚到宿舍门口,便见袁航从对面村口走出来,穿了一身运动款,显得十分年轻。他显然也见了齐芦,小跑着过来,很欣赏地看她满身运动装束,额头上的薄汗以及浅浅的绒毛。
他笑,“锻炼呢?”
她点点头,递了一袋水果给他,“吃不?本地特产,很甜。”
袁航看了一下,摊手,“现在不好拿。我一个大男人也没你们小女生会弄,干脆你每天榨汁了带个我啊——”
有点,蛮会撩的。
齐芦笑一下,“不吃就算了,我等下都带走送人。”
“你在这里有朋友?”
“有啊。”她道,还是个极麻烦的朋友,最近心情不好,她一直都陪着。
“什么时候介绍一下呗。”
“可能不太方便。”她将袋子放宿舍门口,“师兄你等我一下,上楼换个衣服就出发。”
袁航看着她小跑上楼,纤细的身体,发梢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曲线,十分好看。
没想到,项目上居然还有这种级别的美人。
王文远有点无聊,突然空下来没安排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了。
他先整理了资料,回了一些工作邮件,例行和欧阳讨论了几分钟,然而才堪堪上午十点。他回床上躺了一会儿,从手机里翻齐芦的微博,这家伙显然玩得挺开心,已经发了好几条朋友圈。
约莫十点半的时候,来了个陌生电话,是快递。
一般快递都会送去办公室,怎么弄酒店来了?
王文远嘀咕着,套上衣服下楼,却领到了两大包水果。上楼打开看,里面夹了齐芦一张纸条,“如果想我的话,就吃个橘子吧,糖心甜。”
他笑了一下,这小丫头,还挺自觉的。
回房间,吃了七八个小橘子,依然空虚。他摸摸肚子,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便准备去商场逛逛,顺便把午饭解决了。
最近齐芦主动联系他比较多,但几乎都是为了婚宴事情;母亲那边电话少了,哥哥却几乎三天来汇报一次。譬如父母吵架了,母亲回了一次娘家,父亲终于稍微服软了点,收养或者过继的事情暂缓。至于最重要的,商铺和房子的产权明晰,母亲说都交给他们处理。如此看来,算是争取到点儿时间。
王文波小声道,“妈说弟媳妇挺厉害的,虽然不满意,但也凑合了。”
凑合?能凑合到这么好的吗?
“她前两天在套我话,关于你们结婚的事情。我怕说漏嘴,每次都溜了。”王文波暗示他。
王文远有点诧异,“怎么会?除了你应该没人知道。”
王文波略嫌弃道,“你以为自己做得多保密吗?那天火烧起来,后面人打扫的时候很多纸包散开了。别人没注意就算了,妈好多事都是亲力亲为的——”几乎是直接点明了。
他便有点懂了,懂了母亲对齐芦突然的逼迫和退让。她很慌张,很害怕,一如过去三十年,必须得拽点什么在手里。齐芦大概率是看明白了一切,心甘情愿放弃了从不吃亏的原则。
两个女人,处于斗而不破的状态。
齐芦的心,比他想象中来的软。那有没有可能像欧阳北说的那样,是爱上了呢?想到这儿,王文远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全送给她。貌似,还没正经给她准备过礼物。
因是周末,商场的人很多。王文远给自己买了些换洗的衣物,经过女装楼层的时候忍不住进去看了看。齐芦几乎天天混在工地,惯常是深色的外套配牛仔裤,再加一双运动鞋。其实她长得好看,皮肤白净,身体修长,适合穿的很多。
他信步走了进去,绕着中间回廊转了一圈,心中大概有底。
齐芦年轻,但是没太有少女风,反而偏冷。她适合纯色的,带点点精致的装饰搭配,便能显得漂亮又大气。估摸着她的号,先包了裙子三条,又另外选了好些内搭和外套。
然而他的生活费有限,付款到一半的时候没钱了。他想了想,换手机付款,上面绑定的是给了齐芦的几张卡。
没料到刚刷没多久,她的短信追过来,“你干啥了?花那么多钱?”
王文远等着售货员包装,回道,“逛街,买了点东西。”
她发了个喷火的表情,“我没陪你,你就这么花钱?咱们的房子还没凑够一个厕所——”
他笑了,“你好好玩,别操心我。”
“我操心我的钱。”更生气了。
王文远笑得更厉害了,把手机往兜里揣,却见杨勤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看他。他怔了一下,浅浅打个招呼。杨勤没闪避,走近道,“王总,逛街呢?”
他不欲解释,回了个对字。
杨勤并非一人,身边跟了个小姐妹。她对小姐妹低语几句后,独自走过来,看看已经摆了许多的袋子,“送齐芦的礼物吗?”
“是。”
巧的是,收货员又拎了更多的几个大袋子来,其中有些贴身衣物。
杨勤低头,遮掩了不快和嫉妒。王文远将袋子全拎好,准备告辞。她深吸一口气,追上去,摸出手机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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