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芦早起,独自办了退房手续,叫车回家。
王文远被行政管家叫醒后,发现人已经走了,只给他留下一条短信。上面清楚列明两个房间的房费和消费,附带□□照片,请他方便的时候转账给她。他笑了一下,齐芦的风格,和伍苇实在不同。
年二十九,齐芦和王文远的再次见面是在家里。
欧阳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在团年事件里表现得很不妥当,借了伍安兰的地儿和劳力,要在出门前办一次五个人的团圆饭。主厨是伍安兰,副手齐芦,外联伍苇,陪客是他自己,主客当然就是王文远了。
“只有这一次。”王文远再三向欧阳北强调,“下回还这样,我绝不上去当你挡箭牌。”
“放心,我就是被邱明松那王八蛋气到了,你信我。”欧阳北努力真诚道,“不信你问伍苇,我衣服都准备好了,稿子背得滚瓜烂熟。”
伍苇已经死皮赖脸亲自上门把生气的王文远给请出来了,可不敢再和自己男人睁眼瞎话,没吱声,跑厨房里帮忙去。她和齐芦虽然是双胞胎,但异卵,五官相似脸型稍有不同。她的脸尖圆,饱满,皮肤白里透红,全身上下洋溢着活力;齐芦却是尖脸,眼睛很深,气质沉静了许多,再加上身体没有彻底恢复,皮肤苍白得吓人。
齐芦正在摘菜,见伍苇进来,道,“你们后来干嘛关手机?我想找个人帮忙都找不到。”
她就嘿嘿笑,“还不是欧阳,他说既然都让文远上台了,事实既存,懒得听别人废话。关了手机,清净——”
伍安兰掐她肩膀一下,“这么大人了,不懂事?”
“是欧阳北不懂事,别赖我啊。”伍苇可不帮人背锅。
“你是他老婆,不得劝着点?”
齐芦问,“他想培养王文远呢?明年是不是有什么大项目要他去负责?”
伍苇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欧阳和大房打电话,有这样说过。”
“王文远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吧,就觉得太累了。”
齐芦扯了扯嘴角,“不是工作太累了,是你老公太不靠谱了。”
伍安兰又拍了下齐芦,“怎么说话呢?”
“随心所欲,不是不靠谱那是什么?”
伍苇不敢和她犟嘴,马上转移话题,“姐,我听欧阳说了,他说你可能干可厉害啦,几句话把邱明松堵得不能吭气。他还让我问问你,等拿到毕业证了,要不要去公司上班。他说要是有你在的话,再加上王文远,肯定能把邱明松干趴下——”
齐芦不说话,把切好的冷盘端餐厅里面去。
欧阳北已经和王文远谈完,跑去阳台上抽烟了。
伍苇小尾巴一样跟着齐芦进出,“姐,我再问你个事啊,你别发火。”
“说。”
“都说你和王文远谈上了,是不?”她听人跟欧阳北报告的时候好奇得抓心挠肝,恨不得马上来确认,还是欧阳北按着她等等。
齐芦甩她一眼,“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是多,你听的八卦也太客气了些,怎么没说我是他包的?”
伍苇张开嘴唇,似乎不能相信。
齐芦看伍安兰往外看,呵斥道,“少听这些废话,用用你的脑子。王文远为了躲酒无所不用极其,我是被坑了,好吗?”
伍苇被骂得灵魂出窍,乖乖地‘哦’了一声。可她看她忙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姐,你觉得欧阳的提议好不好?本来你的专业也和这个相关的,对不对?”
齐芦不回答,又返回厨房。伍安兰已经把配菜全部做好,开始准备热炒了。她便开了两口炖锅,将汤和烧菜起出来上桌子。然而,伍苇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姐,说句话啊,好不好?”
“他们家事,干嘛让外人插手?”齐芦挡开伍苇要接菜碗的手,“他和邱明松有仇,自己去报就行了。”
“也不是这样说啊——”伍苇干巴道,“他都没亲人了,咱们帮帮怎么了?”
伍安兰转头,想劝,齐芦马上道,“妈,你不要说话。”
伍苇扁扁嘴巴,“妈,你看姐,好凶——”
齐芦往外走,轻声道,“你跟欧阳北怎么回事还没说清楚,其它的免谈。妈不问,就当我也不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伍苇马上不敢说话了,低头缩腰,出去叫人进门吃饭。她太了解自己姐姐了,父亲还在的时候,纵然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但很多大事拿主意靠的是齐芦。她本来就不太喜欢欧阳北这样性格的人,若再知道自己和他的开始一团糟乌,肯定会心生抗拒。现在两人表面虽然和平,但欧阳北偶尔也会问,“你姐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什么是好像不喜欢?根本就是不喜欢。
饭菜上桌,红酒开瓶,摆在齐芦面前的是一瓶温热的豆奶。
欧阳北斟酒,举杯,“首先,恭喜王总裁新官上任,位置坐稳当了。”
一杯,干了。
“其次,感谢姐姐昨天晚上仗义出手,一是救了咱们王总裁,二是彰显了咱们欧阳一派的气势。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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