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就里,他低了低头,她视线斜了一下,无语。撩吧撩吧,把自己撩得不行不行的。男人怎么就那么蠢?
王文远贴了贴她的脸,轻笑了一声,“快点。”
齐芦起身,找船长另外要了干净的杯子,加了大半杯冰块后再倒凉白开。
杨勤在她路过的时候,赞了她一声‘贤惠’。
齐芦是不知道自己贤惠还是不贤惠了,她只觉得自己社会经验还是太浅薄了些。王文远既然是跟着欧阳北混的人,自然是本性相似,怎么就被他貌似老实的面具给唬住了呢?还是该坚持自己最初的标签,这根本是个大奸似忠的家伙嘛。
王文远接了冰水,一饮而尽,还放了点碎冰在口中慢慢嚼。这回再不敢犯贱,乖乖吃饭聊天,偶尔剥虾,做起了真老实人来。
午餐完,齐芦也累了,想回去休息。王文远让自己司机送,她去和崔玉再见。大房凑过来说话,崔玉不理他,拉着齐芦边儿去说话。大房不死心,又来说司机开车不好,不如他亲自送。结果惹得崔玉暴怒,居然当着几个人的面前暴捶了他几下。被打了,大房心里舒坦了,又活蹦乱跳找王文远说话去了。
齐芦看崔玉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宽慰道,“他可能还真只有幼儿园水平,你——”
崔玉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将她送上车走了。
齐芦回酒店,先冲了个澡,空调开得凉凉的,卷着被子上床。她先给伍安兰发了短信和照片,说海湾已经变得比较漂亮的了,海货很好吃,给她们买了快递回去,注意查收等等。又给伍苇发了个短信,让她猜猜崔明烟是谁?
伍安兰让她好好玩,别浪费钱;伍苇则回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是崔玉的小姑姑。”
伍苇又发了好多个大大的感叹号,“他们居然都不告诉我!欧阳北那王八蛋,害我走好多弯路。”
“你和她谈得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成果。她说我一直找了她两三个月,被拒绝了很多次也不气馁,算是很有韧性。当然,比我找她更久的人也有,能给出更多的利益也有,但她觉得我的提议比较低端。”
低端?齐芦笑,这算是夸奖吗?
“她说低端意味好落地,也意味鱼龙混杂。她不了解我,不想把自己名字到处挂,所以可以偶尔去我的舞蹈室看看。”
伍苇眉飞色舞,“就算是只来看看,我也很高兴啊。只要她来,看到我有认认真真在努力,就算不出色,但是做事最重要,对不对?”
“想得很好。”
“哈哈,欧阳北说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脸皮厚。那我就天天缠着她,就不信她不动心。”
“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执着?”
伍苇很反常地有点害羞了,许久才说,“上学的时候老师来学校帮朋友挑人伴舞,我被选上了。她教了我一个多月,说我身形和她年轻的时候差不多,舞姿感觉也像。我有点自卑,觉得根本没法比,肯定当不了出名的舞蹈演员,最多当个教小孩的老师。她说她的梦想也是当个老师,其实教小孩子跳舞最快乐。”
“那你加油。”
齐芦鼓励完伍苇,眼皮发酸,逐渐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有点沉,长途坐车的劳累,补昨天晚上消耗的体力。深眠之后神经系统麻痹,手脚如同死去一般,纵然潜意识还在,却觉得身体无法动弹。她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努力催促自己醒过来,猛然睁开眼睛,身上却压了一个王文远。
他不知何时回来,也不知看着她睡了多久。
“醒了?”他指指低垂的窗帘,“天黑了,知道不?”
她一把推开他,翻个身,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累,睡得太死了。”
王文远的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滑入她的腰腿之间,“还不舒服呢?”
“嗯。”
“我帮你捏捏?”
“帮我?心怀不轨吧?楚襄王?”她想起神女来,还有点恨得牙痒痒。
“他哪里是心怀不轨?明明是情独私怀,谁者可语?惆怅垂涕,求之至曙。”
“现在是昏可不是曙。”居然还挺有点文学素养的啊。
“没关系,求至曙么,咱们时间还长得很。”
“呸。真不要脸啊,还想到曙呢?”
“那你说到什么时候?”
齐芦被套路,抓起他手就是一口,小米碎的牙齿在手背上留了两道引子。王文远装作很痛的样子,忍耐不支地倒下,将她死死按住。
“起开,你重死了。”她用力推了许久。
王文远起来,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把揭开被子钻了进去,“神女累了,我帮你解解乏。”
“别,别到处乱弄,衣服挡不住怎么办?不能——”
齐芦笑着闪避,然而重要位置被侵占,自己又贪恋口齿之欲,便干脆妥协。她怕痛又不能累,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王文远好声好气地哄了,终于成功入巷。他捧着她的腰,满头大汗,“你可真是我的活宝贝,拿你没办法。”
她闭眼不看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嘟囔道,“已经被你吃干抹净还嫌,你怎么那么不知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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