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别多想。事情一件件做,后面慢慢会好起来。”
她又觉得丢人,明明自己工作上犯了错,结果还要领导安慰。
“王总,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我也想表现好,努力跟上你,可是——”
“你能不能——”稍微慢点,等等我。
王文远见她居然哭起来,头更痛了。左右虽然无人,但一个小姑娘在他面前哭也不像话。他赶紧摸出一张纸巾给她,“别哭了,先回家吧。我呆会儿还要和老板们开个会,必须得把人不够这问题解决了。”
杨勤知道自己这是碍事了,捏了纸巾,哭着走开。
王文远见人走远,马上让司机送自己回酒店。房间里少了齐芦,冷清了许多,不过也能让他冷静下来。他开了视讯会议软件,把欧阳、大房他们几个给拽上来,第一句话就是用吼的,“老子来这边蹲俩月了,你们给我找的人呢?人呢?”
欧阳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接老婆下班,大房有些郁卒,赵和元照例旁观不太说话。
“我要的几个分管副总找到了吗?下面各个项目的老大呢?项目下面的各部门经理呢?再有专业工程师,主管,都在哪里?”
大房抬头看他一眼,对欧阳北道,“他就是累了,让他骂骂泻火吧。”
“营销、策划、财务,要是没有人来,老子不干了——”
欧阳北听他发脾气,给大房交换了个眼神。大房给他私信,大概是今儿杨勤带他去见个什么人,资料没齐备,结果事情没办成。以王文远工作上的偏执洁癖,这算是重大失误,能忍住没当场开骂已经是好脾气了。
“给我换个男的助理来,男的。”王文远气得抓头发,女的说两句掉眼泪,他还得安慰。
“你再坚持坚持,我这边已经快差不多了。”欧阳北安抚道,“我给你整了个还算专业齐全的小团队,后边大部队再来,总不能让邱明松看咱们笑话嘛——”
四海总部房建专业人才挺多,大部分和邱家合作了十多年,基本无法分割。邱明松在决策上占不到便宜,人事上就耍了点小手腕。借口别的分公司项目忙碌,抽不出来人手,因此连调过来救急的也暂时抽不出来。堂堂俩总裁,混得确实有点惨淡。
“每次你这么扯,我就知道会完犊子。”王文远吼完后马上恢复正常,两手插|入短发中,“再给你半个月。”
“辛苦你啦,我肯定让齐芦早点过去。你刚过上饱汉子的日子,再分居就不好过,我晓得——”
大房跟着哈哈笑俩声,王文远安静回了一句,“齐芦刚给我联系,说见着崔明烟老师了,漂亮得不行。”
大房马上卡壳了,屁股尿流地退出去,再不看笑话;两位先生也退出去,只剩下欧阳北。
他道,“你怎么突然着急了?”
王文远叹了口气,半晌没回答。
“齐芦说什么让你难过了?”
王文远还是没回答。
“累了要说,你一个人挺不住别撑着啊。”欧阳北有点悻悻,知道必然和齐芦有关,“本来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就没时间管伍苇了,哪里知道一点改变都没有。总之,一定要把她弄海湾去,我就不信她还能——”
王文远直接把视讯给关掉,欧阳那傻货,齐芦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王文远以为自己会心情恶劣许久,然而根本不过二十四小时。他睡了一觉,次日上午再次办事弥补错误,办好后出来,齐芦来了短信。她说,“答辩做完了,九十分,就等拿毕业证办典礼了。”
她又说,“那天你要能回海城的话,我想穿学士服和你拍张照片。”
然后附带了一个日期。
他马上对杨勤道,“下周二给我空出来,我得回海城一趟。急事——”
“不是。”杨勤有点慌张,赶紧翻日程,着急道,“王总,那天有好几个——”
“不管,让大房去也是一样的。”
杨勤十分为难,而且很害怕联系大房,她一点也搞不定那个不按套路走的太子爷。王文远见她这样,更坚定了要换个男助理的心,亲自给大房打电话说了。大房满口答应,挺显摆地在赌局小群里说,“姐姐召唤文远去参加毕业典礼哎,你们说这怕是爱上了吧?”
欧阳北表示不乐观,打枪道,“别过份乐观了。”
之后,他侧头对伍苇吐槽,“文远吧,在海湾一个人挺那么久也没什么大问题。可姐一召唤他吧,就绷不住了,连个顿都不带打就要回来。”
伍苇正在进行恢复训练,听他这幸灾乐祸的语调,回头道,“等我姐把文远哥纳入势力范围,肯定不让你欺负他。那时候你就死定了。”
“我欺负他?喂,我这是在培养他好不好?多少上市公司敢让不到三十的人代理总裁?多少人敢大把钱撒给别人操项目?我这是信任,你懂不?”
“那文远懂不?”伍苇反问。
王文远自然是懂的,他去啃海湾那硬骨头,一小半是为了和欧阳北的情分,一大半则是为了加重自己对欧阳北的砝码而指向齐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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