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比较着她和高芷嫣,到底谁才是最适合嫁与他为妻的女人吧……,她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个和高芷嫣一般无二的女人。
不,应该说她还没有她这个亲妹妹来得重要。
毕竟他能这么下三滥的暴行欺负她高颜回,方才面对着高芷嫣之时,是宠溺而各熙的摸她头,断然不会舍得这么对待。
在他心里,谁轻谁重,一眼便知。
她身形渐渐控制不住打起微颤,却咬紧牙关克制自己,努力稳住心神要从他怀里起来。
才起得一半,就被他铁钳似的双臂压入了怀里,“颜儿。”
他目光有些失措与懵懂望住她,似是心腔里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谢澈,似你这样无下限的浪荡贵公子爷,也不缺我这么一个女人,还请你放过我,我已是侍候不起!别再做出让我厌恶你之事!”
高颜回声音漠然,带着拒人于千里的怨恨,让谢澈呼息都似乎不通畅起来。
他心口处源源不断泛起的钝痛,终究提醒了自己一个事实,这个女人绝对可以影响到他的心神。
他闭目调整着自己的呼息,心室那里却是跳动得极快。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目光已是绻缱怜爱的望着眼前女人。
“……从前,我一眼便物色到了你,觉得娶妻当娶贤,你是整个京城里举止最为得体大方的贵女,传闻中,最是适合当妻室的人选。”
高颜回心如死灰,僵木着身子,目光茫然无焦点,听他再重提起一次这些。
是啊,就在前几天,他不就知道了她的无德无状,是戴着假面具,装贤良么……。
谢澈却是轻声接着说了下去,“况且,你才貌俱是那出众的,我只觉得我谢澈就该娶你。”
“你想……我们认识这许久,我待你可曾有那出格的言行,我们一起放许愿灯之时,整条船上唯得我同你二人,我可曾放浪唐突过你?有的,也就是抱了一下。”
“是,我的确曾有那许多女人,多得我甚至都想不起来她们的模样了,可我方才仔细回想,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样子,却就烙刻在我心上,哪怕几天前,我们尚未有那关系之时,也是如此。”
“颜儿。”他忽地抬手捧住她消瘦赢白的脸庞,指尖扫掠着她眼角已微溢出来泪影,“……我那天是疯了,唯怕……。”
他神色间有了不自然与局促,“唯怕你当真就要同我断绝来往,一心想着占有你,让你从此离不开……,是我卑鄙了,颜儿,我不知道会这般伤害到你。”
“事实上,我这几天也不明白怎么就失去控制做出这等事来,也是过得混混沌沌,寻不到方向,还是方才,我才突而想通是怎么回事。”
他微顿得一下,声音郑重间又带着怜爱,“颜儿,我对你有感情了,而且失控,我对别的女人,从未曾有这个感受。”
高颜回泪水迅速盈满一眶打落下来,她啜泣不住,身形颤抖,“……你真是坏透了!”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口就难受,紧紧将她搂入怀里,“都是我的错,好了,不哭了,万一肚子里真的有了咱们孩儿,伤到可如何是好?”
“你还敢说!”高颜回哭得更是泣不成声,手握拳头狠捶他后腰,“……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才会遇到你这么个混蛋!”
“是是,媳妇儿说得对,我是混蛋。”
他一遍又一遍耐心拍哄着她,过得好一阵,终于是勉强将人哄住了去。
怀里的可怜人儿微打着抽噎,轻依偎着他,忽而幽幽冒出一句,“还娶不娶高芷嫣了?”
他身形微僵,只得照实道:“……我打小就与京城里的世家公子爷们混在一块,他们屋里都有不少女人,此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我也不例外,只觉得屋里再多几个女人也无所谓,正常得很,不过是分几个园子的事儿。”
感觉到怀里女人又要生气,他连忙就解释道:“颜儿,这个真的要讲道理,你高家也有公子爷,他们屋里不也是这样?再说个不敬长辈的话,你我的父辈们,哪个不是这般?”
“我现在尝到心里有女人的滋味了,也知晓得那些话本里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感觉,自然就不愿再做出会伤害自己女人的事来。”
“你不愿意我娶,我便不娶了。”
高颜回却是赌气道:“她说她与你之间感情很好,让我不要横刀夺爱,让出妻室位置与她。”
“……颜儿。”谢澈听得心慌,连忙搂紧她。
“我只能说,我与她之间并非如此,她对我的确有恩,情义重,从前我觉得屋里既然能有别的女人,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不重要,也想着你贤惠,应该会同意,这真的是一件极小的无所谓的事。”
“但现在,我是真的确定下来了,我只要你,一切任凭你做主。”
高颜回从他怀里出来,斜睨住他,消瘦的脸庞有了几分娇俏颜色,眸眼微弯似月,“我不贤惠了,不许你再有任何别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这样子的小气妇人,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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