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却将她纤腰扣紧,“就在夫君这里,抱着你也能用餐。”
南虞挣不开他手,也只能由着他了。
抬手执起筷子,轻夹得一块红烧鲤鱼煨的春笋递至他嘴边,“你尝尝这个,南边特有的风味,我小时候就喜欢吃。”
萧珩对于小女人喜欢的东西,自然是感兴趣。
尝了一下,笋片裹含着鱼汁香,脆而鲜嫩,味道确实是不错。
“你若喜欢,以后我让人从这边采笋,快马加急送入京,让府上厨娘做,不用非到南方才能吃上。”
南虞沉默得一下,“你歇上一晚,先回京忙你的事,我暂且先不回。”
他终日繁忙劳累,还抽时间千里迢迢赶来寻她,她心里有他,对他有感情,自是忍不住就心软。
可让她放下心里所有的芥蒂,继续回去与他一起过日子,以后看他护着那女人,虽说护着的就当是个物什,但那到底是个活生生的美人,她终究是觉得自己没法一直忍耐。
她不想做那妒妇与他闹脾气,因为他的确也是为着这天下计。
只能是留在这里,眼不见为净。
萧珩揽着她腰际的手微紧,“这边的生意就留与江总管打理,你随我回京,我不放心你在外面。”
“有什么不放心的,住在程家宅院或南家,也不是外面,我从前不也是这么过日子的么。”
“虞儿。”萧珩下颌抵在她额角,一颗心已是提起,“你是我妻,自是要和我在一起。”
南虞沉默得下来。
是啊,她已是他云中王府的妻室,京城里头的人都看着,她总是不能丢他的脸面,一直住在娘家。
还有太贵妃她老人家,也需要陪伴。
“你容我想想。”南虞递与他筷子,低声道:“先用膳吧。”
一顿饭,二人之间再不复先前的甜蜜温馨,各怀心事,连对话都少了许多。
饭毕才罢筷,外头就传来扶风请见主上的声响,说是接到飞鸽传书,宫里出了事。
萧珩抬手轻抚得一下南虞发顶,这才放她下地,起身出去园子里与扶风问话。
稳冬和敛秋领着程家宅院这里的嬷嬷和丫头子收拾桌席,南虞无事便坐于窗棂边的灯下,慢慢翻阅外祖父从前留给她的书册。
偶尔转头往窗外望去,却见来禀报事情的人渐多,一个完了,接着就上来另一个。
而萧珩负手站于这些人跟前,稳如磐石,淡定一一安排吩咐着事儿,一方小小的木林园子,唯有月光洒落,却俨然已成了办公事的书房。
夜色渐晚,南虞见他一直忙着,只能放下书,先去盥洗室洗浴。
这期间,她一直想着要不要就随他回京算了。
宫里也不知得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他这段时间真的就要夺权上位,那她作为他的女人在外面,是很容易遭到对立方下手,捉住她来威胁于他。
夫妻一体,在这种大事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连性命都已是绑在一起。
至于那个女人,若有朝一日他动了心,到时她再咬牙斩断这夫妻缘分算了。
待她胡思乱想的洗浴完,由着丫头子给擦干头发,转至房里,却见他不知何时已靠坐在床头处,手拿着她的书册在看。
案几上的灯火摇曳照耀,墨发披肩一身白里衣的他俊美而慵懒到极致,眉目间却又有得那么一抹沉凝,复杂而令人着迷。
她不由得驻足,这样的男子,想必京城里不知得多少姑娘将他当做是春闺梦中人的吧。
将来他若成了国君,各大世家族必然都会想着将自家姑娘们往宫里送,到时她又怎么是好?
“虞儿,过来。”萧珩朝她抬手,“在想什么?”
南虞缓步上前,“外袍怎地脱了?要歇下了么,先去洗漱?”
用晚膳之前他已沐浴过,这要歇下的话,简单洗漱就好。
萧珩却是将手中书册搁于床边案几上,伸手就将她揽抱入怀,低头亲她脸颊,声音微哑,“我已到隔壁的盥洗室洗漱完,可以陪念念歇下了。”
南虞:“……。”
“这里是你从前的闺房?”萧珩见这里的床褥锦帐都是樱花粉颜色,轻笑,“像个未长大的小姑娘住的。”
“嗯,从前小不懂事,就喜爱这种颜色。”南虞轻枕他宽阔的肩头,有些怀念的道:“吵着外祖父和阿爹命人给我所有的房间都布置上这些。”
萧珩听着心疼,她双亲与外祖父都已不在,现今她的衣物早已是以色泽寡淡为主,这过程,也不知得她心里历经了多少难过,才会彻底转换了喜爱。
“念念。”他搂紧她,侧脸轻蹭着她额头,“你还有我,我定要让你快活无忧过这一辈子。”
“你随我回京可好?”
他目光落在案几前的书册上,《紫灵心算》三个字赫然在目,上头虽说的是针线绣活如何才能落针灵动。
可他方才仔细看了几眼,这种走线的心算法,竟是一种独特的远古术力。
特殊之人若习会这种紫灵心算,将来若碰到机遇,即可身带术力。
他只觉程家这里有许多隐秘,甚至是连小女人自己都不知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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