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心自问,当真就是要她行跪安礼,而不是为着落我脸面?”高颜回已是懒得再与她废话,横竖她今儿就打定主意,要踩着她高颜回出风头。
这种情况之下,她怎么可能让阿虞去受折辱。
萧玉琼笑得更是欢了,挨近高颜回,在她耳边讥嘲,“是又怎样,你自身都难保了,还装什么贤德维护别人,体现你高尚?”
“阿虞,我们走,商量赛事去。”高颜回这次是真的不再理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携着南虞就到了一边去。
气得萧玉琼差点就要不管当场这许多人看着,要破口大骂。
想着仕族世家的人都看着,尤其是谢澈他也在,她顾着公主高贵形象,也只能在心里恼恨发誓,定要让高颜回输得底子都不剩!
以后她见她一次就得伏地跪叩一次,从此京城里再无什么品貌才情俱佳的高家大姑娘,不过就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
不多时便有得司仪立于台阶正央高声宣布开赛。
顿时台下气氛便热潮沸腾起来,人人都提起精神,看向了宽阔的场地中间。
首次上场来的谢锦茵与李氏,两人各立于一半腰高的桌子跟前,优雅大方与众人见礼,便双双画起画来。
不得不说,此二人极为擅长书画。
画的牡丹,花瓣层叠含苞待放,艳似瑰宝,栩栩如生,众人倒吸一口气,这若是放在园子里挂着,估摸都能招来蝴蝶采花蕊。
牡丹花题写得一行字圆腔正的清雅小楷:“婉约娉婷女儿节,含苞待放国色香。”
众人夸赞谢家教女有成,太后与皇帝也很是满意,点头赞好。
萧玉琼朝高颜回那边哼得一声,这一局她这边稳赢无疑。
李氏画的迎春花,朵朵精致,似在迎着春日招展,也极漂亮,题书字的时候,用的是出色的凤舞字形,自然又得众人好一顿夸赞。
接下来陆续又上得几位贵女,书画水平都很是出色,大家都感叹,世家仕族里就不会出什么俗气姑娘,通通都是有能耐的。
轮到高颜回与南虞上场的时候,一个清润月华美丽容色,另一个素肌玉肤,灵气剔透,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率先就让大家不由得看直了眼去。
“这不是澈兄方才说的南家大姑娘?”座席里有公子爷低声讨论起来。
“是她!怎地也要参赛?可惜了,竟是个商女。”有公子爷不由得叹气,“若不是的话……。”
“是商女又怎样,这样的绝色美人,天底下能寻出几个来?先前看她领人布置着这场地,稳而大气,和世家大族的贵夫人处理事儿,有什么区别。”另一边有公子接话,“能得她望我一眼,就一眼也好……。”
隔壁旁边案席正好是沈家的地盘,沈老夫人听着已是脸沉如水。
这个低贱的商户女,不过是她沈家的弃妇,怎地能来参加女儿节?
也不知得她这个不要脸皮的,到底攀上了哪位贵人,聒不知耻,竟前来勾引这许多公子的色魂。
因为沈家也有姑娘前来参赛,毕竟也已到择婿成婚的时候,沈清霖这个候爷虽手疾未好,一只手只能废在袖子不能动弹,却也陪同前来。
这会子听到那些公子爷的讨论,眼底更是阴鸷一片。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身份低贱,因为这一条,他看她的时候,永远都觉得是蒙上了泥灰一样,从来就未觉着有什么好看的。
这些公子爷莫不是都瞎了眼,这许多容色绝美的贵女看不上,光盯着这个商户女看。
将来,寻到好时机,他还要接她回沈家的,这些人若看上她,他的阻力又会多上许多!
而且,就她那样只会赚银子的俗套之人,怎么就敢有胆子上台与那些从小接受书香熏陶的贵女们比赛?
这脸皮也太厚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已然不知得。
也好,待她今儿出尽了丑,大家都取笑嫌弃她之时,他却不介意的话,也许她才会真正的知道,他沈清霖曾经愿意娶她,乃是她天大的福分。
他往皇家席位上的萧珩看去,见他目光也落在那女人身上,心下微哼。
他上元节那天说她在他那里如珠似宝一样,也真是可笑!
他就不信,等她俗不可耐的一面坦露出来,这种话他还能违心说得出口。
正寻思着的时候,场地正央渐起得一阵似是从天边飘缈而来的悠扬琴声。
他回过神之时,却见那里的几张案桌早已撤了下去,架起了一巨大的白纱屏幕,幕后隐约站着两位身姿袅娜的美人。
琴声流水淙淙而起,忽而又起得一阵箫声,风絮轻幽,云起雨落,见得幕后美人一弹琴一和箫,相互相成,配合默契,那清吟琴箫合曲让人醉意顿生。
忽见幕后弹琴美人,纤纤素色执笔抬起,左手琴音不绝,右手笔墨却已跃然纱幕之上。
开始之时,不过是清水绿山,中间之时便已是漫山遍野的花儿,流云湍湍而过,几个妙龄少女形象在嬉戏。
琴声一转,欢快韵律,箫声细致跟上和曲,少女们遇到几个公子爷,情结于此,一世姻缘,和美过日子。
有宫人在一旁帮着揭掉幕纱,快速换上另一幕之时,众人都看愣了眼,原本以为乃是那才情了得的高家大姑娘在边弹琴边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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