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还提着一个小酒壶,是长颈壶。沐浅烟走到秦素鸢身边,揉了揉秦素鸢的头发,将酒壶递给凉玉,“不开心就喝点酒吧,当地特色的烧刀子,没想到这平原地区还酿这么辣的酒。”
秦素鸢和凉玉素来都是荤腥不忌,酒量也是了得。凉玉夺过沐浅烟的酒壶,拔了塞子随手一抛,扬起酒壶就往口中灌下去。
她饮下一大口酒,长叹一声,哭着笑道:“好辣!就是在北疆也没喝过这么过瘾的酒!”
“慢点喝,我们不和你抢。”沐浅烟是笑着的,语调也温和柔软。他看看秦素鸢,秦素鸢朝着他会心的笑笑,她拍着凉玉说:“凉玉,不论怎样,我们还有前路要走,我只盼你能打起精神。”
“我知道了,小姐,不必担心奴婢的。”
“嗯。”秦素鸢又问沐浅烟,“你说颖王和卫焦,会在哪天动手谋反?”
沐浅烟胸有成竹的一笑,在秦素鸢耳边,说出了他的推断……
***
张慎思失踪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梁国公传书称,已经在昼夜兼程的寻找张慎思,他疑似在夜间巡视时不慎跌入横江,只怕凶多吉少。
卫焦称病,多日不入皇宫。
他将自己关在黑漆漆的屋里,身边都是空了的酒坛子。满屋酒气,浓的熏人。手下敲了卫焦的屋门,他大吼道:“滚开!”
北疆来的消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慎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慎掉进横江?多半是过问了梁国公的事,惹得梁国公杀人灭口吧!
早就嘱咐过慎思,不要插手梁国公,他怎么就不听呢?
卫焦红着眼睛喃喃:“你是不是厌倦了我们走的路,便无所谓自己的生死,甚至宁可死了,也要退出去……”
“大人、大人。”手下还在敲门。
卫焦吼道:“让你滚,没听到吗?!”
“大人,属下是来禀报要事的,是关于王瀚大人。”
卫焦敛了些愁容,将手边的酒坛子推开,“进来吧。”
“是。”
手下推开门,从门缝里照进来的阳光,让卫焦觉得刺眼而陌生。他错开阳光,颓然道:“就站在门口说吧。”
“是。”手下说道,“王瀚大人的婚礼已经全都准备好了。不过,听说宁王要提前回京。”
卫焦凝眸片刻,说:“宁王妃和王瀚交恶,你去告诉王瀚,不必给宁王发请柬。其他的照计划执行,注意点宁王,别让他坏了颖王殿下的事。”
“属下知道了。”
***
沐浅烟将横江下游的事务收尾后,便回到了京城。
嘉和帝大力褒奖了他一番,又赏下来一堆好东西,还升了秦素鸢的食邑。
沐浅烟和秦素鸢去见了肖贵妃。
肖贵妃乐得合不拢嘴,拉着秦素鸢的手,说了许多慰问的话,又让小厨房做了许多小点心,给秦素鸢带回宁王府。
夫妻两个又去了敬王府。
沐沉音的伤已经好了,他现在开始重回朝堂,帮嘉和帝分忧。眼下他已从宫里回来,在庭院中抚琴。沐浅烟搂着秦素鸢到来,关如眉正在起舞,见两人没通报就来了,忙停下舞蹈,去给两人上茶。
“六弟,阿素。”沐沉音抚过琴弦,理了衣袖起身相迎,将两人迎到了正厅。
关如眉亲手泡茶,端了过来。
秦素鸢赞道:“如眉姐姐气色好了不少。”
关如眉赧颜微笑:“我这些日子各种养身的药吃了不少,素鸢妹妹却是辛苦了,灾区的环境实在令人挂心。”
沐沉音朝关如眉招招手,“眉眉,过来坐着。”
“嗯。”关如眉柔顺的坐到了沐沉音身边。
多日不见,几人有不少话要说,聊了起来。
沐沉音提到,王瀚被叶家提携成了从五品鸿胪寺少卿,叶妗也被晋为乡主,封号“妙范”,很是出风头。两人即将大婚,敬王府收到了请柬。沐浅烟笑吟吟道:“宁王府倒是没收到请柬,看来王瀚是没脸请素鸢去给他捧场了。”
沐沉音喝了口茶,笑道:“他是怕你去了,坏了他们的大事。”
“我本来也懒得去,不过素鸢,得麻烦你当一次不速之客了。”沐浅烟对秦素鸢道。
“知道了。”
数日后,王瀚和叶妗大婚,这是今年难得的一桩喜事。
两人宴请了许多宾客,整个府邸院落爆满。沐沉音带着打扮成王府侍卫的应长安,持着请柬上门。
王瀚的管家问道:“怎么王妃娘娘没有来吗?”
沐沉音道:“如眉身子不适,不便颠簸,本王只得孤身来了。”
管家礼节性的寒暄了两句,就请沐沉音入内了。
不多时,秦素鸢带着凉玉来了。她走到管家面前,说道:“宁王妃秦素鸢来恭贺王大人新婚,凉玉,将礼单呈上去。”
凉玉呈上礼单。
管家干笑了几声:“多谢宁王妃,只是,我家大人好像没有给宁王府递上请柬。”
“怎么,就这般不欢迎我?”秦素鸢冷道,“本妃与王大人好歹也是老相识,真心诚意来讨杯喜酒喝,莫不是王大人还要给本妃吃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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