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擦了,反正一会儿还是要脏掉,不觉得浪费感情吗?”
童楷见他很是执着地擦拭着污渍,恨不得将白色运动鞋擦拭得闪闪发光,忍不住吐槽他。
“很脏。”
姜以湛面无表情回了句,抬眼望向他,问:“还有纸巾吗?”
童楷一头黑线:“……”他是老妈子吗?
不过,太过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这个人如果不把鞋子擦干净,怕是一步都不肯挪动。
童楷按捺住火气,摸了摸裤兜,摸索了一会儿,朝他摊开一掌,摇摇头,“没了。”
单手握着雨伞,童楷嘴角一撇:“只有小姑娘才随身携带这玩意儿,哪个大老爷们会这么变态地带纸巾出门。”
“你不是随身携带了吗?”
童楷:“……”
以往他才不惯着这家伙,只不过,这几天这家伙心情不好,烟抽得凶了些,话也不多,童楷觉得偶尔纵容下好基友,也没差。
童楷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收起雨伞,放眼望去,不经意间,瞥见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刘杉杉。
这个小姑娘这几天总是借故跟他们套近乎,下午那会儿,又眼巴巴地打扮一新跟了过来,像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正是怀春的时候,童楷用脚趾头都能猜出她的小心思。
呵,有点意思啊。
一股恶作剧的念头顿时拢上心间,童楷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不然,我去帮你借点?”
“不必。”
童楷忽视他的拒绝,边笑边朝刘杉杉招招手。
刘杉杉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姜以湛看得出神,被人抓个现行,吓了一跳,见童楷朝自己招手,她虽觉羞涩,但还是移步过来。
家里突然来了两个帅哥,又从家里大人的口中得知,这两位帅哥颇有来头,又是捐学校,又是捐路的,小姑娘心里不免激动。
为此,原本跟小伙伴儿约好一起打游戏,这几天也都推掉了,下午听说爸爸带头过来云梦湖,尽管天气不好,道路泥泞,刘杉杉还是跟了过来,还特意画了个淡妆,换上了新买的小裙子。
“小丫头,有纸巾吗?”
“诶?”
童楷笑吟吟指了指姜以湛,“我们白助理有洁癖,鞋子不擦拭干净誓不罢休,想问你借点纸巾,有吗?”
刘杉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绵绵细雨里,男人一头黑发经由细密雨丝的洗礼,微微泛着湿意,服帖在额际。
黑色T恤下的肌肤白皙紧致,肌肉线条优美,搭配着牛仔裤,纯白色运动鞋,并不像一个职场精英,举手投足间,反而满满都是纯净的少年感。
刘杉杉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正在这时,突然见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眼瞳乌黑深邃,瞳仁清亮,许是因着天气,刘杉杉觉得这双眼睛里也融了些许朦胧湿意,她的心里仿佛被小虫子咬了几下,又痒又麻,脸上刹那间烧得像是天边的晚霞。
姜以湛见眼前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张小脸红彤彤,心生不悦,视线飞快地从她脸上移开,乌瞳里闪过几丝不耐烦。
注意到他的不悦,刘杉杉连忙回神,只觉得又是羞窘又是难堪,她慌乱地低下头,从小巧的挎包里掏出一小包的心心相印纸巾,递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白、白先生,这包纸巾——”
“不需要。”
没什么起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刘杉杉尴尬地僵在原地。
姜以湛才不管会不会伤到别人,他低头看了一眼白色运动鞋,鞋面已经被他擦拭一新,唯独侧边上还沾染了些许泥点。
思索了几秒,他从牛仔裤兜中,摸出一只烟盒。
盒子里只剩下一根细烟,他低头咬住烟嘴,将细烟叼在口中,也不点火,随手抽出纸盒里的锡箔,重新俯下身子,不慌不忙地擦拭鞋子侧边。
即便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可瞧着这副画面,刘杉杉还是被吸走了所有的心神。她自问长相不俗,在学校里追她的人不在少数,虽然家境一般,可天生的好皮囊还是给了她不少底气的。
尽管这几日,无论自己每天如何装扮,这位冷漠的帅哥压根儿都没正眼瞧过自己一眼,不过,她并不气馁。她从妈妈口中得知,捐赠学校的童先生跟林沅关系匪浅,或许可以借助那位姐姐的关系,打听打听这位白助理的事情。
心思转了几转,刘杉杉调整好心态,吸了吸鼻子,将纸巾塞给童楷,若无其事地说道:“童先生,这个纸巾——”
“给我吧,谢啦!”
童楷笑着打了圆场,等刘杉杉走远了,童楷弹弹手指,伸出两指摸了摸下巴,笑了笑,说道:“这个小丫头有趣的很呐,我以为她刚才要哭出来,没想到心理素质这么好。”
姜以湛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擦拭好鞋子后,站直身子,冷冰冰地问他:“玩得开心吗?”
“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忘了吗?那天夜里,你问我如果一个女人真心喜欢一个男人,会露出什么表情?瞧瞧刚才那个小丫头的神色,悟出来了吗?”
姜以湛不太懂,疑惑地抬眸看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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