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梅有些不信,“真的?他能这么好?”
张向阳很肯定地点头,“真的。”
张二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问,“那他媳妇就没说什么?”
张向阳摇头,“他没说什么。她也帮我说好话了。”虽然大嫂最后让他把钱交给他媳妇,但确实帮他说过好话。
张二梅这下子眉头已经拧成麻花了,“这两人该不会憋着什么话吧?”
哈?这从哪得出这么多阴谋论?张向阳有心想替大哥大嫂说两句好话。却听二姐又道,“说不定咱爹私下里拿钱补贴他们了。你不知道而已。”
这?张向阳哭笑不得,“可过年时候分家,咱爹连账目都拿出来给我们看的。你知道的,我识字的。上面记得很清楚。”
这年代几乎没有什么外快。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年底的分红。张大队长每一年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几年除了盖房子也没有别的开销,所以张大队长还真没有偏袒谁。
虽然张大队长更偏疼大儿子,常常骂他,训他,可那也是因为原身太混账,张大队已经骂习惯了。
张二梅这下子是真的想不通了。
张向阳忙道,“还有,我媳妇帮队里做咸菜,大哥大嫂也过来帮忙,他们人挺好的。”
张二梅对上他的眼睛,“可以前咱娘说,他们两人常常跟咱爹告你的状。经常害你被骂。这些你都不跟他们计较了?”
告状这种事,他大哥应该做不出来,估计是他大嫂干的。不过自从他把私房钱给他媳妇之后,大嫂似乎就不怎么管他们家的事了。
张向阳也不再计较以前的事,左右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帮原身出头这事儿,想都不要想。他都替原身背过多少黑锅了。早不欠原身了。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份稳定的工作,也跟他们分了家,他们也没要像以前一样告我的状。我耳根子可以彻底清净下来,何必再翻以前的旧事呢。”
张二梅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只是半年没见,我咋觉得你变了呢。”
张向阳笑容很温和,“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张二梅也说不上来。照理说他三弟脾气变好了,她该高兴,可他现在处处替她娘的死对头说话。她应该高兴吗?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思,三人到了张二梅现在的家。
张二梅所嫁的男人叫吴成虎。上面有两个哥哥,底下有两个弟弟。
吴家分家比较早,所以张二梅早就当家作主了。
张二梅生了一儿一女。一个六岁,一个五岁。此时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剥板栗吃。
看到三人进来,那两个孩子吓得直往堂屋跑,嘴里还嚷嚷着,“爹,小舅又来抢我东西吃了。”
张向阳“……”
张向阳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好尴尬啊!
张二梅捞起立在墙边的扫把就追了上去,“你们两个兔崽子,说得这是什么混话。居然这么说你小舅。”
两个孩子还没跑进堂屋,就被腿长脚长的张二梅追上,举起扫把就想揍。
张向阳唬了一跳,忙上前阻拦,“哎,二姐,别真打孩子呀。”
他还未靠近,屋里冲出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抱起孩子,“二梅,别打孩子!孩子不懂事,你好好说就成,别真打。大过年的,打孩子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不仅小,还唯唯诺诺的。
张向阳嘴角抽了抽,何着还是个窝囊货。怪不得他这便宜二姐这么横呢。
张二梅根本不听他的,非要把孩子拽过来打。张向阳忙把她手里的扫把夺下来,气得一跺脚,“二姐,我们才刚到你家,你就打孩子。别人还以为是我撺掇的。我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
张二梅被他这话唬了一跳,回头一看,可不是嘛,有那听到声音的队员们全都勾头往她家院子里看呢。
她掐着腰,板着脸,大步往外走,冲着外面骂骂咧咧地道,“看什么看?一天不看热闹,就能憋死你们……”
后面的话,张向阳简直不能入耳。他望着两个受惊的孩子,两人躲在吴成虎的后面,脸上怯怯的。
张向阳从自行车车篮里拿出带的礼物。一包红糖,一包水果糖,还有他媳妇给两个孩子炸得江米条也带着小半包。
吴成虎看着小舅子递过来的东西,还有些不可思议。小舅子居然知道拿东西上门了。
张向阳把红糖和江米条往他手里塞。把那包水果糖撕开,抓了一把,递给两个孩子。
还未碰到,两个孩子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张向阳把糖往两孩子衣兜里塞,笑着道,“这是水果糖,甜的。吃吧。”
两个孩子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写满不可思议。
吴成虎见小舅子似乎很温和,小心翼翼地问,“三弟这是有喜事?”
张向阳哈哈大笑,拍了下吴成虎的肩膀,“还真是瞒不过二姐夫。我现在是邮局工作人员了。也吃上商品粮了。”
听到是这么大的喜事,吴成虎松了一口气。那说明这些东西没问题。他立刻朝两个孩子道,“快吃吧。这是你小舅给的。”
两个孩子还是不信,根本不动。吴成虎怕小舅子生气,忙从他们的衣兜里摸出两颗,撕开包装袋,然后一人塞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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