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随口道,“按照你师傅那个秉性,里面八成不是装的钱,而是药方。”
何方芝打开红纸做成的红包,等揭开一看,果然露出里面有点泛黄的纸,她扫了一眼,“还真是药方。”
“这药方,他怎么没写到那书里啊?”张向阳有些奇怪。
何方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这方子是他们家祖传秘方,可以让肌肤白皙如玉。”
张向阳惊讶不已,“美白方子?”
“所以这就是他没有写进那本书的主要原因。”那本书都是治病救人的,这美白方子写进书里确实不合适。
“所以说原来那些人把那书抢走,根本就是抢错了啊。”何方芝想到王老的遭遇,幸灾乐祸起来。
原本那些人想要王老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可惜王老没把方子写到那书里,让他们打了水漂。
“他们也是自作自受。”张向阳愤怒地把脚边的土坷垃踢开,“也不知道你师兄那个方子是不是美容方子?”
何方芝斜睨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打那方子的主意吧?”
张向阳也没否认,“你师兄家境贫寒,如果他把方子入股我们厂子,这样他每年都能领一笔分红,一举两得啊。”
何方芝不同意,“师傅跟我说,穷人乍富很容易飘的。现在他们家就够乱的了,如果再多了这笔钱,将来他们家只会更遭。等以后再说吧。”
张向阳见她真心实意替他打算上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那你可要提前跟你师兄说,如果他支撑不住了,记得把方子卖给咱们。可别卖给外人。”
何方芝拍拍他的胳膊,“你就放心吧。”
又过了两日,何方芝的实习期终于结束了。
这次她回学校,主要是为了拿毕业证还有跟同学合照之类的。
朝夕相处了四年,何方芝收获了不只是医学知识,还有这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学。
她陪着他们一起畅谈古今,跟大家一起看歌舞剧,甚至还帮着一个同学策划跟心仪的姑娘表白。
以前他们都是忙碌的,在快要分别的时候,大家都很不舍。
可再不舍,也终有离开的那一天。
这次留在北京的同学,寥寥无几,多数都是回到他们老家的医院工作。何方芝把他们的单位地址一一记录下来,到照相馆跟他们每人都合照了一张留作记念。
处理好学校的事情,何方芝特地提了些吃食到中医院看望王老,“我们学校的导师邀请我留校读研的。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了。”
她现在还很年轻,病人对她的医术还不太信任。留在医院也只熬资历。
王老心中很是宽慰,“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
魏纯古有些羡慕,“你把孩子扔给保姆照顾,你就不怕出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她们都好着呢。”
魏纯古秃噜了下脸,“我们全家那么多人看着孩子,还不如你们家保姆省心。”
何方芝和王老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王老朝“我已经在三元街那边给你买了个院子,你们家就搬到那边吧。”
魏纯古没想到前几天才做的决定,今天就办好了,“啊?”
王老拿着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啊什么啊?大男人做事要果断,不要瞻前顾后。你呀,你们家老人既然这么惯孩子,你直接把他们分开不就行了?”
魏纯古叹息一声,“怎么分开?他们都是城里人,之前的房子也被卖了。跟着我住在单位发的福利房。”
“我给你买了两处院子,面积都不大。正好把他们分开。你以后就限制他们一周去看一回。省得他们老是打扰你工作,扰你清静。”
魏纯古眼睛一亮,“真的啊?师傅,您真是太好了。”
王老对他还是不放心,“傻小子,你要跟小何学怎么处理家务事。不能总这样被动。”
魏纯古看了眼何方芝,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向她请教,可自己的家事说给人听显得他特别窝囊。
王老叮嘱何方芝,“以后你记得提点他。别让他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锁事上。这样很消磨时间。”
何方芝应承了,“他是我师兄,我当然愿望帮忙。就怕师兄会认为我越俎代庖。”
被戳中心思,魏纯古脸色涨得通红,“我……师妹,我不是……哎!”
何方芝拍了他一下,“我跟你开玩笑的。咱们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你为人仔细,做什么事都不急躁,很有研究精神。我呢,刚好跟你相反。你也不要觉得丢人。如果将来我跟我男人吵架了,想找你诉苦,难道你作为师兄,还不能安慰下我吗?”
听她这么一说,魏纯古心里敞亮了不少,“你说得对。我们是师兄妹。不该如此生份。”
何方芝朝王老眨眨眼。王老摇头叹息。到底还是她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能让纯古放下心结。倒是让他省心不少啊。
晌午吃完饭,何方芝也跟他们一起去三元街看房子。这两处房子离得不是一般的远,一个位于城中,一个位于城北。最妙的是城北那个院子还有一大片土地,可以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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