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显些把手里的话筒砸掉,二十万?这个钱放在2018年就相当于是四百万了,那些二线明星才有的待遇吧?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夜之间挤到二线去了。
张向阳呵呵笑,“我不嫌少,挺好的。对了,什么时候拍啊?”他迫不及待想要拿到钱了。
只是随即他皱眉,不对啊,他现在是属于艺术团的,所以这些钱……
果然,李世荣下一秒就回道,“哦,我让她跟你们团签合约,沟通无误后,你们就能拍了。”
张向阳呵呵达,他能不能反悔。二十万啊?估计到他手连一万块钱也没有。
想想之前李世荣请他们演戏,付给艺术团那么大笔钱,他们拿到手的,除了每个月五十来块的工资就是不超过八十块的津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这好像比签演艺公司还不如啊。
“三弟,你这是干啥呢?”张向民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坐在书桌前一直发呆,忙推了他一下。
张向阳回神,这才发现电话那头已经挂掉了。他手里却还拿着话筒。
张向阳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秃噜下自己头发。
张向民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忙拉着凳子坐到他旁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张向阳苦着脸,伸出两根手指,“我发现我自己是个挣钱机器,但是我却连零头都捞不到。”
他说得模棱两可的,张向民自然是弄不明白,想了想,以为他开的厂子遇到什么问题了,不由得瞪大眼睛,“不会吧,还有人敢贪你的钱?”
张向阳以前在会计上出过事,所以挑的会计都是非常信任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互相监督。每笔打款单都要厂长签字才能提钱。否则就是贪污公款。
所以这几年,一分钱都没差过。
张向阳见他想岔了,叹了口气,“不是。是香港有个老板想请我拍广告。但是我是属于我们艺术团的,所以挣再多钱,也跟我没关系。”
张向民也有些好奇,“多少钱啊?”
他知道张向阳的两个厂子在央视和人民日报都打过广告,价格高得离谱。如果他去拍的话,应该更贵吧?
张向阳一巴掌竖到他面前。
张向民挠头猜测,“两千?”
其实他已经猜得很大了,按他的想法两百其实就够多了。但是两百块应该不足以让三弟心疼成这样。所以他猜两千。
张向阳摇头。
张向民瞪大眼睛,声音都有点发抖了,“两万?”
张向阳再次摇头。
这下子,张向民都不敢再猜了,他结结巴巴地看着她,“二……十……万?”
还没等张向阳说话,他自己就把手摇成波浪鼓,“不可能,不可能,谁会这么傻啊,居然出这么高的广告费。”
张向阳盯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又认真,“是二十万。”
张向民的嘴巴睁得老大,一颗鸡蛋都能塞得下的程度。
他脑子在这一秒好似不能思考了,呆愣当场,“真……真的假的?”
“真的,千真万确!”张向阳揉了揉脑袋,“哎,早知道我就不问李世荣了,知道这么多的钱,却不属于我的,我心里难受死了。”
“哎,别想了,那么多钱是交给国家,交给你们领导,又没有被人贪了去,你知足了吧?”
张向阳“……”这是劝他吗?他怎么没听出来啊。不过经过大哥这一搅和,他的心倒也不痛了。就像他大哥说的这样,好歹钱是交给他们艺术团的,也能给同事们发工资,不至于一直打白条。
“我也只能这么想想了。”不然还能咋地,跟领导闹吗?量他这个胆儿,也不敢!
张向民见他恢复如初,拉他起来,“别蹲着了,帮我看看这东西怎么定价吧?我以前也没卖过。”
张向民已经去深圳出了好几趟车了,运了好几种产品回来。塑料盆,铁制品(如锅,剪刀,农具之类的),书本纸笔,服装等一系列不容易变坏变馊的东西。
张向阳跟着他进了仓库,仔细打量这些东西,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咱们先在东江晚报上打广告。价格的话,我来定。比如说这个塑料盆进货价是八分钱一个,买两百个,咱们批发价是两毛,买五百个,批发价就是一毛八,一千个,批发价是一毛六。数量越多,价格越低。但是最低也只能到一毛四了。要不然咱们该没有利润了。”
赚的每笔钱都得上税,这也算在成本里面。
张向民听得非常认真,记录在本子上,“你说得对。”
而后把笔纸递给他,让他算各种物品的价格,“以后我们就按照这个来。”
杨素兰也从外面进来,“你们弄得怎么样了?”
张向阳笑着道,“挺好的。准备明天就在报纸上打广告。”
东江晚报就不如人民日报那么吃香了,广告费省了一大截不说,甚至都不需要排期。
张向阳掏出手表看了眼时间,“你们俩先瞧着,我去照相馆那边喊两位师傅过来照相。”有照片才好吸引人过来看。
张向民点头。
杨素兰摸着这些东西,“这么多东西,一天不卖出去,我就心慌。就怕砸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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