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原以为自己这个轻轻的偷吻被陈颐恒逮了个正着,不想也只是虚惊。毕竟这样的事情她是没有勇气在他清醒的时候做的,更别说是用这种方式让他清醒。
不过姜玉倒是很佩服陈颐恒的能力,转头看看自己离床边的距离,他挤她可以说算得精准啊,既不至于让她掉床,也能让她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
陈颐恒一定是故意的。
姜玉将被子里的手伸出来轻轻扯着陈颐恒的耳朵,只见那人嘴角的笑又提了几分。
果然……
“陈颐恒。”姜玉轻唤。
“嗯?”陈颐恒糯糯地应了一声,又朝姜玉挨了挨。
“把眼睛睁开。”
姜玉扯了扯陈颐恒的耳朵,只见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温润黑亮的眼睛却没有半点刚醒来时应有的朦胧惺忪。
姜玉在心里暗自怔了怔,看着陈颐恒满是笑意的眼,心念一转:“你看你把我挤到哪了?你那边那么大的位置你不睡,偏要挤我。”
陈颐恒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各自的位置,嗯,他这边的位置的确挺大的,小玉那里着实是挤了点。
陈颐恒笑着重回枕头上,肆无忌惮地在姜玉的颈窝处蹭了蹭,搂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我谢谢你啊。”
“嗯,不用谢。”
陈颐恒说完姜玉就要推开他,不料那颈间温软的触感一下一下,一点一点地拨动心中敏感的弦,身体如触电般酥麻发热,正要开口说什么便被那片温软一并吐下,最后彻底沦陷,在万丈波澜中缠绵起伏。
“小玉。”陈颐恒抱着姜玉,手里缠绕摆弄着她的头发。
“嗯。”姜玉懒得睁开眼,她已经被说话的这个人折腾得没力气了,刻骨铭心的愉悦过后便伴着人的筋疲力尽,她现在只想挨在他怀里,什么都不想做。
“今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姜玉懒懒地抬起眼皮,这个人怎么精神那么好?
“你想干嘛?”
“我带你去放松一下。”
姜玉有气无力地瞪着眼前一脸愉悦的人:“我只想睡觉。”
“真的?”
姜玉明显看见陈颐恒原本就带笑的眼一下子雀跃出一闪精光,赶忙改口:“你还是带我出去玩吧。”
要是再睡下去,她估计今天是下不了床了。
陈颐恒满意一笑,在姜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你先休息,我去做些吃的,吃完咱们就走。”
姜玉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耳朵留意着陈颐恒的声响,直至他离开房间在厨房忙活,姜玉才爬起来想去穿衣洗漱。
奈何,她腿软了……
陈颐恒这个挨千刀的……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腿软,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种事,太没出息了……
姜玉慢慢地支撑自己去穿衣洗漱,折腾了二十几分钟总算缓了过来,至少她还能正常走路……这个挨千刀的陈颐恒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她是不是有点亏啊……
走到床边收拾了一下略显狼藉暧昧的床单被罩,换上了崭新的灰白色床单。
嗯,这样舒服多了。
将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后,陈颐恒刚好也把吃的做好了。
一天的第一餐,清淡可口,加上陈颐恒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耳边说话,这餐饭也显得比以往更多些热闹,或者说,他们的心比以往更近了些。
吃过饭,姜玉便和陈颐恒开车去了远郊的一处山群。
沿着公路开去,路边由远及近的树木依旧泛着绿色,从未因为冬天的寒冷而改变自身的色彩。
树木之外便是山,公路游走于山间,突破阻碍,连通这座山和那座山,似要将他们引向处在山里与世隔绝的某个地方。
“我们是去看什么人吗?”姜玉将流连于窗外风景的目光收回,看向陈颐恒。
“不算是,就是带你去看看。”陈颐恒转头笑了笑,“这个地方我以前经常来,但近几年太忙了,来的机会也少了。我上次来好像都是今年年初了。”
“你经常来?这里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人吧?”
陈颐恒看着旁边笑得意味深长的人,点了点头,便开始就这附近东西说个没玩,从天上到地上,从过去到现在……
姜玉眯了眯眼,陈颐恒是在心虚些什么吧。
一般他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一定会说很多话来掩饰,当然这是对和他亲近的人而言的。这一点到现在都没变。
不过,姜玉到很好奇,这个所谓特别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让陈颐恒毫无忌惮地带她过来却还要想办法掩饰。
啧,有事情。
车在一处山脚停下,抬头望去,一重厚厚的云雾盘绕在山间,虚无缥缈,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
停车的路面还是一片规整的泥土地,没有水泥地面的冰冷坚硬,因此可以看到一些植物在其中生长蔓延。
一旁与之相接的便是通往山上的小路,用不规则的青石板铺陈,从石面上的光滑程度,应该也有很长的年代了,而它的上面还覆辙些许青苔。青石路有些润,似乎刚被山间的水雾洗净,就连透出来的味道都是那么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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