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爷将在这白龙寺遇到莫安生当成是缘份,莫安生可不是这样想的了。
刚刚时间匆忙,她没细想,如今一细想,背后倒是生出一层薄汗:眼前的人,非富即贵,谁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那幕后之人,而刚刚的事,不过是他与刀疤刘合演的一出戏?
就算不是,这样的身份,也不是现在的她能高攀得起的。
魏王爷听了她的话,还没反应,旁连的余上先有些动怒了。
一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小丫头,居然说什么家教严不可随意告之姓名?
这是将他家王爷当成是登徒子?也不照照镜子,瞧你那干瘪的样子,去王府给王爷做丫鬟都嫌瘆得慌!还拿乔?
莫安生见两人不出声,微一矮身行了个礼,“两位公子,小女告退了。”
一旁的余上恨不得上前扯住那丫头,教训两句,可魏王爷没有指示,他只能眼睁睁看那丫头消失在视线里。
等到人完全看不到了,余上忍不住问道:“王爷,为何这么轻易就让那丫头走了?”
魏王爷呵了一声,“那丫头既然不想说,逼着也没意思,在这京城里,本王爷想找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爷说的是!”余上赶紧道:“那接下来……”
“派人去打听打听吧!”魏王爷懒洋洋道。
“是!” ——
莫安生来到寺院外的时候,刀疤刘的摊位已经不在了,小胖子和如玉仍然忙得热火朝天。
她走上前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小胖子,“小胖子,挂上去,越显眼的地方越好!”
小胖子不明所以,看着她已开始同客人寒暄起来,也没多问,解开包裹将里面的许愿铃,通通挂在了大榕树最明显的位置。
莫安生将剩下的许愿铃,快速打折处理掉,在天黑前,带着小胖子和如玉下了山。
分开的时候,莫安生将银子已还清的事情,告诉了小胖子和如玉。
“就那几片破布,就卖了一千一百两?”小胖子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观。
如玉眼眶迅速转红,激动得话不成调,“安生…小姐,真,真的吗?”
莫安生肯定地点点头,“嗯。”
“太好了!”如玉眼里的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边哭边道:“安生小姐,太谢谢您了!奴婢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清您的恩情!”
说着,便要往下跪,莫安生连忙拉住她,“如玉,明儿个还有一天,你回趟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大哥大嫂,顺便给你大嫂带一句话:
若她以后安安份份的,这一千两银子,我每月扣一点,让她慢慢还!若她还想着投机取巧,我不光不会再出手相救,还会让她十天内将银子还清!”
“安生小姐…”如玉急道:“这一千两银子,奴婢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还给您的!”
莫安生挥挥手,“不必多说,按我刚刚说的去做!若你大嫂以为是你从中作梗,直接让她来找我!”
如玉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再说,只道了声:“是!”
莫安生又转过身,对小胖子道:“小胖子,我明儿个还要去一个地方,你问问杨爷爷,若他同意的话,你同我一起去。”
——
此时,一处隐蔽的宅子里,一名面孔肿胀的男子正躺在床上,比起之前,他不仅面肿得更厉害,手脚也都肿了。
胸膛急剧起伏,似乎呼吸十分困难的样子。
门外一名男子手举起想敲门,不知想到什么,又放下了,然后转身想离去。
“巨卫,本公子还没歇息,进来说话。”床上的男子双眼仍然闭着,耳朵却敏感地听到了外面轻微的响动。
门外的巨卫叹口气,收起面上的怜惜,推开门走了进去,“公子,刚刚传来消息,对思祭酒幕后之人,拉拢、利诱、威迫均告失败!请指示接下来该怎么做?”
“杀了。”男子的语气十分冷淡,没有丝毫犹豫,说出杀了两个字时,就跟说出最平常的两个字吃了,没什么差别。
巨卫明显一楞,公子这是早就料到会失败吗?否则怎会这么快就做了决断?只是…
“公子,她对那人似乎十分赏识,而且您之前不也是想见见那人的吗?”
男子睁开眼,朝巨卫挥挥手,示意他扶他坐起身,巨卫连忙上前,轻轻扶住他的胳膊。
待坐定后,男子道:“宁王爷其人、加上他的主力幕僚张幕僚、加上他的两位商行大管事吴刘两位先生,三方合作已鲜有敌手,从这次对魏王爷快准狠地反击中,已可窥其端倪!
倘若再加上如此厉害、不在本公子之下的幕后高人,那宁王爷将来无论想做什么,都可以事半功倍,根本不用冒险与本公子合作!
这样一来,本公子的心愿如何能完成?所以本公子必须除了他,这样才能显出本公子的价值!”
“公子,”巨卫忍不住道:“您为何非要想尽办法与宁王爷合作?这其他几国多的是皇子王爷!”
“纵观其他几国中,皇子王爷虽多,有野心又有能耐的却不多!有些有野心无能耐,有些有能耐却无野心!
这些人中,本王最欣赏的是北夜国人暗地里称为北夜王的九王爷,只可惜,他这人对他的亲哥哥,当今的北夜国君太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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