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姨娘错就错在,身为商家人,却非要进入贵族圈。
进入了贵族圈后,又只知道沾沾自喜,不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不懂谦虚学习贵族圈的行事法则。
因而不伦不类的,被惩治是迟早的事。
但是,莫安生叹口气,她现在哪有功夫理会周姨娘的事!
现在的她,日日被宫嬷嬷折磨得半死,只差举手投降,求宫嬷嬷放她一马。
她对进入贵族圈,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宁可做个自由自在的商家女。
绣像纨扇的事情终于了结了,看来明天得同苏侧妃说一声,让她另寻个丫鬟陪成茵郡主一起接受训练。
第二日训练完后,莫安生佯装陪着成茵郡主一起回去,然后将她的意思告诉了苏侧妃。
苏侧妃讶异道:“让你陪茵儿一起训练,不是本侧妃的意思!”
啊?莫安生傻眼了,她一直以为是苏侧妃的好意。
苏侧妃见她一脸的痛不欲生,掩嘴笑道:“安生,不管谁的意思,对你来说都是好事!
翻过年,你就十三,可以开始说人家了。再过多两年就能嫁人,这学好了规矩,去到夫家,夫家也会高看几眼!”
思祭酒的事情,苏侧妃并不知情,因而苏侧妃不知道这件事,是宁王爷和宁王妃为了保护莫安生不被对手伤害,特意将她的功劳压了下来。
所以苏侧妃在知道莫安生同成茵郡主一起训练时,并没有多想。
学规矩?说亲事?成亲?莫安生将这几点信息一连起来,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暂时敛住心神,呵呵笑道:“苏侧妃说的是!那安生先告退了。”
回到小院子里,莫安生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猛地回想起那时候宁王妃意味深长地道:“到时候送她一份大礼。”还有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
而后,突然找人帮她调理身子,再来又特意让她跟着成茵郡主学礼仪。
若是要将她往外嫁,这些事情有必要做吗?就算有必要做,都可以明说啊,何必找些其他的借口?
她一拍自己脑袋,真是猪啊!
原本因为这身子岁数小,一直没多想。
可她却忘了,这是个十四五岁就可以成婚的年代,而来年她就十三了,已经可以说亲了。
而宁王爷宁王妃再知道了她的能力后,还有可能将她往外嫁吗?
不将她往外嫁,那就只能肥水不流外人田,选择合适的人选同她婚配。
但是让她学这么高级的皇家礼仪,哪个亲信能配得上?
想来只有宁王爷自己了!
莫安生呵呵两声笑,这宁王爷打的倒是好算盘。
姐姐去世了,她孤身一人,若将她收入后院,传了出去,还会赢来赞誉声一片。
到时候让她生下一儿半女,怎会不死心踏地帮他做事?
多了个得力帮手不说,还多了个可以替他暖被窝的姨娘!
呸!想得美!我莫安生怎可能为妾?多女侍一夫?做梦吧你!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莫安生,立马决定找个机会就离开王府。
反正她又不是府中的丫鬟,又没签什么卖身契,走了之后,宁王府也没理由捉她回来。
当天晚上,已故十八姨娘的妹妹莫安生,半夜睡觉梦中大喊爹娘姐姐的事情,第二天一早传遍了王府。
有些怜惜她的、岁数年长一些的嬷嬷们,便会在心里叹息: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
杜侧妃周姨娘之流的,自然在心里大笑三声,活该!
听说了这件事的宁王妃,在莫安生一早去给她请安的时候,不得不装出关心的样子。
“安生,听说你昨晚半夜唤爹娘姐姐了,真是个可怜人,从小没了爹娘,十八姨娘又没福气,只是可怜了你!
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将这宁王府当成你的家就是。”
立在宁王妃身后的周姨娘,满脸憔悴,看来这几日,在宁王妃这吃了不少苦头,偏偏面上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顾好你自己先吧!莫安生心里切了一声,面上感激道:“谢王妃厚爱!”
顿了顿又道:“爹娘去世的时候,安生已有六岁,大约知道爹娘葬在何处。
不过后来因为家乡水灾,姐姐带着安生到处讨生活,这么多年来,竟然一次也没回去祭拜过。
如今安生大了,想在此跟王妃请个长假,元宵后回去拜祭一下。”
宁王妃停顿了一瞬,轻描淡写道:“你倒是有孝心!不过如今正值年关,府里大事小事,都需要你帮本王妃把把关。
回去祭拜的事情,等过完年再说吧。”
居然就拒绝了她?原本九成九肯定宁王爷要将她收入后院的莫安生,如今已经没有一丝怀疑了。
她恭敬道:“是,王妃!那安生先去忙了!”
既然明着不给走,那就只能偷偷溜走了。
周姨娘这几日,过的确实生不如死,起得早睡得晚,服侍宁王妃穿衣用膳后,才能自己匆匆扒两口饭。
之后便得一直立在她身后,随时听候差遣,稍有动作缓慢,便会迎来李嬷嬷的冷眼。
每晚回去的时候,双腿肿得像猪腿,随意洗漱后,倒头就睡,最多睡得三个时辰左右,一大早又得起来。
周姨娘被折腾得面无光彩,每天还得面对那些来请安的侧妃姨娘们嘲笑的眼神,她心里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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