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感受着身体异动,心下惴惴不安的莫安生,突然想到一个刚刚没想到问题:这药丸过期了没?
万一是过期产品,咳咳,那可麻烦大了!
要真是如此,她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将那个杨老头揪出来!
莫安生正胡思乱想着,寂静的破庙外突然有声轻微的响动,她下意识就望了过去,却什么也没瞧见。
野猫?老鼠?还是秦侧妃身后之人,派来的杀手?
莫安生连忙捏住袖中装着迷药的小瓷瓶,悄悄地往神像后面移动。
等了许久,再也没听到任何响动后,她才放松下来,心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外面的巨卫,左瞧右瞧,除了个丑陋的小子外,怎么也没瞧见那臭丫头的身影。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在这里的,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巨卫百思不得其解,又放心不下自己的主子,只得离开破庙回了客栈。
——
“咕咕,咕咕,”一只鸽子飞到某扇窗前,一个少年伸出手,从鸽子脚上解下一个小竹筒。
然后将鸽子用力向外一抛,那鸽子扑闪着翅膀,很快就飞到看不清了,“爷,大明国那边传来了消息。”
原本兴致阑珊的夜九歌,立马来了兴趣,桃花眼里星光一闪,“阿归,拿来爷瞧瞧!”
阿归将纸条递到夜九歌面前,夜九歌打开一看,笑容立马凝结,面上竟露出许久不曾见过的肃杀之气。
一旁的阿归好奇地伸头瞧了瞧,上面大概写着宁王爷欲纳莫安生为二十三姨娘,莫安生不从,设计放火逃走,如今不知所踪。
夜九歌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不知所踪几个字,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意,刹那间让阿归仿佛见到了当年战场上,勇猛无敌的夜九歌。
“爷,”阿归有些不忍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那小丫头聪明又机灵,定是已逃得远远的了。”
夜九歌闻言,这才放松了神情,重新露出慵懒迷人的风流笑容,“阿归,你说得没错,那小丫头,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逮着。”
明明是他最熟悉的神情和笑容,可阿归还是敏感地察觉道,爷的笑容和眼睛里,多了一丝他所不理解的锋芒。
“阿归,昨儿个那个小桃红曲子唱得真不错,要不明儿个,咱们再去听听?还有那小身段,啧啧…”
清润好听的嗓音,意犹未尽的声调,十足十的风流纨绔子弟。
阿归默默收起心思,对自己说,刚刚的一切肯定是他的错觉!
——
破庙里的莫安生,在戒备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抖了抖,还好这破庙里有一大堆干稻草,不然,就这么睡一晚上,不冻死也冻得半死了。
出了破庙,莫安生想起容貌的问题,觉得该先找面镜子照照。
天色尚早,街上人不是很多,但勤劳的商人小贩们,已早早地开了门,摆定了货物。
莫安生瞅定一个卖女子珠花手帕的摊子,走了过去。
摊主是个热情的大娘,她上下瞅瞅莫安生,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位小哥,可是帮家中姐妹挑选珠花?”
“嗯。”莫安生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粗了好多,比之先前细嫩的少女声音,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
她自己吓了一跳,想着许是那易容药的作用,忙镇定住情绪,“大娘,我家妹妹想要一个梳妆镜,有吗?”
“有,有!”大娘兴高采烈地从身后拿出几个梳妆镜,“这些比较贵重,怕被那些个小偷小摸的,顺手牵羊牵走了,所以婶子放在一边。
小哥你瞧瞧,有没有合心意的,今儿个第一个客人,婶子给你算便宜点。”
莫安生随手指了指其中一面,“这个多少钱?”
“原本三十文,收小哥你二十五文好了。”大娘笑眯眯道。
“成,帮我包起来。”莫安生爽快地付了钱,然后在大娘热情的欢送中,快速走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
她左瞅瞅右瞅瞅,确实无人后,紧张地找开了包着铜镜的包袱,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铜镜。
一看之下,饶是她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差点吓得扔掉手中的铜镜。
倒不是样貌有多丑,而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毫不起眼的五官,暗沉的皮肤,一副营养不良的瘦小子模样。
莫安生拿着铜镜瞧了又瞧,总有种又穿越了一回的诡异感。
不过也好在她已经穿越了一回,除了刚开始第一眼有些震惊外,很快地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少比她想像中丑绝人寰的模样,要正常太多。
她拍拍胸口,一回生,两回熟,看多几回就好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与小胖子汇合。
收拾好心情后,莫安生走出巷子,打算挨个食肆去问一下。
以小胖子惊人的食量,只要他来了这芦苇镇,定会让卖过食物给他的人,留下深刻印象。
但莫安生的运气,貌似不大好,问了好几家,也没人见过小胖子!
她心里既失望,又担心,小胖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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