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望了一眼于管事,于管事马上道:“回老爷,回陆少爷,此建材是从夏氏字画铺入购买。”
“前几天夏氏字画铺出了一件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吧?”其实不用陆辰年说,很多人的眼睛已经开始瞟向沈璋了。
沈璋面色铁青,“陆公子,夏氏字画铺的建材,有参与此次商会成员选拔的莫公子一份子,也有您一份子吧?
您可不能为了帮他进入商会,故意污蔑沈某!”
“小爷与莫安相识,这钱陵知道的人太多了,小爷行得正坐得正,可从来没隐瞒过!
至于说起污蔑沈大当家这事,小爷倒有一事不明了:小爷只是说夏氏字画铺出了一件事,可没说那事是沈大当家指使的。
沈大当家您何必自己对上号?难不成真是您做的?”
陆辰年说完后,还故意斜睥沈璋一眼。
沈璋咬牙道:“陆少爷,您身份尊贵,您说什么沈某不敢辩驳,但请您用证据说话,不要在言语上暗示沈某的不是!”
阿归插嘴道:“于大人,陆少爷,小的先前抓到一个与这贼子碰头的人,要不带上来给位瞧瞧?”
沈璋突然心生不妙,正想出言阻止,陆辰年已大声道:“带上来!”
“是!陆少爷!”
阿归应声而去,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带了过来,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走得近了,所有官员包括于副使,看向沈璋的神情,瞬间亮了。
原来那人并不是别人,正是经常跟着沈璋在外走动的沈大管事。
沈璋快速反应过来,大声喝道:“放肆!什么与贼子碰头的人,这是沈某的管事!还不快松了?”
他以为阿归一小小少年,先发制人,定能震住他,让他六神无主之下,自己便可以从他言辞中找出漏洞,为沈大管事开脱。
可阿归虽是少年,见识却广,就算是北夜国君夜冥在他面前震怒,都未必能撼动他心神半分,何况一小小商行大当家?
阿归对沈璋之言充耳不闻,对着于副使与陆辰年拱手道:“于大人,陆少爷,先前这人与这贼子交流时,并不只小的一人看见,请两位明察!”
“还有谁看见了?”于副使问道。
“建这小楼的帮工,当时有好几人都看见了。”阿归道:“不信您可以派人问一问。”
于副使朝于大管事看了一眼,于大管事立马招手,让那几个跪在一边的帮工过来回话。
“你们中谁看见过这个贼子与这位管事在一起过?”
几人低着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高壮的汉子大着胆子走上前,“回管事的话,小的见过。”
他这一开口,其他几人也纷纷上前,“小的也见过。”
沈大管事急得直扭动,可嘴里有布堵着,无法出声,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于大人!”沈璋上前一步,“沈某管事有话要说,请允许他为自己辩解!”
于副使心里已经认定此事是沈璋派人所为,虽然恼怒,还是让于大管事拔掉了沈大管事口中的布。
沈大管事一能说话,马上开口喊冤:“于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无意间碰到那人,随口问了两句而已,哪知竟被人诬陷?
求于大人明鉴,还小的一个清白!”
“你一个沈氏商行大管事,同一个低贱帮工,有什么话好问的?小爷倒是好奇的很,不如沈大管事说来听听?”陆辰年耻笑道。
“对啊,本官也很好奇,沈大管事跟他到底有何好说的?”于副使冷着脸问道。
“小的…小的…”沈大管事不过是情急之下随口扯的理由,哪能具体说出跟他说的是什么?
那人不是于副使府中人,不可能存在问路之类的事情,以他的身份,去跟一个平民百姓主动打招呼,认谁听了都会觉得奇怪。
沈大当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该想个别的理由!
沈璋一见势头不对,立马站出来,指着沈大管事大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何要联合外人来陷害沈某?”
沈大管事微楞之下,即刻明白沈璋是要他将今日之事自行扛下,可能的话,顺便倒打一耙!
可沈大管事刚刚随意一说便出了错,哪敢随便再撒谎?
他立马扑通一声跪下,“老爷,是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因为夏氏商行的建材材料被人试图放火一事,夏氏商行故意将此事栽赃到咱们商行头上,小的心里不服气,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来反击!
老爷,都是小的错,小的给您丢脸了,请您责罚小的!”
沈大管事干脆地认了下来,声俱泪下,完全将沈璋摘了出来不说,还将纵火一事扣在了夏氏商行身上。
沈璋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看到一旁有根手臂粗的木棍,上前两步捡起,大力朝沈大管事身上打去。
沈大管事被打得趴在地上求饶,“老爷,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沈璋手下不收力,棍子声声入肉,听得众人心里直颤,暗道:看来这沈璋是真下了死力!
所有人看着他这番作为,也不出声阻拦。
无人劝阻之下,沈璋只得拼劲全力一下又一下,直到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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