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见莫安生站在人群外,估计没看到好戏,连忙跑过来邀功,“阿安,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跟你说,有个叫刘倩儿的,之前老是缠着我们一个兄弟。
今儿个估计是不知道在哪收到风,晓得咱们要过来,又想缠上来,结果不小心摸错了雅间,摸到了安平侯的雅间里。
那时安平侯被个伙计不小心将茶水洒到身上,正脱了个精光,然后被刘倩儿给看光了!
哈哈哈哈,她看光了不说,还尖叫一声,引了不少人前去,把安平侯气得脸都青了。哈哈…。”
李瑞边说边笑,话又说得快,在后面的陆辰年没来及阻止,他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了莫安生。
陆辰年脸一黑,这个臭小子,说了不许说些混账话,当着阿安的面,说什么安平侯脱了个精光!想找打是不是?
李瑞笑声戛然而止,看到陆辰年黑着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哪里又惹到这位爷了?
莫安生忙呵呵打着圆场:“那位刘小姐一心攀龙附凤,安平侯身份尊贵,如今愿意收她入府,也算是得偿所愿!”
“哈哈,阿安说的是!”李瑞听到此言,又笑了,“我得马上让人送信回金都,将这件事告诉兄弟们。
让他们以后都不用再避着刘倩儿了,正好过两天闻太师为闻老夫人过寿,大伙可以好好聚一聚。”
看来安平侯今日来到钱陵,也是为了后天闻老夫人大寿的事而来。
陆辰年的面色这才好了些,一行人又嘻嘻哈哈进了雅间。
因着陆辰年的暗示,没人敢给莫安生灌酒,莫安生便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两小口。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雅间里的酒意越来越浓,莫安生闻得久了,就有些胸口发闷。
她站起身,想出去透透气,“各位,我出去一下。”
这种时候出去,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去茅房,叫罗恒的少年站起身,喝的歪歪倒倒的,卷着舌头,“阿…阿安,我…我随你…一起去!”
“随什么随!坐下,阿安回来了你再去!”陆辰年喝道。
罗恒委屈地扁扁嘴,茅房也不能一起去?什么毛病?
莫安生也不解释她真的只是出去透气,呵呵两声,“各位慢慢喝,我去去就来!”
“去吧,快去吧!”陆辰年豪爽地挥手。
出来雅间,外面的空气更是新鲜了不少,莫安生深吸两口气,沿着二楼的栏杆,一路向前,慢慢走去。
整个睛莲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从各个雅间传出来。
莫安生慢慢走着,清凉的夜风吹过,带走了丝丝暑热。
也不知是喝了两口酒有些微醉,还是被里面的酒意醺的,她的脸红红的,头有些晕。
一切的声音和景象,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带着几分迷朦,有种不真实感,恍若在梦里般。
莫安生摇摇头,继续朝前走着。
三楼最豪华的雅间里,沈太平和几个狐朋狗友,边骂边狂饮着酒,他面色潮红,眼里浑浊一片,显然已经半醉了。
沈太平十分郁闷,本来知道了安平侯要来给闻老夫人祝寿,沈璋让他提前一个月,预定了这睛莲楼最豪华的雅间,打算给安平侯接风洗尘。
哪知沈璋带着沈太平亲自去请,安平侯见也没见,只让个下人回了个话,道此次前来祝寿,不想大肆张扬,只想安安静静休息两天。
沈璋和沈太平灰着脸回去了。
其实两人心里清楚得很,虽然沈凌如生了安平侯唯一的儿子,可沈家商贾出身,身份卑微,安平侯根本瞧不上。
只是看在唯一的儿子份上,默许了沈家用他的名义行事,顺便收些沈家的孝敬。
但若要光明正大的和姨娘的娘家来往,这种置正规亲家颜面不顾的事情,安平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
毕竟一个沈氏商行,比起安平侯夫人的娘家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安平侯一点脸面也不给,两人心里自然恼怒。
沈璋毕竟年长,知道沈氏以后,还是得依赖安平侯,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下。
沈太平年纪轻,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
本来他仗着沈璋的支持和安平侯唯一儿子的‘表哥’的身份,在钱陵作威作福惯了。
结果商会选拔的事情输给了莫安生,还被勒令永不许进入,让他大伤颜面。
沈太平原本想趁这次在安平侯面前告上一状,让他帮忙出出气,哪知人家连脸都不让他见着。
他一气之下,便叫上了一帮狐朋狗友来到预定的雅间,边喝酒边大骂。
当然他是不敢明着骂安平侯的,那帮人虽不知其中原由,但个个拍马溜须是好手,陪着沈太平大骂不停。
他们在三楼,又在里面又大又吵闹,因而先前楼下发生的刘倩儿的事情,倒无一人知晓。
沈太平喝得多了,便出来去了趟茅房。
回来的时候,刚上二楼,便看到了款款而行的莫安生。
精致五官在灯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半眯着的眼像猫儿一般慵懒,偶尔经过光亮处时,那肌肤如玉一般光洁紧致。
微醺的小脸,莹润的红唇,忽然间就勾起了沈太平心底邪恶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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