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这新任的大当家沈玮,有没有他大哥那般的魄力,能轻松化解今日的困境?
不少人带着看好戏的眼光,看到沈玮。
此时百余位商会成员都坐着,人头攒攒,从莫安生的角度,看不到沈玮面上的神情。
“小的不敢胡乱猜测。”肖管事头垂得更低了。
温会长沉声下令:“将人带进来。”
“是!”肖管事的肩向下一跨,明显松口气的感觉。
他行了个礼,转身向门外快速走去。
不一会,两个三十左右的中年汉子被带了进来。
一身麻布短打洗得泛白,上面还有不少补丁,头发随意绑着,皮肤黝黑粗糙,嘴角向下,一副苦样。
行走的姿态拘谨,低垂的头想到处瞟又不敢,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普通百姓。
走到桥边,肖管事道了句:“温会长,人带到。”
两个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拜见官老爷般,重重磕了几个头。
一旁的肖管事忙小声道:“好了好了,快起来说话。”
两个汉子这才站起身,只是头依然保持低垂的状态,不敢抬头,身子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先问个好,报上姓名。”肖管事在旁边小声教导。
“小的…见过各位…大人们,小的…名大全,这边是小的兄弟…小全。”身量略高些的汉子结结巴巴地挤出几句话。
听声音便是刚刚在外面,高声尖叫要见温会长的人。
“好了,不必多礼。”温竹青温和道:“你二人为何会想着,要来找本会长替你们村主持公道?”
大全答道:“当日宴客的时候,村里来了一名远道而来寻亲的夫子,人没寻着,村长便邀请他一起参加筵席。
后来村里人都出事后,是那位夫子分析出,问题可能出在粮食上,后来村长一试验,果真是出在粮食上。
当时小的们便想去找卖粮的商行讨个说法,不行就告到衙门去。那夫子劝住村长,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最后建议咱们在今日五国商会副会长选举的这天,来找温会长主持公道。
并道温会长素来严明,处事公道,最见不得商行内有仗势欺人之人,所以小的才斗胆请求温会长主持公道!”
这些话看来说过无数次,刚刚还结结巴巴的大全,一下子变得异常流利。
“也是那位夫子教你们不要先说出商行的名字?”
“是…是的,夫子说,要是…被那家商行管事知…知道了,肯定会提前派人来害咱们,所以…所以让咱们见到温会长您之后。才可以说出来!”
“那现在见到本会长的面了,当着这么多大当家的面,你可以说出来了吧?”
“是…是…”大全忽然拔高音量,“吕氏粮行!”
吕氏粮行?什么东东来的?亭中不少人交头接耳。
碰巧有家吕氏商行的大当家,不得不出面解释:他们家没经营粮行,而且店铺都在叶耶,钱陵没有一家分号。
有些提前来钱陵,且在钱陵有分号的大当家,则不约而同地将眼光移向了莫安生,以及坐在上面的夏三音。
一些看戏不嫌麻烦的大当家,面上挂着疑惑,心里却乐呵呵的:倘若这什么大全的所言属实,吕氏粮行仗夏三音的势,卖坏了的粮食,那这副会长选举的结果,会不会又有生变故?
周老爷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的眼神不断闪烁,掩饰不住的激动,心中算计着等会该如何翻盘。
“可有证据?”
“有!”一旁的小全从袖中掏出一张单子,递给肖管事。
在温竹青的示意下,肖管事高举着,上了拱桥,进了亭子,来到温竹青面前,将单子递给了温竹青。
单子上面写了次等米五百斤,落款是吕氏商行的印鉴,时间是四天前。
温竹青放下手中单子,对着亭中百人厉声道:“谁是吕氏粮行的负责人?”
“我!”莫安生应了一声,站起了身,“莫安见过温会长!”
“是你?”温竹青微不可见地皱一下眉,这莫安的名头,已有不少人在他面前提过。
莫安,大胃王比赛的策划者,初来钱陵毫无根基,却硬是和沈氏商行的沈太平,僵持到让古副会长开启了前所未有的第三轮!
然后在一个月内,以三倍多盈利的绝对优势力压沈太平,成为商会成员一员。
这样的一个人,会卖有问题的粮食吗?
温竹青问道:“证据确凿,你可有要辩解的?”
“回温会长,没有!”
底下的嗡嗡声突然大了起来,没有要辩解的,意思就是承认了?
不少人心里头寻思着,这莫安该不会又创造另一个奇迹:入商行不足两个月,便被逐出商会?
温竹青微楞,“你的意思是,承认吕氏粮行卖有问题的粮食,导致林头村人全部吃坏肚子?”
“莫安只承认卖过粮给林头村人,但吕氏粮行的粮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没问题又说不辩解?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温竹青面色一沉,正想说话,只听莫安生仍略显稚嫩的坚定道:“吕氏粮行的粮,卖的不只林头村一村的人,还钱陵许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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