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皇后和琴贵妃,她们不过是嫉妒她得到的恩宠太多,可谁知道,那样的恩宠,她是避之不及呢?
清妃想起那人百般折磨的手段,生生打了个寒颤,眼泪就此止住了。
“清妃,九歌告辞了!”夜九歌拱手说完,没看她一眼,也没等她回话,直接离去了。
“锦春,你说九歌是不是还在怪我?”清妃望着夜九歌决绝而去的背影,再次泪眼婆娑。
“娘娘,奴婢觉得九王爷说得对,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五皇子着想,当初您拼死拼活地生下来,可得好好为他筹谋将来才是!”锦春在清妃还是许大小姐的时候,已跟在她身边,对过往的一切恩怨多少了解一些。
“是啊,我还有皇儿!”清妃神情恍惚地道了一句。
锦春扶着她,朝皇后殿中走去,刚到连礼都还未行,宫人通报国君来了。
几人连忙起身,“妾身见过国君!”
“好了,不必多礼!”夜冥走到正中坐下,“传膳吧!”
“是!”皇后对着身后嬷嬷一点头,“上膳!”
嬷嬷出去后,琴贵妃瞧一眼清妃,笑道:“清妹妹,刚刚姐姐还和皇后说起你小时候和九王爷的趣事,看你眼睛红红的,想必也是因为想起了小时候的缘故吧!”
一道阴冷的光芒扫过,清妃面色瞬间苍白,紧咬双唇,掩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身后的锦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奴婢的错,刚刚娘娘和九王爷敷衍几句后,就准备过来,后来奴婢不小心提到了五皇子,又说起了五皇子生产时的情景,勾起了娘娘的伤心!”
清妃生产前误食滑胎药,大出血不止,五皇子出生后,负责清洗的宫人手一滑,将五皇子摔在地上,清妃当场晕过去。
好在两人都福大命大,居然都熬了过来。
只是当时的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动了手脚,或者说是谁动了手脚,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锦春这一说完,殿内一时沉寂。
“好了,用膳吧。”夜冥淡淡道。
清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清妃,瞧你紧张的,唇都快咬破了!要知道朕可是最爱你这张小嘴,这一咬,可让朕心疼死了。”
夜冥突然调笑道:“都是朕的错,就罚今晚朕过去,好好安抚一下爱妃。”
清妃的手还未全松开,此刻又快速紧握成拳,面上却挂上羞涩的笑容,“是,国君!”
皇后和琴贵妃两人面色同时一变,勉强挤出笑容,娇笑道:“国君,瞧把您心疼的,以后咱们可不敢再取笑清妹妹了!”
“这是在怪朕偏心啰?”夜冥今晚心情似乎大好,发出许久未曾听到过的愉悦笑声,“别说朕偏心,明晚和后晚,朕就分别来陪皇后和琴贵妃如何?”
“谢国君!”两人面上顿时现出红晕,齐声应道。
——
夜九歌刚回府,曲大管事报:“王爷,临川侯府三老爷来找您,正在书房里等着!”
“可有说为何事而来?”
“说是关于文华院使臣的事,三老爷道孙尚书拿不定主意,让他来向您讨个说法!”
“好,本王知道了!”夜九歌边说边边朝书房走去,“阿安呢?”
“沐夫人叫去了,关于您起居上的一些事,正在交代他。”
“去将她唤回来,就说现在书房里需要她伺候!”
“是,王爷。”
书房内。
“见过九王爷!”姜云河行礼道。
“小舅不必多礼!”夜九歌虚扶一把,“都是一家人。”
“谢九王爷。”
“听曲叔说,小舅是为了文华院之事而来,具体所为何事?”
“九王爷,事情是这样的,万寿节之后各国使臣便会启程离开东陵,原本孙尚书已经备好了回礼,但此次使臣不同以往,孙尚书担心回礼太轻会折了国君颜面,但……”姜云河面露为难。
夜九歌道:“小舅不妨直言!”
“按北夜皇室规矩,历任国君最迟三十,必须开始为自己修建寝陵。自十年前五国战乱停止后,国库一直空虚,修建寝陵一事,户部根本掏不出银子,所以这次的回礼,孙尚书曾同户部提过,被户部拒绝。
国君因为修建寝陵一事,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孙尚书不好在这个时候进宫去问国君的意见,所以便让下官来探探九王爷的意思!”
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是厚着脸皮,让其余四国笑话?
夜九歌沉思片刻,下了决定,“提高回礼规模!”
“是!”
莫安生在外敲门的时候,听到了最后两句对话,“王爷!您找小的?”
“进来!”听到莫安生的声音,夜九歌的面色似乎轻松了不少。
莫安生推门而入,夜九歌道:“这是本王外祖家小舅,三老爷。”
“小的见过三老爷。”
姜云河微笑道:“不必多礼!”
夜九歌道:“小舅,天色已晚,留下来一起用了晚膳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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