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唤她进来干什么?难道是要帮他倒水来?
莫安生正要开口,夜九歌淡淡道:“小姨母为人有些较真,但对本王一向很好,刚刚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话里竟然有替小姜氏道歉的意思!
莫安生怔了怔,却不同意夜九歌的看法,意有所指,“慈母多败儿!”
她已经明说夜九歌今日有事,但小姜氏仍不同意她敲门,在她看来,如果这是对他的疼爱,似乎太没有原则了!
夜九歌不以为然,转了话题,“小安子,打水来替本王梳洗。”
“是,王爷!”既然夜九歌听不进耳,莫安生也不多言了。
她很快端来温水,取过布巾,递到夜九歌面前,“王爷,请!”
夜九歌伸出双手却不接,睥了她一眼,那眼中意思分明是:你伺候本王洗。
莫安生心中切了一声,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将布巾放入水中打湿,拧干,对着夜九歌道:“低头!”
夜九歌微弯脸,将脸凑到她面前,凑得太近,睫毛根根分明,气息扑面而来。
莫安生不自在后退两步,拿起手中的布巾,大力往他脸上擦去。
也不知是她力气太小还是怎的,男人的皮肤看着紧致细嫩,脸却好似硬过城墙,她手都酸了,也没听到夜九歌呼痛。
莫安生不甘心地收回手,看到夜九歌被布巾擦得发红的脸,心虚地移开眼。
她将布巾放手水中清洗一下再拧干,打算帮他擦手。
“你平时洗手,就这样擦一擦?”漫不经心地语气。
莫安生看他一眼,夜九歌的眼光瞟了一下盆里的水,然后走进,将手放入水中,转头,似笑非笑道:“过来,帮本王洗手。”
切!米虫!莫安生在心时不屑哼了一声,拿着布巾走近,正要将布巾放在水中,头顶传来讨厌的声音:“用手洗。”
莫安生磨磨牙,将布巾放在一边,将自己白嫩的小手放入水中。
当她嫩白如葱的小手覆上夜九歌修长略带古铜色的大手时,两人心中同时悸动。
夜九歌的手指很漂亮,像双艺术家的手,手指纤长指关节却不粗大,从背面看一点也不像练武之人的手。
莫安生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手逐根手指头清洗。
清洗的时候,发觉他手指和掌心都有厚厚的茧,与她娇嫩的肌肤一磨擦,产生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她洗得很认真。
夜九歌只觉得她的手,像羽毛一般,轻轻撩过他的每一个手指头,带来他身体里不一样的震动。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小巧的头顶,如墨的发丝,小半张莹白的脸,一颤一颤的长睫毛,还有他曾品尝过的如美玉般的耳珠子。
此时泛着微微的粉红,如清晨朝露里的荷花,又香又嫩。
夜九歌的头,忍不住悄悄靠近,再靠近…眼看,就在眼前了…
他轻轻地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瞄准目标…
“嗯!”一声闷哼。
正在帮他洗手的莫安生,脑袋上似长了眼睛似的,在他正要下口的瞬间,突然站直身子,“王爷,洗好了。”
于是夜九歌的牙齿,不幸地碰到了人的脑袋上。
他牙齿痛,莫安生脑袋也痛,她抚着被撞痛的地方,恼怒转身。
见夜九歌嗞着牙,不由想起之前他咬自己耳朵时的情形,猜测他刚刚肯定是想做坏事,却不小心被自己给破坏了。
莫安生恼火地瞪他一眼,用眼神质问他。
夜九歌轻咳一声,别开眼,却不解释,只道:“该去用早膳了,用过早膳随本王一起出去。”
说完,转身,走了。
莫安生揉着自己的脑袋,呸了一声。
——
用完早膳后,夜九歌带着莫安生出了门。
之前夜九歌出门的时候,莫安生基本都在睡梦中,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样两条腿走出大门有何不妥。
门口的曲大管事,看到夜九歌没有乘轿或骑马,连一向形影不离的阿归也没带,不解道:“王爷,您这是?”
“出去随意走走。”
“王爷慢走!”曲大管事心里再有疑惑,也不好多问,恭敬送走了二人。
等莫安生随着夜九歌走到集市上时,才惊觉有些不对劲,“王爷…”
“嘘!”夜九歌竖起食指,“在外面唤我九哥!”
“九哥,今天不用去礼部?”夜九歌负责接待各国使臣的事,莫安生也是知道的,按理说,过两天就是万寿节,夜九歌没理由这么清闲。
“忙了几天,累了,今天出来放松一下。”
这也太任性了吧?这才去了几天,还在最紧张的时候跑出来放松?莫安生耸耸肩,不置可否。
您是王爷您说了算!反正跟她没关系!
莫安生跟在夜九歌身后,开始打量起这东陵的集市。
她刚到的那天,累得半死,根本没心情打量,第二天去了宁姑处,也没时间看。
所以今日,才算得上莫安生到东陵后,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细看东陵风情。
这一看,大出莫安生意料。
北夜国的经济是五国中最不发达的,这个她一早就知道,但真正看到时,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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