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御书房,夜冥听到临川侯府姜云河姜妗求见的消息时,面露不郁。
陈升察言观色,“国君,该用晚膳了。”
夜冥轻轻嗯了一声,陈升正准备让人将二人打发走时,夜冥突然出声道:“唤他们进来。”
陈升扭头一看,只见夜冥嘴角浮起残忍的笑,他心里咯噔一下,“是,国君。”
然后高声道:“宣临川侯府姜云河小姜氏觐见!”
不一会,姜云河和小姜氏被带到了夜冥面前。
“臣姜云河参见国君!”
“妾身姜氏参见国君!”
两人行了大礼,却久久不见让二人平身的声音。
“姜云河,小姜氏,这么晚进宫来找朕,可是有什么紧要事?”夜冥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夜冥没让二人起,跪在地上的姜云河与小姜氏不敢起。
姜云河道:“臣有负国君所托,事情被老夫人知道了。”
小姜氏道:“但是事出有因,请国君明鉴!”
“有什么因?”
“那晚陈公公来到临川侯府…”
小姜氏话没说完,一旁的陈升浑身一冷,连忙打断:“沐夫人,老奴何曾半夜去临川侯府找过您?”
夜冥的眼光,冷冽地扫过。
陈升意识到自己刚刚言行的不妥当,慌忙跪在地上,“国君,老奴发誓,老奴日日夜夜未曾离开国君片刻,根本不曾去过临川侯府,请国君明察!”
夜冥冷哼一声,对着小姜氏威严道:“接着说!”
小姜氏便将那晚之事,还有颜氏院子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夜冥听。
陈升边听边冒汗,心里叫苦不迭。
他何曾去过什么临川侯府?分明有人冒他名义行事!
可事实是如何的,根本不重要,他心里清楚得很,以国君多疑的性子,这次只怕他同样讨不了好!
陈升在心里将假扮他之人咬牙骂了千万遍,恨不得立马抓住他食其肉,喝其血,以表自己的清白!
等小姜氏一说完,陈升立马喊冤,“国君,肯定是有人假扮成老奴,故意陷害老奴,求国君明察!”
夜冥还是没理他,而是向着姜云河与小姜氏阴**:“你们来找朕干什么?帮你们洗脱罪名,还是帮你们向外祖母求情?”
姜云河忙道:“臣不敢,臣请求国君看在臣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能暂时安排臣和三妹一家有个住处。等臣找到安置的地方后,定不敢再劳烦国君。”
夜冥面无表情,“完成任务?什么任务?”
小姜氏道:“就是让妾身将龙袍放到九王爷房中,让三哥将谋反书信放到九王爷书房啊,国君,这两件事,妾身和三哥可都做到了!”
“原来诬陷小九谋反的人是你们两个!幸好朕英明,没有中你们的诡计,害了小九性命!”夜冥冷笑连连,大喝一声,“来人,将诬陷九王爷的逆贼押入天牢,连夜严审!”
夜冥的话,如睛天霹雳一般,给了姜云河和小姜氏当头一记棒喝。
两人浑身一软,瘫倒在地,火速进来的御林军,两人一组,各拖着一人一边臂膀,将两人拖出御书房。
反应过来的姜云河和小姜氏,高声疾呼道:“冤枉啊,国君,冤枉啊…”
在喊了两声后,立马被人捂住嘴,发不出声音。
御书房里很快安静下来,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跪在地上的陈升不断冒着冷汗,求饶的话,一句也不敢说。
过了好似一个世纪那么长,夜冥幽幽开了口,“自己去领板子吧。”
“谢国君!”陈升痛哭流涕。
命,是暂且保住了,可他心里的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只因有人冒充了他,他就要受这无妄之灾!
最让他痛心的是,他忠心为着的侍候了二十几年的国君,对他没有一丝的怜悯!
“滚出去!”
陈升跪着退出了御书房。
不一会,另一位大太监来了,“国君,该用晚膳了。”
“去清妃宫里。”
“是,国君,老奴马上让人安排。”
清妃听到夜冥要来她宫里的消息后,面色惨白,浑身一软,倒在了榻上。
“娘娘,您怎么啦?”锦春大惊,慌忙跑到榻边。
她不忍道:“您要是不舒服,奴婢让人去请太医!国君那边,奴婢去告诉陈公公,就说您今儿个不舒服,侍候不了国君。”
“不用了,本宫没事。”清妃摆摆手,在锦春的帮助下勉强坐直身子。
“娘娘!”锦春的双眸红了。
每次只要九王爷发生什么事,每次只要朝中又有谁不小心提到九王爷,每次只要国君突然想起九王爷,便是清妃遭罪的日子。
她从清妃未进宫开始便在她身边侍候着,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
清妃有事从未瞒过她,只除了侍寝的时候将她支得远远的,在侍寝后的那几天,连房间都不让她进去。
她虽未嫁,可年岁摆在这,对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
偶尔从清妃身上不经意的伤痕,锦春能猜到她在侍寝时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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