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排除下来后,最后便剩下了在雍国与叶耶国。”
夜九歌沉吟片刻,“木先生说得在理。”
又道:“阿安决定什么时候?”
“两个月后,大约在十二月初。”
夜九歌听到她的答案后,皱皱眉,“两个月之后?是因为你要回钱陵再安排一下?”
“对!”莫安生没有瞒他,“我现在要回钱陵,不光是睛莲楼的事情。而是现在这件事情除了你,只有我和木先生两人清楚,所以我必须回钱陵。”
夜九歌沉默不语。
在听完莫安生完整地说完整件事后,他除了震惊外,心里也预感到,他的阿安是非回钱陵不可了。
见他沉默,莫安生咬唇轻声道:“九哥,我先去给木先生写个回信,回头咱们再说好不好?”
夜九歌黯然地点了点头,“九哥陪你一起去书房。”
两人一起去到夜九歌的书房。
夜九歌亲自磨墨,莫安生提起毛笔,写下了几个字:十二月初一。
她将纸折好塞进信封,用火漆封好,对门外唤了一声,“阿虎。”
阿虎快速靠近书房,“莫小姐。”
“帮我将信交给曲叔,就说是交给厢房的客人阿信。”
“是,莫小姐。”
阿虎接过信快速离开,书房里陷入沉寂。
“九哥,”莫安生率先开了口,说的不是离开的事,而是镯子的事情。
她低着头,脚尖轻轻轻蹭地,越说越小声,“我前几日去看外祖母,答应她老人家,要将取下忘戴上的镯子戴上。”
她声音是小,夜九歌却听得分明,双眼里渐渐露出光芒,连莫安生即将要回钱陵的忧虑都抛开了。
他颤抖着声音,“阿安,你的意思是,你不生九哥的气了?”
傻子,哪里只是不生你的气了?平时那么聪明的人,这会怎么蠢了起来!
莫安生轻轻嗯了一声,“那天的事情,是我过火了些。九哥你也知道我没有亲人在世了,吕大哥他们几人,对我来说就跟我的亲人一般。
之前在宁王府,如玉因为我,被宁王妃杖打了二十大板,后来因为照顾她的小丫鬟的疏忽,如玉过世了,我心里一直内疚万分。
所以当时一听到吕大哥他们出了事,心里就恐惧极了,生怕如玉的事情重演,因此才对你发了那么大的火。
其实我还是有些生气的,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而且我最终要怪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些在背后无端生事的人!
不过九哥,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能力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承担我该承担的东西,有些事情你可以帮我,但你不能替代我。
九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大眼里因为提起往事,已不知不觉含上了泪水。
看得夜九歌心里一痛。
“九哥明白了。”夜九哥上前,轻轻抱住她,“是九哥小看了你,九哥向你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绝不会再瞒着你!”
莫安生靠在他胸前,使劲眨着眼睛,将泪水眨了回去。
夜九歌从怀中掏出一物,轻轻套在了莫安生的手腕上。
是那个镯子!
“阿安,”夜九歌小心翼翼问道:“你再次收下这个镯子,是不是代表你认同了外祖母给你的身份?”
呆子!莫安生心里唤了一声,眼眸下垂,没有出声,红意却悄悄爬上了她的脸。
从夜九歌的角度,能看到她颤抖得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还有羞涩的小脸。
看到她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阿安,你不出声,九哥就当你同意了。”夜九歌小声道了一句后,拔高音量,“大山小山,走远点。”
莫安生听到这话,自他怀中抬起头,眨着眼睛,不解道:“做什么?”
“喂你吃蜜!”夜九歌双眼含笑,边说手下边用力,揽着莫安生的腰将她往上提,然后一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还没得及细细品尝,书房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莫安生忙红着脸推开他。
“谁?”夜九歌憋屈不已,恼火地大吼一声。
门外的曲大管事不由瑟缩了一下,想起刚刚的事,猜测自己不会是又不小心打断了某种好事吧?
这王爷是不是太急色了些?先不说莫小姐年岁问题,这可是书房重地啊!岂可胡来?
曲大管事边叹息边摇头,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王爷,宫里清妃娘娘身边的锦春姑娘过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清妃?莫安生一听她的名字,想起她与夜九歌青梅竹马的事情,有点不开心了。
夜九歌敏感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
只是此时却不是询问的好机会。
他放开莫安生,道了句:“本王知道了,马上就去。”
“王爷,老奴将锦春姑娘安置在正厅,老奴现在先去招待着。”
曲大管事不想等会面对夜九歌好事打断后想杀人的眼神,主动开溜。
“曲叔,你先去,本王随后到。”
门外脚步声慢慢远去,夜九歌牵起莫安生的手,“走,随本王一起去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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