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皇后和琴贵妃不阴不阳地交待完两句后,也离去了。
清妃坐在寝殿里,看着空荡荡的寝殿,盯着地上某处,想起前两日这里发生的一切,浑身止不住颤抖。
——
那一晚,清妃在收到哑嬷嬷留给她的东西后,头重脚轻地离开了哑嬷嬷的住所。
即使一旁有锦春扶着,她仍是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模样。
“娘娘,您没事吧?”锦春担忧道。
清妃娘娘不过是单独与那快去世的哑嬷嬷单独待了一会,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不会是沾了什么不该沾的东西吧?
“没事。”清妃沉浸在刚刚随意一瞥的震惊中,对锦春的担忧视而不见。
两人回了清妃的寝宫。
清妃在锦春的搀扶下坐到床上,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锦春,你下去吧。”
“让奴婢先服侍您睡下。”
“不用了,你先下去,本宫有些事要好好想一想。”
见清妃如此坚持,锦春无法,“是,娘娘,奴婢先退了。”
锦春离开清妃的寝殿,并轻轻掩上了门。
在门被掩上的一刹那,清妃迫不及待地将哑嬷嬷给她的东西拿了出来。
双手颤抖着,将那上面所有的内容,从头到尾全部看了一遍。
清妃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那是先皇后的笔迹无疑。
先国君皇后未去世时,她是宫中常客,又深受先皇后喜爱,因而对她的字十分熟悉。
清秀娟丽,一如先皇后的人。
即使这布片上的字有些轻微走样,清妃还是十分确定。
因为她可以想像得到,当先皇后知道事情真相时,内心是何等地震惊。
可她又无法喧于口,只能将它写下来。
所以那些字,没了以往的飘逸。
看着上面足以让北夜变天的消息,清妃甚至能猜测到先皇后写这些内容的时候,那种复杂纠结的情绪。
她一定在写与不写之间挣扎了许久。
清妃怔怔看着那上面的字,脑海里因为这消息带来的震憾,始终无法思考。
这时,门彭地一下开了。
清妃下意识地抬头。
门口是夜冥愤怒仇恨的脸。
她条件反射地将那布块塞到枕头底下。
整个人浑身一凉。
若说她刚刚还一片混乱,现在是彻底地清醒过来了。
若遗物上的消息被夜冥看到,她、她的皇儿、她身后的许氏一族,还有活路吗?
清妃极力控制自己不要颤抖,她想要站起身行礼。
然而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面上露出脆弱的微笑,声音温柔,“国君,臣妾身子不舒服,不能起身相迎,请您宽恕臣妾的罪。”
夜冥长腿一跨,进了屋子,身后的陈升,尽职地关上门,守在外面。
他一进来,清妃才感觉他的面色不对。
刚才她紧张那份遗物有没有被他看见,一时忽略了夜冥愤怒的原因。
如今他一走进,清妃猛地想起,今晚应该是莫安被抓来的日子。
难道又没有成功?
清妃心里一咯噔,正想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安慰夜冥。
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你刚刚藏的是什么?”夜冥毫不手软,一只手大力地掐着清妃的脖子,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是不是与夜九歌的私信?宫里面的御林军是不是被你收买了?所以夜九歌才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皇宫,才会那么顺利地找到朕关押莫安的地方?
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你和夜九歌串通起来,就为了让朕好看,落朕的面子,让朕知道你们的厉害,让朕对你们没有办法,从此以后只能做个傀儡国君?”
夜冥越说越激动,手下更加大气。
清妃整张脸胀得通红。
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夜冥刚刚的话语中,她知道事情又失败了。
夜九歌闯进皇宫,抢走了莫安,甚至于可能还出言威胁了夜冥。
这让自大又自卑的夜冥,完全无法接受,便来她这里,找她出气。
凭什么?清妃心里愤恨不已,得罪你的是九歌,让你没面子的是莫安,凭什么找她出气?
但她却只能在嘴里不断求饶,“国君,咳咳,不是那样的,臣妾绝对…绝对没有背叛您,咳咳。”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大力,清妃非常费力,才说了几句话。
夜冥根本不认她所言,他伸手摸向枕头底下。
清妃大惊,要是那份遗物被夜冥看到,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阻止。
本来发软的身体,不知哪里生来的力气,双手大力推开夜冥,大吼一声,“不!”
夜冥没有防备之下,居然被她推开了。
屋里瞬间凝滞。
清妃先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小花。
她重重磕头,边磕边在心里想着理由,“国君,臣妾刚刚一时失手,臣妾知道错了,请国君不要怪罪臣妾!”
夜冥根本不理她,“滚开!”
“国君,那只是臣妾的贴身衣物,臣妾还没绣好,不想让国君看到!”清妃慌乱中想了一个理由,“过两天臣妾绣好后,一定会穿上身,让国君亲自点评臣妾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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