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啊,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去年九月的时候,咱们宁王府举办的流水宴?”
“当然记得啊!这么轰动的事情,怎会不记得?”张老爷肥胖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这王府的厨子就是不一般,老爷我有幸吃过那么一遭,真是此生无憾了!”
“那您还记得为什么办流水宴吗?”
“好像是宁王爷奶娘的生忌,是吧?”张老爷有些不确定地道。
“哎哟,张老爷,您记性真好,可不就是咱们宁王爷奶娘的第一个生忌!”
伙计夸张奉承,“今年啊,咱们宁王爷想着这流水宴只能在京城摆,地方有限,也不能人人都去,于是换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张老爷好奇问道。
伙计手往那大红纸条一指,“那,就是这个!这个月啊,您啥时候来买酒,都是买三坛送一坛,买五坛送二坛!”
“这么划算?”张老爷有些不信,“这酒的利润不高,谁都知道。若这个送法,岂不是要亏?”
“哎约,张老爷,咱们宁王爷是谁,做这个事,就是想着替奶娘她老人家积福,想她老人家能转世投胎到户好人家,哪里想着挣银子的事?
只是这人工费啊,材料费啊,多多少少得收回一些,所以才做买就送,不然肯定白送了。”
张老爷边听边点头,“这话说的是,任谁也不能白白亏那么多!
而且这次不同上次三天的流水宴席,来的人有限,这一下子全大明都送,好歹得收点成本银子。”
“张老爷,您实在太明事理了!而且您想必也明白,若是白送,只怕有些刁民会瞅着这空子,不知往家里搬多少酒回去。
到时候再拿出来便宜卖,扰乱坊间酒价,让其他酒商怨气连天的,可就真是好心办坏事了。您说是不是?”
张老爷连连点头,肥胖的脸上肥肉乱颤,“小哥说得在理!成,给老爷我先来十五坛吧!”
“好勒!”伙计笑眯眯应道,转而压低声音道:“张老爷,看在您是熟客的份上,小的才告诉您。
这活动一出啊,想必抢购的人不少,数量有限,说不定根本支撑不到月底就卖完了。
您看这过年也没两个月了,到时候肯定得需要大量的酒,若不趁此时便宜,多入些在家里存着,到时候再买可就不划算了。
再说了,这酒越放越香醇,就算您喝不完,送给那些酒友也成!”
张老爷听得心动,“成,听小哥你的,给老爷我来一百坛!”
“哎哟好勒!”伙计今儿个一开门,一个客人就卖了他以往三天的总量,笑得眼睛都找不着了,“您先拿坛回去,剩下的小的给您送到府上!”
“那多谢小哥了。”张老爷原本来愁着怎么将酒搬回去,如今听说可以直接送到府上,担忧一消而散。
“张老爷您太客气,来,这边付银子!”伙计笑嘻嘻地引着他往里面走,边走边道:
“张老爷,回去后还得麻烦您多帮咱酒坊宣传宣传!”
“没问题!”张老爷拍着胸膛应道,“这有好处,自然得大伙一起分享才是!”
——
中午的时候,宁王府名下在京城的酒坊和酒楼,已快速地将上午的销售数量报回了王府,顺便订下了未来七天的需求量。
收到数据的刘吴二人,在办公房内一跃而起,直奔宁王爷书房。
55. 五五、再遇毒医杨“王爷,大喜啊!”二人之一的刘先生笑容满面,高声道:“这京城一上午就卖出了以往十天的数量!”
“这么多?”宁王爷也大感吃惊,在他的预计中,能卖多五倍已经相当的了不得了。
另一位吴先生大笑道:“是啊,王爷!这还是因为向来早上客人不多的缘故,若是到晚上,客人一多,再过两天,消息全面散开,估计二十倍都有可能!
而且,不少新的酒商因为在别处进不到足够的酒,已经开始跟咱们接触了,不出三日,这订单必如雪花!”
“还有,”先前那位刘先生接腔道:“虽然利润微忽其微,因为流转得快,且数量巨大,撇掉增加的人工等成本,估计其利润最少是往年的二倍到三倍!”
“还有还有,”吴先生忍不住眉飞色舞,“据酒坊酒楼伙计传来的消息,坊间百姓对您这一念旧的举动,十分赞赏,有些原本不打算买的,也买了个三五坛回去。
这一次,可真是一举三得啊,既破了先前的局,挣多了银子,又打了魏王爷的脸。
关键是,您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与名声,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啊!”
刘先生顾不得宁王爷还未发话,迫不急待地问道:“王爷,这么大气磅礴、大胆新奇的点子,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谁想出来的?宁王爷眼前浮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眸子又黑又亮,举着棍子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凶。
吴先生也十分迫切想知道,“是啊,王爷,想出这点子的人,真可谓是奇才啊!若是能将其招至宁王府,为王爷您效力,将来行事必定事半功倍!”
“以后有机会,本王会介绍给你们认识!”宁王爷的面上出奇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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