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程沁郁闷的心情瞬间舒畅了很多,她转过头用一种近乎怜悯地目光看着顾溪桥,建对方煞有其事地拿出一套银针,微微摇头,“煞气并不是用银针就能祛除的,江少的病情复杂,你万不可轻易下针,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
说完她看向一筒跟一饼,希望二人帮着劝诫一番,却没想到二人一左一右挡在顾溪桥身边,硬生生挡了她的路,这让夏侯程沁脸色一僵,然后狠狠甩了袖子,低声说了一句,“冥顽不灵,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西塞莉自是听见了夏侯程沁跟巫师的对话,她心下不安,上前一步,“桥桥,你还是让她治吧,这病可不是说着玩的。”说完她还看了江舒玄背后那道伤一眼,越看越觉得慌,这么重的伤,这么浓的煞气,怎是普通人可以治的?
顾溪桥抬头看了西塞莉一眼,见对方眼底都是担忧,眼神缓和了很多。
也不说话,而是抖手将一根银针扎进一处大穴之中。
夏侯程沁见顾溪桥真的扎针了,脸上皆是不以为然,暗自摇头叹气,见一饼跟一筒依旧没有阻拦,咬唇轻嘲,目光镇定自若,她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其他人会控制煞气,只是冷笑着看顾溪桥接下来的动作,见多方只是扎针,眼里的嘲讽愈发的浓郁。
作为一族的巫师,她受族人的崇敬跟敬仰,本不是这种善嫉尖酸之人,只是乍一瞧江舒玄看向顾溪桥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顾溪桥哪儿管得上夏侯程沁,她现在眼里只有江舒玄的伤,一边扎针,一边忍不住瞪他。
手都是抖着在。
江舒玄也不已为意,她哪里知道,她看似是在瞪他,只是一双眼眸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还有心疼。
他不由低笑了一声,她到底会不会瞪人?
他笑?竟然还笑?顾溪桥索性不理会他,径自抬手,一股带着生机的气息从她手中出来。
江舒玄背后那道萦绕着煞气的伤口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若是碰上了其他人,顾溪桥可能还会顾忌着她的实力以免被人视作怪物,但是遇见了江舒玄她哪里会有一点的遮掩?
顾溪桥恨不得让着伤口瞬间长好,一点儿也没留手。
这就苦了其他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她身边的一筒跟一饼两人,他们俩看着顾溪桥身上涌起的那磅礴的生机,还有江舒玄背上那正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的煞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这还是人吗?!一筒跟一饼的目光已经呆滞了。
再一看,嚯!那伤口都有点新肉长出来的模样!这简直!一筒跟一饼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想法了。
他们俩知道顾溪桥不凡,也知道她跟祝源关系好,所以在她说治病的时候并不怀疑,只当她用普通的方法医治,可没想到她直接给弄出这样的动静!
连一筒跟一饼都是这样的震惊,更遑论其他人。
这个时候,是满场皆寂,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犹如是见了鬼一番,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等神迹,会发生在他们面前。
夏侯程沁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愣愣看着顾溪桥,惊骇不已,脸上自得的面容瞬间僵住,顾溪桥依旧镇定地拔针扎针,有条不紊,等煞气完全祛除完毕之后,才慢慢拔除银针,众人这才知道,她先前所扎的穴位,都是为了止血。
顾溪桥拔到一半,然后低头看了叽叽一眼,叽叽立马从胸口掏出了一圈绷带还有一瓶白色的药膏状物,顾溪桥伸手接过,然后将绷带给江舒玄缠上,淡色的唇紧紧抿着,已经被她咬出了一道青色的印子。
原本等着看顾溪桥笑话、等着看江舒玄发怒的长老们瞬间已经瞠目结舌,整个人都傻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江舒玄背上的煞气尽皆消失,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就算是他们巫师出手,也要用符纸聚集天地灵气,每日午时祛除煞气,整整七天才能完全祛除,然而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丫头,就这么给祛除了?
一眨眼不到的时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看错了!
他们揉揉眼,再次看过去,依旧没有变化,那女生,是真的治好了江少!
除了他们的巫师,世上竟然还有其他人能祛除煞气?这女生究竟是何人?
“巫师,你不是说这个煞气只有你能祛除吗?”一位长老脸色发白,身体一软,差点倒下,本来以为凭着巫师就江少这件事可以围他们傈僳族带来繁荣,让他们搬去京城的古武界中心。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得罪了江少!那个女孩跟江少关系不一般吧?
越是这样想,这些长老们心下越发的惶恐,江舒玄什么人他们当然知晓,古武界现在基本上是靠江家人一手撑起,眼下他们却得罪了他,傈僳族还有机会吗?越是这样想着,脸色越发的青黑,看向夏侯程沁的目光,也越发的责备。
若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得罪江少?
这还是第一次被长老用这种眼神看着,夏侯程沁脸上是青了又紫,心底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挫败感,本来以为顾溪桥只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对方真的能祛除煞气!
她一抬头,便能看到西塞莉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的目光,夏侯程沁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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