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长立马拉开了趴在儿子身上哭泣的妻子,立马让到一边,紧张地注释着。
夏侯程沁将符纸拍在那人的脑门上,然后燃起,将符纸兑成谁喂给他喝下。
然而这次神迹没有再出现,那孩子没有醒来的迹象,甚至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脸上渐渐起了一层黑雾。
怎么会这样?夏侯程沁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符一点用也没?往日里不管是什么病,只要燃了这道符,什么病都会立马消失,怎么今天一点反应也没?她现在才开始后悔,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巫术,天底下就没有她治不好的病,昨天还在嘲讽顾溪桥什么都不懂,可没想到自己比她更像个笑话!
“巫师,我儿到底怎么了?”王族长看着脸色毫无变化的儿子,心下惊疑不定。
王夫人比他脾气火爆多了,她看着躺在床板上的儿子不知为何手脚抽搐起来,厉声喝道,“你这个毒妇!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夏侯程沁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门边很快又传来一阵慌乱,“夏侯小姐,我儿子今天怎么回事!”
众人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倒在街上的青年,此时正被一个车子拉过来,脸上已经变成了青黑色,看那样子就像是个死人一般。
夏侯程沁一看生机已断,摇头,“他没救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夏侯程沁的忠实粉丝,对她深信不疑,但是见到这种情况目光渐渐起了变化,原来也有巫师治不好的病?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女人,她牵着自己的儿子,对着正在哭泣的几人道,“昨天就跟你们说了,我的丈夫就是她害死的,你们不信,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去找顾小姐吧!”
王族长定睛一看,见那位就是昨晚他劝诫过的女人,她手中牵着的儿子面色红润,眼珠漆黑,神采奕奕,与他的儿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顾小姐?”青年身边哭泣的家人忽然有一个抬起头来,脸上是一片追悔莫及的表情,“我知道那位顾小姐,昨天我碰见她,她要给我儿子治病的,可被我拒绝了,差点害死我儿,当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
“那位顾小姐正住在城主府,我今天就是去感谢她的,你跟我一道去,说不定还能就你儿子一命。”女人牵着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句,也不管那人的回答,然后拎着篮子牵着儿子离开了这里。
青年的家人咬了咬牙,然后抬着青年也一路朝城主府走过去。
反正夏侯小姐都说没救了,不如去试试!
王族长心底更偏向于夏侯程沁,毕竟对方手段太过通天,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抽搐的样子,心下一片慌乱急躁,王夫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把我们的儿子抬到城主府,你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我们要相信巫师,巫师是我们最伟大的领袖。”王族长拂开王夫人的手,“夏侯小姐,您能救我儿子吗?”
夏侯程沁心中大震,但是她都没法治好的病,顾溪桥有怎能治好,想到这里?她开口,“不要信刚刚那人,她的孩子本就没病,何来治好之说。”
说完之后,她有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几道以前画过的纸符,然后继续给王族长的儿子治病。
“我们真的不去找安慰顾小姐?”王夫人忧心忡忡。
王族长想着夏侯程沁的本事,充满信心地点头,“你要相信巫师,巫师我们傈僳族最伟大的人,连上天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是啊王夫人,你应该相信夏侯小姐,别看刚刚那婶子将儿子抬到城主府了,等会就要哭着回来去夏侯小姐!”围观的人这样对王夫人道。
王夫人看着夏侯程沁凭空将一道纸符点燃,暂且放下了心。
这一行人议论纷纷,互相说笑着,等着那家人抬到城主府的人继续将青年抬着回来。
夏侯程沁将压箱底的符纸都使用了,然而对这个孩子丝毫办法也没有,甚至,那孩子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看着生机就要断了,偏偏这个时候传来一道声音,“救活了,那位顾小姐将人救活了!”
救活了?那位顾小姐将人救活了!
天!夏侯程沁亲自说的没救,竟然被哪位顾小姐救活了?
围观的人一个个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城楼的方向,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那人脸巫师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的人,皆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给自己埋起来!
王族长看着自己还躺在床板上,气若游丝的儿子,整个人都在发懵。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将儿子抬过去啊!”王夫人狠狠推搡了下王族长,“我就说找个毒妇不行,你偏不听,我儿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夫人,我昨天得罪了那位顾小姐,”王族长被吓得魂飞魄散,手指颤抖不已,“你说她还愿意帮我们治病吗?”想起昨天他骂顾溪桥不知好歹的样子他心里就是无止境的懊悔,肠子都青了!
“那个天杀的,你是要我们儿子死吗!”王夫人悲从中来。
如果早知道那位顾小姐是真有本事的,借给他是个胆子他也不会这样做,都是夏侯程沁,都是她有意无意地诱导他!
这个时候,刚刚那位被抬去的青年此时已经被家人扶了回来,虽然不是那么神奇的一下子就好了,但是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黑气,甚至脸色都已经开始恢复了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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