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他在她额上一吻。
楚怡:“臣妾觉得……”
太子:“你可以先准备着,回头孤让张济才挑一匹性子温顺的马给你,这阵子你先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它不听你的。”
楚怡:“臣妾觉……”
“乖,睡吧。”他又亲了她一口便也躺下了,胳膊一施力把她兜到了胸前。
楚怡僵硬地在他胸口伏着:“……”
臣妾觉得您在欺负人!
她现在很想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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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子在离开绿意阁之前,硬把楚怡揽在怀里亲了半天。
他亲完额头亲脸颊,亲完脸颊亲嘴唇,亲到楚怡都觉得腻歪肉麻了才走,再不走估计连早朝都要迟到了!
楚怡在他走后在堂屋里干戳了半晌,茫然地想他什么毛病啊?谁刺激他了啊?
他虽然总共就在这里睡过两次,但每天中午都来用膳啊,以前没见他这样啊!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绿意阁外,沈晰一路都神清气爽——把自己喜欢的姑娘圈在怀里亲来亲去真有意思,以后可以时常这样。
早朝上,沈晰依旧神清气爽——盗墓的案子顺利结了,而且比父皇和一干官员预想的都要快了许多。大功一件,从他到一干东宫官员都出了个风头。
下了朝,沈晰还是神清气爽——他回到书房院门口的时候,便见大名在外的楚成已等在院中了。
楚成没行大礼,只朝他一揖:“殿下。”
“楚公子。”沈晰含着笑上前,“里面请。”
二人进了屋,各自落座。沈晰着人上了上好的明前龙井来,楚成颔了颔首便端起茶盏来细品,淡泊的样子令沈晰心下轻笑:打算给我个下马威?
他便抢先一步开了口:“楚公子的大名孤早就知道,公子为何想见孤,孤心里也大致有数。但孤今日想先问一问……”
楚成在此时放下了茶盏,平静地看向他。
沈晰:“沈映最初拿来的那条翡翠盘龙,公子坑了孤多少银子?”
“?”楚成正咽下去的茶水在嗓子里卡了一下,但他也没有否认,定着气问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这点识人之能,孤身为储君,应该有吧?”太子和善道。
楚成不禁心下欣然,看来太子也是善识人心的人,日后必会更有趣了。
“两千两。”他坦诚道。
沈晰悠然点头:“以两千两将公子收入麾下,孤也不亏。”
“?”楚成对他的开诚布公有点意外,好生打量了他两眼,赞道,“殿下没想到殿下如此直爽。”
直爽?
沈晰似乎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
可能是让你妹妹带歪了……
他心里揶揄着想。
但这种揶揄他绝不会让楚怡知道,不然她把他记到本子里怎么办?他还打算日后继续偷看呢,不能总让她有坏事可记。
他早晚要让她夸他,让她实实在在地夸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楚怡内心:太子爱听壁角还爱记仇!
后来,太子冷笑:记仇?我好歹没把你记在小本本里吧!
第26章
晌午时,楚成与太子一道去绿意阁用了顿膳,其间便把楚成在东宫官中的官位定下来了。
楚怡这顿饭吃得很紧张,总担心楚成发觉她和以前的“楚怡”性格不同觉得奇怪,但好在这位常年游历在外的兄长和自家亲妹是真的不熟,什么也没发觉。
到了下午,后宅各处的贺礼纷至沓来,楚怡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楚成得到官位这事儿是值得庆贺的!
不过大概是上一次大家来她这里贺她晋封的没得到好脸儿的缘故,这回除了云诗,人人都是礼到了人没到。
云诗和她一并坐在罗汉床上,一个劲儿地感叹“真好”:“真好真好,殿下待姐姐用心,如今又姐姐的兄长的身份也提起来了,日后总是个靠山。姐姐再加把劲儿,赶紧怀个孩子,这辈子也就都有着落了。”
楚怡失笑。
几个月前是她帮云诗谋划,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云诗帮她谋划的更多了。云诗用得还是她先前教她的那套道理,让她的心情很复杂。
不过怀孩子嘛……
楚怡想了想,没好意思告诉云诗,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跟太子睡过。
晚上,太子照例去宜春殿用膳,宜春殿里照例气氛沉得跟肃穆的佛堂一样。
见礼之后就是落座吃饭,沈晰直至吃到半饱,才终于憋出一句话:“你今天……挺好的?”
太子妃规规矩矩地搁下筷子,颔首笑笑:“挺好的。”
“今年暑气重,也没出去避暑,怀着孩子辛苦你了。”太子说着伸手碰了碰她的肚子,“入秋时就该生了,回头让你娘家人进来陪一陪你。”
“嗯。”赵瑾月点点头,又想起来,“今儿个早上内务府来传了话,说皇上下旨秋狝,问臣妾这边有什么要事先准备的。”
太子眉头浅蹙:“这种事还拿来烦你,他们也是不会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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