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沈晰大笑着搂住她。也行也行,不叫殿下就都觉得亲切一点,叫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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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周明在突然被张济才告知要调他去绿意阁掌事的时候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楚宝林到底什么意思。
张济才皮笑肉不笑:“你小子真走了大运了,我还当能一直把你按在这儿上不来呢!得,去楚宝林那儿也好,你招惹不着我我也不难为你,以后好好当差!”
张济才说罢转身便走,周明心里实在没底,一把抓住他:“张大哥!张公公!”
张济才一脸嫌弃地扭头,周明赔笑:“楚宝林到底什么意思?我先前冒犯过她,她是不是……”
“你先前冒犯过她就该知道,她不是爱玩阴的的人。放心去吧。”张济才说罢一甩衣袖,从容不迫地就走了。
于是周明当日晚上就到了楚怡跟前,心惊胆寒地待了一晚上,发现楚怡还真没刁难他,连立威的举动都没有,心里才边惊讶边踏实了下来。
得,她要是真不是要找他算账,那就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么个主子倒也值得一跟,他以后就好好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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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年关过去,到了元月廿八。云诗生下的女儿平平安安地满了月,太子下旨封云诗做了良娣,东宫之中也为孩子的满月礼好生热闹了一番。
孩子赐爵位得封号要等到百日,但云诗已先给她起好了乳名,叫欢怡,希望她日后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欢怡白净水灵,虽然目前为止大多数时间都还在睡觉,楚怡也还是越看她越觉得可爱。
然后,她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心情。
——她有点期待自己有个孩子了。
楚怡被这种期待搞得发蒙,思考了一番后,严肃地觉得自己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她这几个月和沈晰的相处实在是太甜了,不吵架不冷脸,连看法相左的情况都惊人的少见。这导致她经常会忍不住地幻想跟他经历各种事情,比如一起孕育一个孩子,再比如看着他和小小的婴孩玩闹。
他生得英俊又有气质,温柔地逗孩子的样子一定别有一番意趣……
理智告诉她,为了这种原因生孩子,她肯定是疯了。但令人无奈的是,爱情这种事本就是荷尔蒙上涌导致的,理智思维想打过荷尔蒙引起的生理反应,许多时候没那么简单。
况且,这一关早晚也是要过的。他早已提过,她也早已琢磨过,一直拖着没什么意义,不如早一点体验一下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于是,经过又几日的思想斗争后,在沈晰不知道第多少次再度来跟她单纯睡觉觉时,她蒙在被子里,脸色通红地翻过身,用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在被子外低眼瞧瞧,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了?”她每一次一往被子里钻,就是有小情绪!
“那个……”她在被中深呼吸,又闭上眼,“我准备好了!”
“?”沈晰一怔,一时没懂她的意思。接着却见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剪水双眸有点微弱的轻颤:“我准备好侍寝了!”
“……”他讶然。
这好像不值得意外,因为只是迟一点早一点的事。可他又意外极了,可能是因为她说得太直白?
然后,在她全心全意地准备好要开始一场没羞没臊干柴烈火的时候,沈晰突然滚下了床,踩上鞋就往外跑。
“?”楚怡懵然,“你去哪儿?”
“去沐浴!”他头也不回地喊道,局促间好悬没一头撞在屏风上。
……不是刚洗过吗?
楚怡想这么问,但他已经跑出卧房了,没给她机会。
待得他跑出了房间,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他不是刚洗完上床躺着吗?
他竟然紧张成这样?
他自己都不懂这是在紧张个什么劲!
夜幕之下,沈晰尴尬地抬头看了看清白的月色。
脑海中闪过了一句暧昧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太没正经了!
他猛力摇摇头,接着却又想到另一句:
“月破黄昏,帘里余香马上闻。徘徊不语,今夜梦魂何处去。”
……这已经算地道的艳诗了!
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在对床笫之欢半懂不懂的时候,偷看过父母不让看的书。
但他那时若知道这些内容会在有朝一日搞得他自己这样难为情,他一定不会看了!
堂堂太子悲愤地蹲在了房门外,把脸埋在了臂弯里。
第42章
楚怡怔怔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呆滞。
——又洗澡?不是洗过了吗?为了滚床单再洗一遍?你们家里有皇位的人这么讲究的吗?
而且,一般从逻辑上来讲,无论男女,在这种事上若对卫生有讲究,通常不都应该是让对方好好洗洗?很少有人会嫌自己不卫生啊!
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要不要也再洗一遍……?
然后在这一连串的疑问中,她听到侧边的小间传来了备水的声音。
他还真洗上了!
但古人洗澡跟现代可不是一个概念,这年头没热水器,洗澡做不到拧开水龙头就有热水。太子刚才又已经洗过一回了,事先备的热水都用得差不多了。眼下再来一回,备水颇费了些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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