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红色与你极为相称。”红衣黄裳,配上发带,她身上没有闯荡江湖的侠气,却有几分闺阁女子的娇俏。
“你过来。”连珏招了招手,将她喊了过来,红蓼迟疑走上前一步,看他伸出手,将自己头上的发带扯了下来。
“一个姑娘家,竟然连绑发都不会。”他轻声责了一句,然后用手指理着她的头发。他的手指很热,滑过她的头皮时,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红蓼在那里站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不多时,连珏停下了手。
“好了?”红蓼摸着自己的头发,问道。
连珏轻“嗯”一声。
红蓼偏头看去,他银发垂于身前。
“你还说我,你这不也是散乱着头发四处乱跑吗?”
连珏讪讪一笑,“我总是带不稳当,若不以后就麻烦你替我束戴吧!”
红蓼没拒绝,随他进了房,从桌上拿起木梳,替他梳着发,坐在梳妆铜镜前,看着红蓼认真的理着他的发,连珏目光微微低垂,眼神里似乎隐了山海的温柔。
发髻挽好,带上发冠,红蓼端详许久,看着镜内的连珏。
“甚好!”
“红蓼妹子!”外面的一声高呼,让连珏眼底的温柔一下子吹散了。
红蓼转身就往外走,推开门看到了已经站于院庭中的徐禹。
“宅子门也没闩,我便进来了。”徐禹笑起来十分爽朗,连珏紧跟红蓼身后也出来了。
看着他拿着一堆东西,连珏开了口:“徐公子,你公务缠身,在下和舍妹在这里极为适应。”
连珏不咸不淡的下了个逐客令,徐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得出。
“我……我给你们买了点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怕你们人生地不熟不方便。”说着将手上的东西,找个地方放了下来,放下来时才发现,米面肉菜无所不有。
连珏扫了一眼,看着一旁的东西,有看了看红蓼含怒双眸,别开了眼。
“我把东西帮你们送柴房里去吧!”说着他抬手擦了下额上的汗,又将东西一样一样拿了起来。
“我也来帮忙。”红蓼疾步上前,也帮着将东西拾起。
“红蓼妹子你大哥是怎么弄的?”
红蓼手上一滞,不知道如何说。
“我大哥……他脾气不太好……”
“哈哈哈哈……”听了这话徐禹大笑起来,“不不,可能身为兄长对自己的妹子总是会有些担心,我说他的头发怎么了?”
红蓼一听这话,都想找的洞转进去。
“他,他中毒了。”
“什么毒?严重吗?”
“不知道,我们四处游历也是在寻找解药。”红蓼将手上的活干完,赶忙出了去。
徐禹追了出来,“若不这样,我帮你们打听下,看看县里的大夫可有善于解毒的。”红蓼还未回答,就看连珏推门而入。
“不麻烦了,徐公子整日奔忙公务,还要操劳我们兄妹的事情,在下真是有愧啊!”连珏嘴上说的客气,可脸上的神色却极为不屑。
红蓼走上前,拉拉他的衣袂,“话不能这么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个人帮咱们是好事。”
她软言而劝,徐禹听了这话,也赶忙应下:“大哥不必客气!咱们同在异乡,相互照料是理应的事。”
“在下敝姓,连。”
此言一出,在场的红蓼和徐禹都有几分尴尬。
“连……连公子。”徐禹赶忙改口。
红蓼在二人中间除了为难,真不知有什么能做的了。她转身出了柴房,再待下去,她真怕自己会闷死。
“连公子,我……我先走了。”
说完徐禹也绕过了他推开了柴房的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红蓼。
“徐大哥,麻烦你了。”红蓼客气了一句,徐禹没有说完,点了点头离开了宅子。
红蓼折回了柴房,看着连珏,肚子里的火也撒不出来,一跺脚,气哼哼的从柴房走了出去。
第二日,红蓼准备出门买些东西,刚推开门就看到站在了门口的徐禹。
“徐大哥,怎么没进去?”红蓼看到徐禹,在想昨日连珏所言之语,有些愧意。
“我就在这儿等你的。”初春风里少了许多寒意,可料峭春风吹久了也觉透衣,也不知徐禹在这儿站了多久,黝黑的脸颊微微发红。
“等我?所谓何事?”
“嗯……”他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良久后方才再开口:“我想问你今日有没有空闲,想约你南街春香楼一聚。”
“倒没什么事,不过……不知徐大哥所谓何事呢?”红蓼再次追问。
听了红蓼这话,徐禹脸更是红了几分。
“就是想与你聊聊令兄身体,我也好去打听。令兄对我似乎有些成见,我不敢直与他说。”
红蓼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当然可以。”
看红蓼满口应下,徐禹欢喜极了,随即二人定下,当晚酉时二刻,在南街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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