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了吗?”眼眸一瞥,看到台案上就放了两壶。
红蓼疾步上前,拿起那两壶酒,“找到了,就是有点少,我想再找找的。”
“够了,小饮怡情,这些足矣。”说着连珏从她手里接过两壶酒,走到外面院庭,飞身而上,站在了屋顶。
红蓼紧跟其后,也飞了上去。
“原来你轻功这般的好。”看红蓼没费什么力气就跟了上来,连珏顺势卧下。
红蓼暗责莽撞,开口道:“以前机缘巧合下学过。”坐在了连珏旁边。
今日月明星稀,一轮孤月尤为耀眼。红蓼坐在房屋正脊上,仰望夜空。
“祖宗自己就是医术高超之人,可曾试着诊断自己的毒索因为何?”红蓼看着躺在屋脊上的连珏,轻声开口。
“毒性烈,毒发时身子燥热,若不出意外,这毒应该属阳。”
听他说完,红蓼更是不解,“那为何不自己试着配下药?”
“一来是,不敢轻举妄动。怕……解不了毒反而激了它。二来,制毒解毒,我并不了解。”他抿着壶嘴,喝了两口。
红蓼不再多说,怕自己不小心说出实情,只是看着这样的连珏,若是他真死了,她竟然有些不舍。
她除了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明天徐禹找来的人可能就是能解了这毒的人,若是……这样……
任务失败,就失败了吧!
红蓼想着,拿起了酒壶,将壶里的一口喝尽。
连珏看着红蓼,目光有些闪动,她望向远方,风吹起了,她的碎发和她的衣摆,思绪布满的面容,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这样的红蓼,看起来,很寂寞。
“如果……如果你愿意,可以就在这里。”连珏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红蓼的目光投向了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事,我喝晕了,去休息了。”
接着,连珏从屋顶一跃而下,看着沉浸在月光中的他,红蓼悠悠一口长叹。
“还能和你走多久?”她问天问地却不敢问自己。
*
红蓼还没睡醒,就听到了敲门声,昨儿喝空了酒,在屋顶坐到月落日升方才进屋休息,脑袋昏昏,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来。
来到门口看到连珏早她一步开了门,来的人正是徐禹和那个他找来的大夫。
红蓼看到徐禹,再一看自己这副模样,羞赧垂下头转过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看着红蓼的背影,连珏眸中覆上一层愠气。
“连公子。”徐禹客气的向他问好行礼,连珏将二人引到了房间。
进屋还没说上半句,红蓼简单收拾后也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徐禹打了个招呼,二人一言一句居然聊了起来。
“狗尾草。”连珏有意提高声音喊了她一声。
红蓼眼神里带着埋怨,瞪了他一眼,连珏指指自己头发。
“给我束上。”红蓼悻悻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玉冠玉簪手指从他银色的发丝中穿过。
“以后不要这样喊我!”红蓼俯下身靠他耳边说道。
“怎了?因为徐禹?”连珏声音也不大,目光瞟了一下现在另外一侧的徐禹,语气走了几分不善。
“你怎么老是和他置气!”红蓼一恼,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连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最后一缕发梳好,看着镜子里的连珏,红蓼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无意回首看到了现在房里的另外两人红蓼这才猛然惊觉。她怯怯缩到了连珏身后,她不知最近怎么了,平日里能想到能兼顾的事情,怎么这几天都做不到了?
徐禹看着二人兄妹情深束发戴冠,站在一边几度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徐公子这位就是您帮在下请来的隐士高人?”
听到连珏唤了声自己,徐禹忙不迭的应下。
“正是,正是!这是咱们溪山县最有名的大夫,张师,张大夫。他多年前师承清潇观掌门,随他学医多年。”
提到“清潇观”三个字,红蓼将站在徐禹身边的人看了个仔细。
瘦长脸,干瘪身子,年过花甲,头发花白,一直弓着腰,低着头,看不清楚容貌。
“原来是清潇观的弟子,久仰久仰!”再一看连珏的反应,红蓼更为不解,难不成这二人曾是旧识。
“惭愧惭愧,在下跟着志远掌门学医多年,可只习得师父皮毛。”那人声音干哑,极不悦耳。
听了这话,红蓼颦了颦眉,看了看连珏,看他眼底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哦!不知这志远掌门是何样貌?在下对这些江湖事极有兴趣。不知先生可否多与在下说说?”
“嗯……我……我同志远掌门学习医术,已经过了十多年了,那时先生鹤发童颜,老当益壮……现在……”他说话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连珏眼神骤然冷冽起来。
“这个,连公子身子要紧,张大夫赶快给公子诊治一下!”徐禹插嘴进来。
“正是,来公子,先让在下给公子诊脉。”他拿出腕枕放好,红蓼看他举动,听他刚刚所言,完全是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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