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设想周全。”红蓼从他手里夺来了酒壶,昂头将酒壶喝了个干净。
“准备何时动身?”
“明晚,她说她想看看父母,正好,在那里留宿一夜,第二日一早赶路。”连珏说完,从袖筒中取出了金镯交还给红蓼。
“你的镯子,我帮你找来了。”红蓼接了过来,将酒壶换给了连珏,跳下了房顶回了房间。
进了房间,红蓼悄悄打开手镯暗扣,里面的毒/药还都在,她这才长出一口气,想来连珏是名门正派,肯定很少见到这样的东西,应该也不会知道,这个手镯中的玄机。
翌日一早,连珏去街上买了些路上的东西,近日出现了一件古怪事,蚀骨散本应是每月初一发毒的蚀骨散,这个月却异常安静,前日初一,连珏将自己关在了房内一夜,房间内却无任何动静,这几日也毫无毒发症状,甚至红蓼都开始奇怪,到底是连珏真的把药配置成功了,还是这个蚀骨散的毒性对他无用?
“红蓼姑娘想什么呢?”雪鹃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雪……抱歉,巧儿姑娘,没事,我就想你去了别处,可能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你的父母了。”红蓼将话题扯开。
“是啊,父母年岁大了,可是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一直做着这样的事,只怕父母心中会更难过。所以……”她眼中含泪,纵然心中千万不舍,现在已经没了退路。
从溪山县出来走不到半日就能到赵家村,天色将黑,看到忽然有人来访,赵大娘和赵大伯都有些奇怪。
“爹!娘!”雪鹃跳下了车子,看到是女儿回来了,赵大伯和赵大娘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巧儿啊!你这么多年怎么才回来啊!”赵大娘抱着闺女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在溪山县的事她断然不会和父母去说,这些苦她也只能自己放在心里。
“来来来,进来进来,吃饭了吗?娘给你弄点东西吃。”拉着女儿,三人走进了小木屋。
红蓼和连珏站在马车边看着这三人,谁也不忍打扰。
“徐禹到底干了什么?”
“私盐,他利用职务之便,将官盐变私盐,从中谋利。”
“如何处置?”
“处死。”
“活该!”红蓼明眸一翻,给将死的徐禹送了个白眼。
”还真以为是好人,以后多长个脑子,你祖宗我,是不会骗你的!”连珏说完,迈开长腿向木屋走去,红蓼抱怨着跟了过去。
正好他们三人从屋内出来,看到红蓼和连珏,赵大娘热情的围了过来,“刚刚巧儿和我说了,以后就麻烦二位了,她孤身一人也不好在溪山县生活,我们俩身子还壮,等到年纪大了,就搬到村子里,不用替我们担心。”
雪鹃脸色没有丝毫笑意,眼圈微红,没有接话。
“你们……你们先去屋里歇歇,我去做饭,老头子,你把柴劈了,今天咱们炖肉汤。”
红蓼和连珏进了屋,还没坐定,忽然红蓼看到连珏捂着胸口扶住了墙。
“怎么……”
“出去!”
“这……”木屋没有门锁,将连珏一人关在屋内根本不行,一旦毒发失去理智,他就会冲出来杀了屋外的三人。
此时,红蓼蓦然明白,嫦嫣所说的“他肆意厮杀,你隔岸观火”是什么意思。
从这里到村子,也不过区区两里,连珏若是真发起疯来,肯定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快走!”
还没等红蓼想清楚,连珏再此说道,只是这次的声音已经犹如低吼他拼命想压制自己,但是无能为力。
怎么办!怎么办!
红蓼顿时没了主意。
“走……”
红蓼看了一眼双手紧握拳头的连珏,是的,这是绝佳的机会,只要,这时候,她走了,那么……她们辛辛苦苦等待的时机,就到了!
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连珏的口中发出了阵阵低吼,红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要离开……
就在此时,连珏突然向门外冲去,红蓼已经来不及多想,她一步冲到了连珏的面前,将他死死地抱住。
“不行!”
连珏已经说不出话了,拼了命的往前冲。
“连珏,不行啊!赵大伯赵大娘他们都在外面,不行,不行!”
连珏通红的双眼有着嗜血的光芒,红蓼除了拼尽全力将他抱住之外,别无别的办法。
听到屋内有动静,在外面和赵大娘一起做饭的雪鹃,雪鹃推开门,看到屋里的场景以及不能用震惊可以形容了。
“带着赵大娘他们走,快!快点!明早再回来!”
雪鹃猛回过神,也不准备迅速的跑到屋外,拉着赵大娘他们就走,听到外面没了人声,红蓼心里这才安慰一点,一阵疼痛从脖颈传来,被他死死抓住的连珏,居然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红蓼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想要推开连珏,可是他却死抓出她,就像是要将她吃了一样。
“连……连珏……”
蓦的一下,连珏忽然松开了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红蓼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他唇边染着自己的血,她抬手摸了下脖颈,血染红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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