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平和宁静,可依旧是远山云雾,看不清,摸不透……
清晓沉默须臾,随即笃定道:“他是我夫君。不管他如何来的,他就是我丈夫林岫!”
看着镇定的姑娘,林岫微怔,心似被撞了一记,有种莫名的触动,随即一片柔软……
一句话提醒了言氏和阮知县。且不说他还没承认,即便他不是,二人已经成婚,难不成要把这事一究到底,让外面知道自家闹了个乌龙,那么清晓颜面何存。就是为了女儿,这事也不能张扬。
“别以为支开话,就可以躲避惩罚!”
阮知县怒喝,令人把哭闹的母女二人压了下去,关在前院倒座房。
暂时平静下来。清晓言累,让大家都回了。想到宋姨娘的话,言氏对女儿有几分担忧,警惕的看着女婿。
清晓劝她安心,不要听姨娘挑唆,这些日子林岫如何对自己的,她还不放心吗?
众人一散,林岫扶她躺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清晓盯着他,蓦然问道:“那日是你救的我?”
林岫一顿,微笑,“何出此言。”继续给她盖被。
“我问过清昱了,他撞见你从后墙翻入,那墙高两丈,不是谁都能一跃而过的。我记得救我之人的背影,那晚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还有,你藏在花圃里的是什么?”清晓托起他的手。林岫手指颀长干净,骨节有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她在他的掌心抚了抚。“你别告诉我你掌心的茧,是握笔磨的。”
她倒是学会分析了。林岫依旧笑而不语,攥住她托着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被子里。
清晓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岫淡笑,拢了拢她的鬓发,温柔道:“我是你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足的一章,我的良心活蹦乱跳,你们还不收藏……
第10章 莫测
晨光微熹,清晓又在林岫怀里醒来。
经历绑架后,清晓连续几晚梦魇,时常惊悸而醒,于是林岫默默躺在她身边陪着她。夜里寒凉,每每腹痛难忍时,他便会把她揽在怀里,给她取暖。他动作轻柔,安安静静地。
檀香绕鼻,温暖安心,原来习惯也是很容易形成的。
清晓挪动,未醒的林岫下意识紧了紧手臂,把她扣向自己自然而然。
很微妙的感觉。明明是两个陌生人,各怀心思地共处,却不约而同地朝彼此靠近,坦荡安然。
对于他的秘密,林岫依旧没有多说一句。
清晓不是不好奇,只是二人的默契让她选择了信任。
自己也是满身的秘密,他又何尝察觉不出呢。
于是她没对任何人提起是他救了自己,二人唯是默默守护着彼此。
真实不一定要用语言来表达。相处这么久,他的每一言每一举,甚至每一个宁和的眼神都让她莫名地安心……
“我要起了。”清晓贴在他胸口闷闷道。
林岫睁眼,低头见怀里的姑娘,长睫轻眨,浅淡的肌肤透出红润,一副嫣然乖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于是刚放松的胳膊佯做不经意地抱了她一下。
他那点小心思,当清晓看不出啊。心里嘲弄,也不识破,抿唇一笑想到了昨晚的事……
事出之后,谢家那两块玉不能留了。清晓装进朱漆盒里给父亲送去,拿走前,她又打开瞧了一眼,目光眷眷。
林岫站在她身后,道:“不舍?”
她点头。
身后人沉默,又问:“不舍玉,还是不舍人啊?”
咦?这话意味深长啊!清晓猛然转身,差点没撞上他,被他按住了肩膀。四目相对,没瞧见平日的洒脱,倒是有几分不快。
清晓噗的一声笑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撇嘴笑道:“不该吗?我好歹是你夫君。”
是个人听到自己的另一半曾多喜欢前任心里都会不痛快,可这是建立在感情之上的妒忌。他们之间有感情吗?需要妒忌吗?
不过为了配合,清晓还是解释道:“我们家可没那么财大气粗,这么好的玉,把妆奁翻遍了也找不出一块来,当然不舍了。”
林岫闻言,眉毛一扬,道了句:“财迷!”
这可不厚道了!清晓冷脸,乜了他一眼上床。他跟着躺下,口里叹着她没见过好东西,漫不经心地扬手,将一块细腻的羊脂白玉扔到了她面前。好一块镂雕麒麟玉佩,即便不懂玉,清晓也知道如此成色必然价值不菲。
“哪来的?”清晓好奇,想到他常常夜里失踪,心忽地一沉,“不会是偷的吧。”
林岫朗笑,揶揄道:“收着吧,别让人再笑话你没见过世面,我可丢不起这人。”
“嫌我丢人?”清晓方想发作,却被他一把箍在了怀里。她惊得不得了,却听他贴着她耳边轻柔地道了句,“睡吧,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
清晓心尖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
“以后”,她第一次觉得这个词这么好听……
用过早饭,林岫去了书房。这几日他书房去得频繁。
两人心照不宣,他不说,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书房岂困得住他?夜里要陪自己出不去,他便改成白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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