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谢我,我们二人之间本不必言谢。”
前一句穆臻回神,后一句穆臻险些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何时答应了?
还谢他……
她此时恨不得拿剑将宁子珩砍个七零八落。
“以你的相貌,虽然不敢说排在贵府欣小姐前面。可要进前十,该是不难。
你若进了前十甲,也算是进了云郡“千金榜”。
想必穆家上下也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宁子珩眉飞色舞的说着。
似乎穆臻已经成了云郡闺秀中的翘楚……
穆臻眼见宁子珩越说越过份。
赶忙出声制止。“不必劳烦九公子了。”
“不劳烦,一点也不劳烦。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小事……”
“……九公子这是报复被我拒之门外吗?”
穆臻以为自己足够诚意了。
她把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一股脑的告诉了宁子珩。
其实也有“收买”他的意思。
她都这般坦承相待了。
宁子珩若再寻她晦气,便实在是不讲道理了。
宁子珩摇摇头。
“……既然老天让我们兄弟迷路至此,自是有原因的。
想来,是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保管你上了这千金榜单。
穆家立时派人接你归家。
什么吉兆,凶兆。无人会计较了。”
宁子珩这话倒是不假。
只要上了这榜单,登门提亲者无数。
那穆家不是喜欢把女儿待价而沽吗?
想必嫡小姐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穆臻听出这次宁子珩似乎是认真的。
她赶忙摇摇头,拒绝了宁子珩的“好意”……
“……真的不必了。”
宁子珩见穆臻面露焦急之色。越发的卖力起来。“要的,要的。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千金榜,自然也是有利有弊的。
上去能扬名不假。
可若是家族底蕴不足,遇上权贵人家来“求亲”……
那可就是骑虎难下了。
穆家庶出的那位小姐,怕是遇到的便是这种情况。
“九公子,我何必为难我一个姑娘家。
你是外男,我见你一次已经逾越。何况我们事情已经说明白。我们实在没必要再见面了……
你这般咄咄逼人的,何必?”
“你即这般知书达理,便不该趁夜来我院子。穆臻,你也不是上多本份的姑娘。
何必要佯装自己是朵白莲花。
出淤泥而不染?
那才真是笑话。”
既然穆臻说破,宁子珩也没耐性陪穆臻演戏了。
要比恶语相向,十个穆臻也不是他宁子珩的对手。
“你说夜黑风高,你走错了方向。你在这里住了五年?
难道还能东西不分?
你既然肯送上门来,如今又这般欲擒故纵。
难不成是希望本公子陪你演一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穆臻欲辩解。可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
似乎都只能是越辩越乱。
住了五年的庄子……
她却走错了方向。
虽是事实,可说出去,难免惹人猜疑。
也难怪宁子珩生疑。
既然多说多错,倒不如静观其变。
见穆臻不开口,宁子珩冷笑一声。
“……说到了你的痛处。你那伶牙俐齿也不好用了。”
穆臻上辈子便见识过宁子珩的刻薄。
最后她被逼跳崖前。
他也曾奚落过她。而且言语比这还难以入耳。
所以宁子珩此时说的话,在穆臻听来,也不算什么。
他愿意如何猜想便如何猜想吧。
左右她也没打算和他当朋友。
这辈子若能再不相见,便最好不过了。
穆臻不反驳,宁子珩的兴致淡了大半。
“穆臻,奉劝你一句。
过慧易夭。”
宁子珩说完,起身甩袖而去。
凤喜正端着热茶进来。
见到宁子珩怒气冲冲的出门,赶忙侧身避开。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才多会的功夫。
宁九公子怎么便走了。”
宁子珩那句过慧易夭让穆臻晃了晃神。
难得从宁子珩口中听到这般有哲理的话。
可这话明显就是遍布恶意。
所以穆臻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一个外客,难不成还要留下他用晚饭?”
穆臻说完,阴沉着一张小脸进了内室。
凤喜一头雾水的看看被穆臻掀得动荡不止的帘子。
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茶盘。
她暗中收了许久的碧螺春啊……
真是糟践了。
宁子珩回到东跨院时,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初。
他才进屋,小厮已经眼急手快的奉上温茶。
宁子珩端起茶盏,用力灌了一口。
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宁十负手而入。
“……和穆家小姐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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