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管事有所不知,昨天可不是这样整个衙门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之所以今天这般溃不成军。
是因为昨夜,已经有人冲撞过衙门了。对方人多势众,几乎让衙门翻天覆地。
所以县令才带着大小老婆躲进地窖里。
守门的差役见到你们,才会调头便跑。
若没有昨夜那些人宁家护卫虽然身手了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恐怕还是凶多吉少。他们最终也许真的能完成任务,可是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见江言面露怀疑之色。
刘望川深吸一口气
他最不愿意和这姓江的打交道。
许是这种低处爬上来的人,都疑心重。
宁九公子和穆姑娘都未曾怀疑他。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主子的行事十分磊落光明。
可是江言似乎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
每次和江言打交道,刘望川都觉得束手束脚的。可是偏偏,他还越不过江言,以他的身份,暂时还不够格直接和宁少夫人说话。
这真是人往高处走的正确诠释啊。以前少夫人是穆姑娘时,他还能有幸见上一见,如今啊在穆臻眼中,他恐怕真如蝼蚁般微不足道了。
好在,便是再微不足道,还有人会记起他。
当时若是没有多动个心思,没有向穆臻示好恐怕,他此时能不能留住小命都难说呢。
既然做了选择,便不会后悔。
这点上,刘望川还算可取。明明主子都不怀疑他,可偏偏这个江言疑神疑鬼的。
刘望川这个郁闷啊。“你若不信,可是随我去药铺看看人是不是都活的好好的。
至于我说昨夜有人闯进了衙门之事。
很快,便会有人向江管事说起的。
消息带到,我便不久留了。还请江管事代在下问少夫人安。”
江言冷着脸点头。
谅刘望川也不敢说谎。
他找人随着刘望川去接人。
自己则继续处理眼前这堆乱摊子。
这个县令看起来一点也不威严,整个人,仿佛惊弓之鸟,似乎江言声音放大些,都能吓得这人屁滚尿流。
县令那几位正室,侧室,看起来更是丑陋狼狈,最初被从地窖拉出来时。
几个女人甚至不惜当着一堆男人宽衣解带,用以迷惑他们。
好换得一个生机。
可江言听到的消息,都是说这位县令行事狠辣,出手凌厉。
其夫人是只毒蝎子。
对于被掳进府中的姑娘,动辄打骂。
可看上去,这对夫妻太怂了些。
哪里有外面传的一分厉害!
江言不过向二人走近几步,二人竟吓得全身发抖。那位县令夫人更是鼻涕并眼泪齐流。
满口求放过。
只要江言放她一条生路,她愿意将一切都如数奉送给江言。
哪怕让她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只要能保命,她也甘愿为之。
至于这位县令大人,动作更加下作。
指着一旁缩成几团的侧室。
用着巴结的语调承诺。
只要江言放他一条活路,这些女人,便如数送给江言。
根本不顾这些女人的哭求声。
江言突然想起了刘望川的话
“昨夜,可吓到大人了?”
县令缩了缩身子,脸上渐渐现了惧意。一旁的县令夫人更是把自己缩成一团。
脸色惨白。
最终,他们跪地哀求江言。
只要不像昨夜那样,不管江言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去做。
若实在难逃一死,只求江言不要再折磨他们。
最终,县令夫妻露出绝望之色。
难道,是真的?
刘望川说收到密信?
何人写的密信?又是何人代他们出手,闯进了衙门?
江言这里百思不得其解。
决定还是将刘望川的话如实禀明自家小姐,如何决断,还是要听穆臻的。
而此时的穆臻。
却在等
等着一个人来见她。
果然,没让她等太久,白氏便有些为难的推了门进来。
她们此时安置在县衙中,穆臻挑了个最朴实的院子。
来此之前,穆臻对于贪官的了解,无非是私自弄银子,然后孝敬上面的,收买下面的。
再多置办几房妾室。
可亲眼见到这位新县令的府邸。
穆臻可算开了眼界。
原来县衙后宅并不大,可是这位县令却强行在后宅开了道门。
将与后宅比邻的几户人家都收进了自己的后院中。
而且每个院子,装饰的都十分华丽。
很多摆件用物,穆臻都觉得稀罕,精贵。
园中栽的花,种的树,都是特意让人多几百里外移来的。
还有屋中挂着纱帘和帷幔。
床上铺的被褥
竟然都十分珍贵,若是不贪赃枉法。这位县令大人的饷银,恐怕连床被子都置办不起。
穆臻竟然有种没处下脚的窘迫感,没办法,穷惯了,便是嫁了个显贵人家,以后都能衣食无忧了。
穆臻还是觉得银子这种东西,该用在刀刃上。
而不是一味的只是享乐。
显然这位新县令并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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