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优秀的,我们也会跟村委提,推选进村委,当然进村委没有那么容易了,我们的候选人还要去跟别的生产大队的知青候选人去比赛,如果比赛赢了,他就有可能进村委工作,如果输了,那么还是回到生产大队,我们再进一步根据情况安排。”
“有适合卫生所工作的,我们会和卫生所,和景画同志商量讨论,决定去向。那么刚才每家都已经抽到了具体的人的名字,所以等到他们来了以后,就是一个短暂的欢迎会,会后直接安排他们住进农民的家里,接下来我说一下物资的问题。”
“知青下乡,基本的配置都是要有的。不知咱们农民家里有没有?我们希望农民的家庭能够提供,如果提供不出来的话讲我们在想办法。”
因为少了四户人家,房间里有空地方了,杏娘走了进来,跟文香玲站在最后,听到队里这样安排,她忙说出了季家的困境:“队长,我们家没有棉被。”
隔壁另外一个季家的人也突然想起来了:“队长,我们家不仅没有棉被,连褥子也没有,知青过来不是要冻坏了?”
队长说:“这个不用你们操心,他们再怎么说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过来的话肯定会带一批物资过来的,棉被褥子人手一份,不过你们得把床架好了。”
这时候杏娘又说:“队长,我们家那地方以前是仓库,连个床板也没有……”
队长点点头:“我估计大家都是一样的情况吧?”他看看四周,收获了一堆毫无疑问的肯定目光:“建仓库剩余的木料全部拿出来,我们马上动手做床板!”
最后,为了表示生产队对知青得重视,生产队讨论决定给每个知青发放一个脸盆,一个毛巾,一块肥皂,一个瓷缸子。
听到知青自带360斤细粮,每个家庭回去都是喜气洋洋,本来他们来之前都有点忐忑不安,已经做好准备,从自己嘴里掏出一口给知青过日子,没想到还竟有这等好,知青竟然自带粮食。
抽到的人真觉得自己像中了奖一样。尤其是抽到女知青的家庭,就更是开心了,360斤粮食啊,女孩子肯定吃不完,这下可以补贴家里的小孩啦。
景画倒是对着知青的名字发了发呆,梅前景,这名字里居然也有一个景字,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呐。
这人是个男人还是女的?
季晓歌从景画手里接过了那个纸片:“小画,在想入非非什么呢。是因为这个人的名字里也有景字吗?”
“是啊,我在想怎么会这么巧呢。”
“小画,你以前不是经常取笑自己,有可能本名叫金花吗?不小心给念错了谐音才叫景画,现在这个梅前景,我看应该叫前进,肯定是抄名字的时候不小心抄错了,所以抄成这个梅没景。”
这话一说完,大家哄堂大笑。“是啊,谁会给自己孩子起名没前景呢!”文香玲说。
杏娘说:“香玲说的在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文香玲每次发表意见,杏娘都会随口附和一句。
文香玲自己不仅肚子更圆了,腰板也更直了,好像这腰也粗了不少,总之是更有气势了。
今天在生产队里抽签中了大奖,季晓国无声无息的成为家里的功臣。
晚饭的时候,杏娘还多给他吃了一个大馒头。
“你这手呀,总算没白长,还能有用一回。”
季晓国也是饿了,“临时决定给知青弄床板,我这一下午啊,也是没闲着,木工活干了一下午,感觉以后我能改行当木工了。”
刘桃春:“你现在要做木工啦?生产队上的田怎么办?”
季晓国顺水推舟地说:“那不是知识青年下乡,大有可为嘛。我总得给他们机会是不是啊,木工也挺好,多一条致富路。”
说到这儿,杏娘觉得有必要跟全家人敲敲警钟,“今天队长也说了,只给知青一年的配额,一年后政策风向怎么变,谁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知青会不会成为拖累,还得靠咱们自己。以后如果政策不让他们回去,他们也许就扎根农村了,咱们先做最坏最坏的打算,就是这个人来到咱们家,会在咱们家待一辈子,今年的量有了,明年的呢?知青的工分,只有农民的1/3。那到了年底,他分到粮食必然也只有1/3,咱们是该多动动脑筋看看怎么开源节流了。说不定干木工活也是一条出路呢!”
现在农村,大家都以摆脱农民的身份为荣,万一有机会可以去干工人的活,在大家看来都是一件好事。
季晓民说:“妈妈,您这不瞎操心吗?万一知青有出息,直接去村委工作了那不就没烦恼了吗?村委到现在领的都是国家的粮食。”
“我这不说了吗?要做最坏的打算,你这孩子是听不懂还是咋着,跟你媳妇结婚这么多年,机灵劲咋就一点儿也没学着呢。”
也来不及进行更深刻的规划和讨论,知青马上就下乡了。
跟景画在电视中看到的一样,绿皮的卡车绑着一群人。
每个人都穿着军装围着红围巾,在卡车的后面跟沿途的人一路招手,知青是光荣的!
卡车又小又破旧,勉勉强强挤了30来人,周围的几个生产队的知青满满当当挤了一卡车,每个生产队知青数量稍有不同,但也都在4-6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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