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香玲道:“嫂子您说的没错,人最重要的是想开,眼界放宽点,不要老想着他们一家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嫂子,就凭您的本事,我还真不信你找不着比她更好的,你说是吧?”
文香玲这一顿瞎扯八扯,最后以拍二季嫂子马屁告一段落,二季嫂子高兴的屁颠儿屁颠儿就回去了。
文香玲双手抱胸站在门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景画说:“二嫂,你可以呀。人家本来是来求神棍的,你三言两语就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观,让她开阔了眼界,改变了想法。二嫂,你真是我的偶像啊。”
“别乱说,咱的偶像都是主丨席,除了主丨席咱谁也不崇拜!”
景画不住点头:“二嫂说的没错。”
“你别拍我马屁,说清楚了,今天这白菜和玉米棒子是我挣的!咱晚饭加餐。”
“二嫂威武,我绝对不会抢功劳,请二嫂放心!”
白天跟二嫂在家,因为关系融洽了很多日子,似乎过得特别的顺畅,几个小毛孩也和景画越来越亲近。景画不知不觉的融入了这个季家。
晚上万籁俱静的时候,季晓歌陪着她进入空间研读书籍。一个月下来,景画觉得自己的水平跟以前相比,发生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就连季晓歌这个陪读的人,在这段时间里也增长了不少的知识。
季晓歌心里始终惦记这一件事,那就是景画曾说过,不久后人们要饿到吃树皮了,他必须做点什么。
景画发现,其实做女红也并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队上每天都有人的工服破损,不同的位置,不同的形状,通过这些似乎能摸索到这个人今天的劳动内容,工作心情。
有时候除了缝衣服,还要缝补蓑衣,草帽,布鞋,雨鞋等等,每天的内容都不太一样,一针一线缝补好,带到生产队上,一件件递给相应的社员,有时候还能聊上几句,刚好印证下景画从衣服上感受到的内容,这件事,景画做得不亦乐乎。
今天,景画抱着一叠衣服去生产队上发,刚好遇到了二季嫂子,这才几天,怎么更二季嫂子的缘分绵绵不绝呢?
二季嫂子看到是景画,十分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三媳妇,我的好妹子,这么有缘你缝到了我的褂子。你看这手艺巧的,就算不当算命先生,干点缝补的灵活也能吃饭了!”
对待二季嫂子,景画倒是一点不客气:“技多不压身!”
二季嫂子呵呵笑道:“到底是能人,嘴巴也这么会说。哦对了妹子,我找了镇上的亲戚,答应给我介绍一个工厂里的儿媳妇,听说人漂亮能干,最重要是性格好,愿意嫁到季家村来,等过段时间她家来信了,我想请你帮我看看八字,看看和我儿子配不配。”
景画点头答应,这么简单的事情,顺手就可以做。二季嫂子见景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喜笑颜开,拉着景画一头扎进一群妇女里面。
“姐妹们,这是我新认的好妹妹。”
景画被这突如其来的攀亲带故搞得一脸懵逼,只好微笑着面对众多劳动妇女的眼神。
“这不是季家新媳妇吗?听说你算命特别准?”
“听说了吗?队长家的这次坏的就是男孩,就是老三媳妇算出来的,你看她现在整天乐的合不拢嘴。”
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都能穿出去?景画着实大为惊讶,但是后来想想,队长夫人生了三个女儿还不死心继续生,多半是想要儿子,以前生女儿都不怎么开心,现在天天“乐得合不拢嘴”,八成这些都是村里妇女们猜出来的事实,根据就是队长夫人确实来过她家。
“真的,这是咋算的,好姐妹我也想生儿子。”
二季嫂子说:“这准头能赶得上小仙女了,但我这亲妹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算的,你们说,若是随随便便就能算的话,你们敢信吗?”
众人纷纷摇头。
景画想,这二季嫂子不知用意为何,但是这么多人在这里,正好是个好机会,不如就挑一个幸运儿算上一卦,这妇女们的嘴巴子可是不容小觑,一传十十传百,可以帮她拉些生意。
她还记得第一次做生意,遇到了周嫂子和队长夫人,那两个也是够闷葫芦的,算完就完了,嘴巴还真严实。
到底选哪个小可爱呢,景画扫了一圈,却在人群后面,发现了正在铺稻谷的顾晓春。
顾晓春不合群,女人堆里总是没有她。这回附近干活的妇女都过来了,唯独她还在后面铺稻谷。
暴雨前急忙收好的稻谷,这几天已经全部剥完了壳,农民们先把稻谷里扬洒在平地上,然后用一个类似猪八戒用的勾耙子,把稻谷小心翼翼的铺匀称,以便12稻谷粒一层,均匀地接受阳光的照射。
顾晓春每推一次,就弯一次腰,好看的线条随着她上半身的起伏而显得极为优美,脸颊上的汗水在她每一次抬头的时候,就脱离她的美颜在天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线。顾晓春的农活也干的很好,粒粒饱满的稻谷均匀的铺陈在地面上,似乎每一粒都有足够的空间,伸伸懒腰,尽情的享受着阳光无私的照耀。
妇女们看着景画半天不说话,有点不耐烦,人群中六嫂子抢占先机,最先发言:“三媳妇,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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