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说:“第一个问题,你从事宣扬封建迷信的活动有多久了啊,我的意思是说像这样子办丧事,你去给人跳大神,这种类似的事情做了多久了?”
“我这是第一次帮别人主持仪式。”
大姐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看你年纪轻轻,应该也是。”
“那姑娘,聊聊你的家庭情况吧,是为了挣钱才这么干的吗?”
景画没说话。
家庭情况?是要说季家的情况吗?还是要说和王瞎子一起的情景呢。
张大姐见她半天不说话,就问她:“外面那个季晓歌是你的丈夫吧?”
景画点头,大姐继续说:“除了他,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景画心里的某根神经,她突然就流下泪来。
现在的世界里,季家人的确能称得上是我的亲人,但他们本来应该是原主的亲人,季晓歌不应该是我的老公,应该是原主的老公。我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是个孤儿,亲人就是孤儿院的朋友们,我还有养父母,但是我能这样回答吗?
第40章
大姐看她流下了眼泪, 想必是触动了什么伤心事,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绣了梅兰竹菊的手绢,轻轻走了过来帮景画抹抹眼中的泪
“姑娘, 看你这么委屈,我也心疼。如果家里的事不想说, 咱们就先聊点别的。”
景画看了一眼那个手绢,白底的朴素风格, 上面有刺绣,绣的是书法, 唐诗曾经沧海难为水,感觉这位大姐也不是一般调节处的妇女。
“我是个孤儿,从小被舅舅养活大,可是前段时间, 他永远的离开了我。”说着说着, 她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这并不是替原主感到悲伤,不是失去亲人而悲伤, 而是突然想起了现在孤儿院里的那些亲人们,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虽然已经接受了穿越过来的事实,但是现在,她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
可能是跟景画共情了, 又或者是天生的母性,大姐也忍不住,眼泪啪啪的掉,“真是个可怜孩子啊, 不过姑娘听我说一句,你命好,我看你丈夫他人不错。所以啊,后半生你就可劲幸福吧。”
大姐摸摸景画的头发,帮她把鬓角的头发塞到耳后:“其实我们办公室不是多么可怕的地方,你千万不要顾虑太多,这次呢,叫你来,就是希望你能接受一下思想教育,要相信科学相信党和人民。你老公季晓歌,我跟他说过几句话,他也是个知识分子,你平时多跟他沟通沟通,我相信他的思想一定能够感染你的,你还年轻,偶尔犯个错,没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温馨,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了。
看着景画乖巧可怜的样子,大家都默认她会改的,而且是初犯,可能一开始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次事情过去以后,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应该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后来几个工作人员又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大姐又过来当发言人。
“姑娘啊,虽说我们念在你是初犯,而且你举报有这么大功劳,但是必要的惩罚还是免不了的,我们这里也要留档的。这样,我现在宣布一下对你的处罚结果,首先对你进行口头上的批评教育,第二我们会在这里关押你五天,这五天的时间,请你手抄党章和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抄多少遍没有硬性要求,好好学习,体会里面的深刻思想内涵就好,最后呢,就是希望你能写一个总结报告,谈谈这段时间的心得体会,再没别的什么了,千万不要有过多的担心,咱们这里不会把你饿着的,也不会体罚你。如果你的家属想要来探视的话,在我们有其他人看守的情况下都是可以的,这就是对你的讨论决定。你都听明白了吗?”
景画听话的点点头,表示听懂了,这看守所,今天她是走不了了,然后她担心地问:“我丈夫季晓歌那边……”
大姐马上明白过来,说:“这个你放心,他还没走呢,你要是还想跟他说说话,我再把他叫过来,你交代几句。交代完我们就可以安排他先回去了,等到五天以后再过来接你。”
景画点头表示同意,几个工作人员站起来准备出去了,大姐又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手绢,把景画原来擦眼泪的手绢,收回了口袋,然后对景画说:“姑娘千万别担心,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坏地方,你在这儿好好学习几天,思想上能得到深刻的转变,再回去还可以替我们做思想贯宣,我看你人不错,以后要真的表现的好,我跟组织上提提,把你发展成我们在季家村的宣传委员啊,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景画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上面依然有好看的字体。
大姐说完就准备走了,院子里面却响起了吵闹的声音,似乎有一群人来了。
大姐说:“你坐着,我去看看,”然后就拿起手里的所有文件走了。
景画也想看看,无奈门外还是有看守,于是她就透过看守的肩膀,朝外张望着,发现派出所刚刚离开的那群人居然又回来了。
传达室的大叔大喊:“主任,派出所的找你。”
主任忙应了一声。
景画看到季晓歌也在院内,朝那边跑,他反正留在这里,又是自由身,当然有景画相关的动静都要关注了何况是刚刚审讯过景画的派出里的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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