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阿翘只瞥到人一个花衣角,再看有刀,尖叫一声,撒开腿就跑的不见踪影。
短短数秒,慕见轻脸色沉的像阎王,动作迅速地夺过他手上的匕首,然后“哒”的一声,把男人的手扎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浑身煞气。
黑色的匕首扎入骨头中,慕见轻握上,将匕首转了四十五度,血铺满整个茶几,正往下流。男人骨架大,手也大,被固定在木制的茶几上,他勾着腰疼的直吸气。
“哎哎哎,怎么就翻脸不认人?我不就是尝了你一口血???这几个月的情谊就不见了?”初旻咬着牙低声对她说。
他开酒吧的时候就知道附近住着这么一号人,特地打了招呼还送上VIP卡来讨好关系,今天虽然做的过了些,也不至于对他这么狠吧?
慕见轻看阿翘跑了,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再看看这会脱衣舞娘也恢复正常,原本躁动的“人”群继续躁动,一切恢复如初,但刚刚甩下那个女孩的男人却不见了。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抹下半手的血。
初旻瞧见,也不做声了。
慕见轻这才看向他,“你要是活腻了,我给你个机会享受享受剥皮抽筋的感觉,怎么样?”
初旻动动唇,被她这样子煞到,还是没说什么。
一些人看见这边出了事,叽叽喳喳说着要报警,但是因为这地方不知黑白,也不敢贸然把警\\察叫来。
刚刚摔地上的女孩跺跺脚,噘着嘴朝自己的姐妹抱怨,几个人也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慕见轻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个女孩一定有问题。
初旻被扎了半天也不得动弹,这会腿脚都麻了,才敢问她:“大人,您看看,能不能帮忙拿出来?”
血这么流,他得养多久才能好啊。
这刀是她的,上边刻着东西刚好能克制它们,刚刚他试了试,拔不出来,还生疼。
“那个长头发的女孩,是什么人?”慕见轻问他。
初旻听着这是有机会了,“本地一个房地产商的女儿,挺有钱的,这几天经常过来玩。”
她原本还想问问那个男人,却没能开口。
慕见轻帮人把匕首抽出来收好,可乐也喝完了,这会回去还能给兮兮带份宵夜。
刚想起身,瞥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忽然心生厌恶。
上边画着一个女子,青衣黑发,正望着干枯的河床。
一个酒吧,没事挂什么古人的画,跟这里的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这只花蝴蝶是不是倩女幽魂看多了?
出了酒吧,空气清新不少。
她站在门外等了一会,看见那个女孩出来,然后向一辆奔驰走过去,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西装像是保镖的人,护着她上车的同时朝慕见轻看了一眼,似是警告。
慕见轻却笑笑。
死了的人,有什么办法能救回来?
生死自有定数,这么逆天改命,动手的那个人想必死后也只能入个畜生道。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鬼门开,意味着鬼城已经不复存在,想入轮回开启下一世的鬼自然可以去地府,但是那些心怀怨气的鬼魂,突然没了鬼城的制约,也不想去找通往地府的路,就可以在人间肆意妄为。
如果遇着什么契机,变成恶鬼,便能害人。
什么入轮回,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心情烦躁,今天还莫名挨了一刀,她买了三份宵夜,经过一家店子的时候看见他家玻璃挺干净,于是凑过去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刚刚炒面的老板还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很隐晦地提醒她: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不要跟着那些坏人混。
慕见轻心里气结。
是她想跟它们混吗?明明是它们一个个自己送上门来,仗着比自己年长几十岁几百岁就上来贪图她的血肉,想吃她的灵魂,她到哪说理去?
回到家,阿翘裹着自己的小毯子窝在沙发的三分之一的小地方,怯生生的看着她。
“我……我天生胆子比较小。”她说。
这算是解释吧。
慕见轻摆摆手,嗯了声,把炒面递给她。
自己则是转身回卧室,兮兮也跟了过来。
兮兮舔舔爪子,看向她,“怎么流血了?”
慕见轻一边拆筷子,“酒吧的花蝴蝶闹的。”
兮兮眯起眼,细长的眸子,露出尖利的牙齿。
“胆子这么大?”
慕见轻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今天事多,她精神不佳。
兮兮却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安慰她,“那小姑娘,还是别指望了。”
“嗯。”她点点头。
或许是身边太久没有这么一个鲜活的人出现,慕见轻初见阿翘,没什么防备,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这次也带上了她。今天在酒吧的时候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认真了。
叹口气。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也没必要计较太多。
“沈曼曼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慕见轻问它。
兮兮作为一只猫妖,在猫中地位自然高些,今天它出去晃了一圈,也算是把沈曼曼的家庭情况查的清楚了些。
“事情久远,只能知道她家的近况,”兮兮说,“沈家现在一共三个女儿,老大老二已经嫁了出去,老三在外地打工,偶尔会回来,现在沈家父母两个人住在城西,离老家近,陈秀在务农,沈建军则是在青城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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