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见轻嗯了声,又问道:“兮兮也跟着去吗?”
“我一个人去。”慕容微笑,“族里派下来的任务。”
“哦。”慕见轻没再问什么,慢慢喝着粥。
慕容正要起身,忽然顿了下,又坐下。
“李岐死了,你们以后不用担心。”她说。
闻言,桌上静了静。
阿翘:“那个道士吗?这么快,他是怎么死的啊?”
卫烨也想问这个,但阿翘出声了,他就没做声。
白泽深知这个女人不好惹,最近一直很老实不作妖,这会也静静地等着回答。
莫仕是个局外人,乖巧地吃着饭等着听故事。
慕容拿出根烟,点燃,抽了口,才说:“昨晚被十殿阎罗杀死的,被砍成了两截。”
“啧啧啧。”阿翘瑟瑟发抖。
“好了,我走了。”慕容起身,踩着高跟鞋,从沙发上拿起羽绒服披上,开门出去。
她一走,店里顿时炸开了花。
“白毛啊,十殿阎罗真的有是个阎王吗?我还以为地府只有一个阎王呢。”阿翘把腿翘上椅子,喝着还热乎的姜汁可乐,大大咧咧地用拿着筷子的手戳了白泽一下。
卫烨看见,抬了抬眼,给阿翘夹了快肉。
白泽被她戳的不耐烦,在盘子里扒拉着肉,“废话,一直都是十殿阎罗五方鬼帝,你也是,都成妖了,也不了解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阿翘倒是认真想了会,“我又没活个几百年,从哪能知道这些事?”
白泽嘿嘿一笑,笑的有些猥琐。
“从我这啊。”
卫烨咳了声。
白泽:“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从我这借书看看。”
阿翘摸了摸下巴,“好吧,吃完饭你把书拿下来看看,正好我这几天失眠,总是睡不着。”
作为在场唯一的真妖怪兮兮,听了半天,大概懂了事情原委,忽然出声,“你变成了妖怪,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阿翘使劲点点头,“好多事情都不对劲,听力变得特别好,昨晚上我还听到了有人下楼呢。”
兮兮:“嗯,是有。”
卫烨:“我也听到了。”
白泽挠挠头,“我怎么没听到?”
阿翘给了他一个白眼,“因为你睡得太死。”
慕见轻听他们这么说,沉默半天,终于开口,“有人下楼了?”
阿翘几个人听这话,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只剩下惊恐。
“妈耶,我听到了,小光头和兮兮也听到了,白泽在睡觉,老大也在睡,那是谁大晚上跑下去?”
场面有些诡异。
阿翘拍桌而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哒哒往厨房跑,过了会又跑出来。
“我就说有什么不对劲!我今早来厨房闻到了血腥味,垃圾桶里的抹布上也有血。还有门口,昨晚下雪了,路上都是雪,白花花的,都到膝盖了,只有咱们店门口那一片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几个人神色凝重。
白泽:“咱们店不是有结界?除了我们几个谁能进来?”
卫烨抿着唇,看向慕见轻。
阿翘立马摆手,“不是老大吧,老大那表情,肯定是昨晚睡死了。”
兮兮淡定拆着鱼,看了卫烨一眼,眼中带着讥讽。
“她没说是慕见轻。”
这下连阿翘都安静了。
除了他们这几个,跟慕见轻有关联的,就只剩下刚刚出去的慕容大人。
慕见轻放下筷子,面色如常。
“我妈妈的事,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
“是的老大。”阿翘认真应下。
这事就这么翻篇。
吃完饭,慕见轻带着兮兮回了趟自己原来的住处。
自从搬来这边,她就很少回去了。
走过熟悉的街道,初见意外地没有开门,要知道以前,这间酒吧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比肯德基还勤奋,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关门了。
往前走,还有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和道路两边的梧桐树,人行道被底下凸起的树根拱起变形,一直都没有人来修。
有一处正在办酒,一面墙上摆满了花圈。
慕见轻只是瞥了一眼,并不知道是那户人家。
走过不满灰尘的楼梯,每一层的住户门口都放着东西,破烂的鞋架,或是一个旧纸箱和塑料瓶。
到了自家门口,她在包里找钥匙,忽然翻到了一个黑色的铃铛。
里面被塞满了碎纸,无论怎么摇都不会响。
门开了。
意料之中,地上全是灰尘,脏兮兮的。
慕见轻花了一个多小时弄卫生,兮兮也来帮忙,换床单被罩,把窗帘也扯了下来,放进洗衣机。
最后累到虚脱,慕见轻躺在床上,兮兮也变成了猫,窝在她身边。
她侧身躺着,心里空荡荡。
“兮兮,”慕见轻说,“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兮兮抬头看着她,忽然起身到她身边,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会找到的。”
慕见轻闭上眼,轻轻地嗯了声。
过了会,她拿出那个铃铛,把里面的碎纸屑弄干净,最后拿起来,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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