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向键的移动,又一批感应者被投放到了这片海域中,乘着洋流去往东岸。感应者迅速感应到了捕食者体内的吃油菌,借着对吃油菌的感应,进而控制住了捕食者。
一个又一个感应者引导着捕食者来到目标地点。等候多时的模拟小人儿弹了起来,将感应者和捕食者一起回收。
很快,死鱼不再增多,工厂的警报声停了。
场面反转得如此戏剧性,场内场外的观赛者情不自禁鼓起掌来,掌声和口哨声飞遍了小礼堂。
珂冬尤未回神,便见黎松转头对着她笑。他的笑容桀骜又痞气,一如初赛结束那晚,他撺掇她挑衅灰麻杆时的模样。
“看,这就是媒介。”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又平和,“最基础的东西,也是最好用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君:
谜底倒计时。
剩下的就是谈情说爱了。
“情”不单单是爱情。
. 酒会
因临时加了一场切磋, 比赛晚了半小时才结束。
比赛结束后, 一部分参赛者离开赛场,大部分则留在场内与评委说话。决赛的评委都是世界各地业内的前沿学者,参赛者们自然不愿放弃与他们沟通交流的机会。
黎松坐在赛场最后头的空位上,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珂冬:“你要不要也过去?”
珂冬接过水喝了一口, 摇头道:“下次吧。现在肚子里墨水太少,说也不知说什么。”
黎松笑了:“真不去?”
珂冬将他拉起来:“走吧, 我饿了。”
两人一回头, 就见那绿眼的光头评委不知何时避开人流正向他们走来。
珂冬微讶, 就见安德烈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继而转头看向黎松。
“Dante,好久不见。”他说, “Nigel还好吗?”
珂冬愣了愣,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了站在夜色里吐着烟圈的玛丽莲, 以及她脖子上挂着的金色怀表。
黎松侧身对珂冬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去找你。”
“好。”珂冬点头。
珂冬出了赛场, 立刻被葛名远几个围住。
葛名远与胖子又笑又叫:“你俩夫妻档可以的啊!组内第五, 说不定可以进全球前百强!”
王磬也笑得开怀:“比完了, 这事儿咱就放下了。接下来空余的时间不少, 你和松哥随意去哪儿转转吧。”
“咦, 松哥呢?”胖子这才发现黎松没有跟着一起出来, “松哥去哪儿了?”
珂冬正要回答, 就见黎松从赛场里走了出来。
这么快?珂冬有些惊讶。
她凑近他,轻声问:“他找你什么事呢?”
黎松笑了笑:“我当年还在UAGM的时候, 安德烈当过我的评委。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于是叙了叙旧。”
珂冬默了默。安德烈准确无误地叫出了Dante这个名字,可是据她所知历届UAGM参赛者里没有Dante。
且又为何问到了已故的Nigel?安德烈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吗?
疑问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珂冬却按捺住了好奇,不再开口。
哪怕再亲密的爱人也有隐私的空间。他既然不愿多说,她便不问了。
“走吧。”黎松牵起她的手,“不是饿了吗?”
一旁的葛名远来了兴致:“去吃饭吗?走着!”
见几人都点了头,葛名远当即撺掇着找了家当地小酒馆,说要喝酒吃肉庆祝阿姆斯特丹比赛圆满结束。
胖子乐颠颠地给每人倒了酒。倒到黎松的杯子时,他特意斟得满满当当:“多亏松哥力挽狂澜。”
珂冬好笑地瞥了胖子一眼:“功劳都是他的,那我呢?”说罢把自己的空杯子推了出去,示意胖子看着办。
胖子一拍脑门:“陈同学的功劳也不可小觑……”正要给珂冬倒酒,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把珂冬的杯子拿开了。
“今天少喝点。”黎松拿了一罐椰奶放在珂冬手边,“明天所有的比赛结束,晚上还有颁奖礼和酒会。”
葛名远惊喜地瞪大了眼:“哟,明晚还有酒会?是那种特正式的吗?”见黎松点头,他又哀嚎起来,“哎呀松哥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带正式的衣服。”
“我也没带!”胖子叫了起来。
王磬也摇了摇头。
黎松挑眉:“这是UAGM的惯例,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你们居然都没带?”黎松扶额,“你们这是想明晚开天窗吗?”
正喝着椰奶的珂冬忽而一顿,眼神微不可擦地飘了飘。
“陈珂冬?发什么呆啊。”葛名远拿爪子在珂冬眼前挥了挥,“喝个椰奶也把你喝醉了?”
“啊?”珂冬猛回神,“你们说什么?”
王磬说:“刚刚我们商量,干脆咱几个集资给你买一条裙子,明晚酒会你穿着去,我们就不凑热闹了。这次比赛主要功劳在你,万一获了奖,你去领奖也合适。”
“不用。”珂冬脱口而出。
“不用你们给我买裙子。”她说,“我带了。”
其余几人都呆了:“你带了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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