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当然不知道了!我那会儿在外地旅游!”喻远航拍桌而起,怒道,“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七号晚上。”陆时鸢也是个暴脾气,听喻远航这般质问的口气更为不悦,“不是啊,你又哪来的祖宗脾气?你跟我发什么火?你找他去呀,他连林蔚都没说,你算哪根葱啊他要告诉你?”
提起林蔚,喻远航更不痛快了,但陆时鸢火气未消,显然还在为上回他动手打了她宝贝弟弟的事情生气,他便也不多说了,压下火头:“他电话打不通了,空号了。”
“是,他那天晚上是我送走的。”陆时鸢冷笑,“我也有他新号码。”
喻远航厉声:“给我。”
陆时鸢不甘示弱:“行啊,那你回家反省两天。”
“唷,平时用得着我的时候叫的挺痛快,这会儿弃之敝履了是吧?”喻远航冷笑,甩下身上的医袍,开始系袖扣,“发我微信上——只要你告诉我,你让我下岗都行。”
“许嘉川是个祖宗,你就是头牛!”
陆时鸢在他身后跳脚。
*
晟夏的事给了辛蕊一家着实不小的打击,婚礼泡汤,老爷子本来就有心脏病,浑浑噩噩地睡在医院的ICU,毫无苏醒的迹象。
辛蕊伤了元气,旁人都劝她跟晟夏解除婚约,就连晟夏家中都来电劝她,然而她已有近四月的身孕,还在犹豫着解除婚约后,这个孩子怎么办。
陈深找到她时,她正为此事苦恼,把自己锁在空空荡荡的私人别墅里,一个人窝在二楼的卧室烦闷地抽烟。
辛蕊的助理颜宁给陈深开门,本想拒绝,陈深说有工作上的事跟辛蕊谈。颜宁苦笑:“陈总,这个时候还谈工作吗?”
“不谈工作,那我就跟Cindy谈别的了。”陈深懒得插科打诨,进来后直奔楼上。他不光想谈工作,还想谈些别的。
项柔唯独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把辛蕊盗取公司内部机密资料投递给对手公司的证据都发到了林蔚的邮箱里,顺带着,还给陈深的邮箱发了一份。
陈深把所有东西都保存在了U盘里,进来后一言不发地把东西甩在辛蕊面前的木地板上,“你可以下岗了。”
辛蕊怔了几秒,随意地掸了掸烟灰,抬头看着他笑,“你不分主次吗?还是没大没小,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
“这件事我已经跟陈情说了。”虽然很不愿承认自己找过陈情,陈深还是咬牙说了出来,莫名的有些轻松。
“哦,陈情。”辛蕊苦笑,“难为你肯屈尊因为我的事拉下脸去找陈情。”
陈深纠正道,“我不是为了你,你别误会。”
“那你是为了林蔚?”
“不是……”陈深换言说,“你知不知道,你赔进去的是一个整个公司,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了,他们都会没饭吃?陈情只说要合并股份,你这么一做,完全就是在告诉别人是我们公司剽窃了D.H,以后业内有谁敢和我们合作?你到底是多急着献殷勤,做的太过头了吧?”
“教训我?”辛蕊淡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正义感呢?”
陈深低声说,“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来说,也是解脱。”
“解脱吗?现在的我,像是能解脱了的样子吗?我选择和晟夏订婚的那天,就解脱不了了。”辛蕊愈发苦涩,凝视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月桂女神”,“陈深,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
陈深静了片刻,说:“你错在,选择了晟夏。”
“那如果,当初我选的是你,结果如何呢?”
“Cindy,你要清楚一点,我跟你不同。我没办法跟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而且,陈情也不会让我进陈家的门。”
“是,你们陈家的门坎真高啊,我也高攀不起。”辛蕊讽笑道,“所以啊,我选了晟夏。”
“他不爱你。”陈深鼓起勇气说,“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不想骗你。我之前把他和他那个助理的事情告诉你……”
辛蕊淡淡地打断:“我早就知道了。”
陈深神情一凝,皱眉,“那你?”
“我也不爱他啊。这一年里,他背着我玩了多少女人,我都知道,林蔚也……”
“别说林蔚!”陈深火气更盛,“所以你觉得这个事是林蔚的错了?”
“到头来不都是我的错么?”辛蕊很轻地“呵”了声,“我们都是可怜女人。”
“林蔚不可怜,别说她可怜,也别怜悯她,她不需要这些。”陈深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别把她和你们混为一谈。”
“怎么不一样?”辛蕊稍有兴色,“我们有的选么?就算发生了这种事,过两天,我还不是要装成没事人一样,她不是还是要来上班……”
“别想了,”陈深冷声打断,“我开除她了。”
“哦,是为她好吧?”辛蕊笑了笑,默默收回自己的话,“随便你了,你也滚回陈情身边当一条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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