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没锁?
——你昨晚没锁门?!
一身粉色小兔子睡衣的许愿揉着眼睛,像个萝卜丁一样杵在门口,软糯糯地说:“妈妈,我想嘘嘘。”
林蔚:“……”
许嘉川闷哼一声,提前交代了。
唉,小孩儿有时候可真讨厌,却又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
*
许嘉川好不容易在床上把劲儿缓过去,听到林蔚带小萝卜丁去外面的卫生间上厕所了。
妹妹许愿不若哥哥许诺,许诺是个无法无天的性格,跟许嘉川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霸道,脾气冲,胆子也大,还爱捉弄人。
前几天许诺给许愿讲了个吓人的故事,大概是什么山村老尸的那种,也不知道许诺从哪儿听来的,说到一半,直接给许愿吓哭了。
小姑娘晚上折腾着要和爸爸妈妈睡,赶都赶不走,赖了三五天,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夫妻生活。
后面倒是老实了,可老实也就一两天,许愿最近总折腾着要妈妈陪着她去上厕所,一个人不敢,因为许诺说,那个鬼会从马桶爬出来。
许嘉川听了生气极了,拧着许诺的小屁股,警告他再敢吓妹妹,就修理他。
许嘉川也算是个会拿捏尺寸的严父,该严厉的时候从不含糊,该温柔的时候比谁都温柔。然而许诺还是小孩子,摸不清他的脾气,也不知道复杂的成年人什么时候是真的生气,什么时候是假生气,许诺一向最怕他,许嘉川也不会真的动手,吓唬两声,小孩子就乖了。
许嘉川起床,先在客厅溜达了一圈儿。
要去上幼儿园的兄妹俩已经乖乖坐在餐桌旁喝牛奶吃早餐了。早餐是吐司片加煎蛋,配了应季水果。
林蔚早上刚把土司片儿烤出来,见他醒了又煎了两个蛋,喷香阵阵。
因为早上被小姑娘撞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许嘉川有些在意,看了看许愿。
小姑娘白嫩嫩的脸蛋儿像个刚破了壳儿的水煮蛋,他盯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去洗漱。
去之前他绕到林蔚身后,轻轻张开手臂环着她纤腰,女人为他生了一对儿女,身材却保持的非常之好,林蔚这些年一直担心肚皮会松弛的很难看,因为听说过有的女人生产之后身材就会走样,所以她一直很在意这一点,瑜伽班健身房没怎么落下过,上个周还和蒋一頔商量着要去学拉丁舞。
她的腰仿佛是为他天生,双手一掐,恰到好处,一捧柔水似的。
他靠在她耳后,轻声问:“做的什么?”
“自己看啊。”她笑着,知道他存心找事儿。
他却决心把事儿找到底,反正后头俩孩子什么也看不到,他便也放肆了,吻着她耳后的痣,嗅着她身上沐浴过后清新好闻的沐浴露香气,烘着她的女人香,真教人想犯罪。
可是家里有两个小祖宗,他们总得伺机而动。
这时候,就是个机会。
他吻着她,温热柔和的气息呵在她耳畔,令她周身作痒。
“老婆。”
“嗯?”
“早上好。”
林蔚笑得银铃似的:“就这样?”
“不然呢?”他瞟了眼身后的小家伙们。
她眼底掠过一丝狡黠,迅速回头,捧着他的脸同他交缠片刻,又很快放开他,“行了。”
他似笑非笑,双眸熠熠:“什么行了?”
“这样都不行?”
“当然不行,”他很轻地拧她柔软的腰一把,“晚上收拾你。”
*
许诺五岁那年,许嘉川发现了他与别的孩子之间有那么一点儿不同。
今年七岁的喻妙已经上小学了,五岁时,喻妙已经能熟背三字经了,唐诗三百首也背了大半本,乖乖巧巧,不争不抢,像一尊小佛,喻远航总夸她是自己的小棉袄。
和许诺同大的妹妹许愿也可爱讨喜,成天除了故事书,就爱洋娃娃,除了不让她玩儿洋娃娃时会哭闹,其他情况下都很乖,前阵子指着电视节目上的提琴手,说她要学,上个月,林蔚已经让她去和喻妙一起学琴去了。
许嘉川想起林蔚昨晚说起许诺在幼儿园的情况,洗完漱过来坐定,右侧正坐着许愿,小姑娘丝毫没介怀早上不小心撞到的那事儿,想来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
她粉粉的小舌头舔着白糯糯的唇冲许嘉川甜甜地笑:“爸爸,早上好。老师说,早上要问好。”
许嘉川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道:“早啊,许愿真乖。昨晚睡得好吗?”
许愿点点头,露出洁白的小牙:“嗯!”
许嘉川暗自松了口气——
嗯,今晚希望她睡得依然好,别来折腾爸爸妈妈。
许嘉川打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许愿在旁边把大半杯牛奶都要喝完了,这会儿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昨天许诺又被生活老师骂了。”
“为什么?”许嘉川放下手机,大感惊讶。
他只听林蔚说起老师昨天因为许诺打了电话,但是还不知道居然是因为被老师骂了。
虽然他知道许诺一向调皮,但是还是第一次听说老师骂他。
现在有些幼儿园的老师素质不太高,之前兄妹俩上幼儿园之前,他和林蔚摸查了好久,选了家口碑和教职工素质都好的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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