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大一大二是舍友,大二我出国了。但是这些年我们一直有联系,这墙就是他帮我弄的。”
“挺能干么。”她笑了笑,沉默了一下,忽然轻声说,“那,这些年,你为什么跟我没有联系?”
蓦地,厨房的水声停了。
他顿了片刻,擦净了手,回过身来,眼底波涛暗涌,神色复杂。
他苦笑道:“你不也是,也不跟我联系吗?”
——得,扯平了。
原来这些年,都对彼此心有怨怼。
她耸肩,用手中的玻璃杯轻轻磕了磕他面前的杯子:“算了,我不问了。咱们扯平了。”
“扯平?”他嗤笑,“怎么扯平?”
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扯平来衡量?
感情世界里,从来没有扯平这一说,但是也不该再去计较那些虚妄的过往。
蓦地——
他的手机铃响了。
他和她都被骇了一跳,他赶紧拔步去客厅的茶几上摸手机,关了铃声过来,解释说:“昨晚我在医院等手术,怕自己睡着了,就定了个闹钟,忘了关了。”
“真辛苦啊。”她笑。
思绪蓦地被那阵铃声牵起,她想了想说:“这个是《大话西游》的那首歌,叫什么《一生所爱》的纯音乐版吧?我手机里有。”
那部电影她曾在大学时代反复看过很多遍,下载的歌曲一直保存在手机里,时不时歌曲循环的时候会听到,所以有印象深刻。
他点点头,放下手机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她轻叹一声,抬头看他时,一双眼水汪汪的,虚勾着唇笑道,“赶我走啊?”
“我赶你干嘛?”他无奈地摇摇头,“你明天不是还上班吗?”
“那你明天呢?”
“我?”他思索了一会儿,“明天应该是晚上的班,白天休息。”
“那不就好了,急什么。”她边说着,撑着自己站起,指了指小二层,“我想去上面看看,我还没住过这种结构的房子呢。”
他过来扶住她,轻笑着说了声“好”,然后扶着她向楼上走去。
楼梯是空心实木的,踩上去时能听到嘭嘭嘭的轻响,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
略有些逼仄的空间让他不得不向前上了一级台阶,便于扶她。他整个人显得更高了,几乎拔地而起,她盯了盯他,走得有点心不在焉,上到最高一阶,稍一个不备,没踩稳,整个人向前栽去。
他长臂一挥,顺势抱住她:“你小心一些啊。”
她柔柔软软地向上一攀,两臂箍紧,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又是树袋熊附体了?”
他话音还未落,然后感受到她的腿向上一夹,将她自己向上送去,两条纤细的腿盘住了他的腰。
“……”
感到自己腰间的那个结实的力道,他的呼吸蓦地沉了,低低唤她一声:“林蔚,你干什么?”
她带着他靠在墙上,他便只得在墙边抵住她。
“你为什么要用《大话西游》的音乐作铃声?”没头没脑的问题从她口中问出,她靠在他颈边,声音沙哑,带着质问,“许嘉川,你是不是在责怪我?”
下身紧绷着,他的唇角也绷得不自然,喉中滞涩,就连发音都很艰难:“我责怪你什么啊?”
她低低叹气:“如果至尊宝早点发现紫霞仙子的心意,或许结局不会是悲剧?”
他沉默着拥住她,只感到腰间的力道愈加紧致,一股火从那里窜起,火舌蔓延,一路烧到他喉间,他哑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我后悔了。”她倏地带上哭腔,“我后悔了,以前是我从来看不到你,我自以为是,我发现不了……我一直,一直发现不了你。”
语无伦次一般,不知是控诉,还是在忏悔,他略一顿,心脏要被她这番话撕裂开来。
她的双腿还盘绕在他腰间,他突然发狠了,像是被揭开了一层伤口,把她狠狠顶在墙上,腰上的力道给她与他足够的支撑,身下也绷得愈来愈紧。
一股浇不熄的火快要把他焚身化骨。
想到七年前的那个雪夜,他再也无法忍受,扳过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从前你发现不了我,现在,你发现我了吗?
吻得毫不温柔,不存章法,他身下的力道也越发迅猛狠绝。
他放肆地掠夺着她,丝毫没有平日里那般近乎伪善的温柔——
其实,他自骨子里就不是个温柔的人。
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
只是在她面前,自己就会丢盔卸甲,变得不像那个他——
那个并不温柔的他。
感受到她生涩地回吻他,她滚烫灼热的泪一层一层地浸润着他的手掌,连带着低喘,带着一声一声的苦吟,真是要命。
真是能要了他的命!
吻到情深处,他濡湿的睫滑过她脸颊,上气不接下气,哑声控诉着:
“林蔚,你知不知道,你真的,真的要逼疯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车门焊死了,今天谁也不准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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