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你他妈说谁傻bī啊!”
“我劝你现在别惹我,你打不过我的。”
我嗤鼻,摩拳擦掌道:“不试你怎么知道。”
“就你这傻bī样,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了!”
“……”啥?他说的啥?
“妈——纪时又来我房里找我打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听到妈妈迅速上楼的骂咧声,忙不迭的开门往外逃,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丫真小人,cao丫挺的!
越尹
中考完后,陈圆圆表姐带我们混进酒吧玩,穿着陈圆圆表姐给我们带来的裙子和高跟鞋,化着鬼画符的妆,我们下里巴人进城一样进了一次酒吧。
酒吧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有优雅的歌者,美好的艳遇。里面非常吵,吵到我几乎听不见咫尺距离的人说话的声音,灯影光怪陆离,里面的一切似乎带着一丝赤/luǒ的暧昧。舞池里的灯光变化莫测,不远处的舞台上,有舞者穿着xing感的舞衣,半露高挺的胸/脯,跳着各式挑/逗的舞姿。
我和陈圆圆都觉得有些无法适从。直到她表姐把我们带进一个包厢,声cháo被隔离在外,我们才觉得有了一丝踏实感。
陈圆圆表姐和她朋友们都跑出去跳舞了,包厢里只剩我和陈圆圆两个人,她姐姐给我们点的酒都被她严格的按比例掺了绿茶,喝到嘴里甜甜的,感觉已经没什么酒味儿了,可那酒jīng还是实打实的,喝了几杯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晕的。
“丫当喝水啊?直灌直灌的,借酒浇愁啊?”陈圆圆哂笑。
我点点头:“是啊,愁死了。”
她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八卦的凑过来:“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
“我和纪允分手了。”
“咝——”陈圆圆倒抽一口凉气,随即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同qíng,她安慰的拍着我的肩说:“犬儿你别伤心了,纪允会甩了你是我意料中的事,我觉得吧,纪允太非人类了,我估摸着他可能不喜欢女人。”
我难受的摇摇头:“不是,是我说的分手。”
她立刻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只手立刻附上我的额头:“丫没毛病吧!”
我拂开她的手。难受的撇头。声làng咚咚咚的似乎大到地面都在震动。我感觉最近以来所有的烦恼都涌上心头。我bào躁的又擂了一杯酒下肚。
“我喜欢上纪时了。我觉得我真不是东西。”
“……”
这下陈圆圆彻底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她啊半天没啊出名堂,也学我擂了一杯酒下肚。
我苦笑:“圆圆,你说我怎么办?我是不是太坏了。我感觉我特别对不起纪允,我配不上他,可我分了还是觉得对不住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圆圆两条眉毛都快打结了,半天才说:“犬儿,咱要不去找个驱邪大师看看吧。”
“什么?”
“我觉得你有这症状,十有八九是中邪了,咱不讳疾忌医,你别怕,咱找个大师看看。”
“……”我无语白她一眼,“去去去,别跟前耍宝,我他妈说的都认真的。”
“我也说认真的……喜欢上纪时……犬儿你确定你没鬼上身么?”
“……”我想笑却笑不出,胃里难受的直抽,我真希望我是鬼上身了。我怎么就喜欢上纪时了呢?我怎么这么水xing杨花呢?我怎么就这么不是东西呢?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脸上烧的厉害,嗓子眼里像卡了什么异物一样,难受极了。我踉跄着爬起来,往厕所摸去,“我想吐。”
穿过疯魔乱舞的人群,在鬼魅魍魉的灯影下,我努力的辨认着厕所的方向,巨大的声cháo快把我耳朵震聋了,时不时有软弱无骨的身体舞动到身旁,我感觉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加快脚步往外挤。
“越尹!”迷迷糊糊我听到似乎有人在喊我名字,我迷离的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熟悉的面孔。
正当我踩着不舒服的高跟鞋又继续往外挤时,我被一堵人墙整个挡住了。
“越尹!你怎么在这?”
我意识开始有些朦胧,迟钝的抬头看见一张盛满了怒气的脸。
“jī屎。你怎么也在,好巧!”我笑呵呵的向他打招呼。
“巧屁啊!”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外拖。
明明就大我一岁,可纪时跟吃了化肥一样才15就快180了,反观我,长到163就没怎么动了。他个高力气大,三两下就把我拽到了酒吧后门。
我睁着一双醉眼看着周围一对一对正亲的火热的男女,突然有一丝尴尬。
“你拽我到这想gān嘛?”
他双手抱胸,一脸嫌恶的上下扫视着我,半天才说:“这儿是你该来的地儿?”
我没好气睨他:“你不也来了,五十步笑百步。”
“我是男的!”他气急败坏的把身上的圆点衬衫脱下来,遮我身上,嘴里骂骂咧咧:“还有这什么衣服?人胸部大才这么穿!你那小馒头也好意思!看看你那脸,跟鬼片似的!”
我终于被他说到恼羞成怒,把他衣服一摔,“你凭什么管我啊!你谁啊!”
他把我往身边一拽,几乎就把我抱怀里了,我想往后退,他却死死抓住了我。
“凭你是我哥女朋友!凭你有可能是我未来嫂子!”
“呸!”他话一说出口我就气极了,我上去对他又抓又挠,深仇大恨似的和他厮打:“你他妈以为自己谁啊!嫂子你妈嫂子你妈你妈你妈!!我和你哥纪允分手了!我和你一毛钱关系没有!你给我滚!滚!”
我还是在使劲推他挠他,伸长了指甲抓他,不想方才还努力抓我手的纪时却突然楞住了。我的手刷的一下挠上了他的脸,我尖利的指甲一下子就把他脸抓破了。
看到他脸上长长一条血痕,我心里咯噔一跳,一下子下懵了,这瞎bī家伙平常不挺能耐吗,怎么今儿躲都不知道躲了?
我紧咬着唇瞪着他。半晌他才紧绷着脸孔说:“你们真分了?”
我没理他,撇开头没理他。
他把我把怀里一捞,双臂紧紧的箍住我。我猝不及防的跌进了他宽厚的怀抱里,心突然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失了控制的狂跳,他只着背心,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感到我脸侧。我感觉脑子里突然像被人倒入了缸浆糊。
只听到他略带嘶哑的声音说:“分了更好,分了更得管你!从今儿起你是我女人!我不管谁管!”
我双手用力的捶他,嘴上依旧不依不饶:“你他妈想得美!想得美!”
他更紧的把我往怀里收了收,让我几乎动都动不了。
“我就想得挺美!我想得美我乐意!你再捶我你就是谋杀亲夫!”
“……”
第十三章 …
越尹
我至今仍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上纪时,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纪允那样的,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任何人和事都能处理的细致又妥帖,却又对什么都有种不易察觉疏离感,任何时候都冷静沉默的俯瞰这个世界的红尘繁华。
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典型的天蝎座。
而纪时,说优点我真的想几天几夜都想不出一个,可缺点我能不带歇的说一大堆。
也许,真的像书里说的,我们爱上的那个人往往和我们的理想型截然不同。
不知是月光迷人还是酒jīng作祟,他低头吻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的吻技日渐娴熟,像一匹危险的láng利落的攫取着食物。而我,已经渐渐熟悉并且沉溺于他的气息。
越沉溺,我体内的不安和愧疚就越浓。
“放开我,我不会答应你的。”我不再挣扎,夜风扫在脸上,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这一片的酒吧都装饰满了LED彩灯,霓虹闪烁,映在纪时脸上仿佛漫天烟火降落。
他渐渐镇定,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做,我和纪允刚刚分手,这一切的混乱都是我的错。我无法过心里这一关。而且我也没有做好和纪时在一起的准备,不是有人说过吗,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忍心和他在一起?
我不忍心,我不想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想让我们两个都陷入别人闲言碎语的中心,我承认我胆怯我瞻前顾后。
“我刚和纪允分手,没心qíng,而且这种行为也不好。”
他嗤笑:“什么行为?我们俩没偷没抢怎么了?”
“怎么了!?我没和他分手你就亲我!你说你怎么了!”
“怎么啊,你这是要为他守节啊?”
我白他一眼,“嗯,我就喜欢立牌坊你管得着吗?”
他痞痞一笑,又恢复了往常死赖着脸的模样:“别介啊!反正咱狗男女这么久了也不欠这么一会儿,你就从了吧!”
这家伙真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每一句话都带几颗石子磕的我牙疼,我没好气吼他:“滚!你给我滚!”
也许我和纪时真是有孽缘,我从厦门旅游回来才知道我们俩都鬼使神差的填了一中,并且同时都拿到了通知书。
知道这噩耗的一刻我心如死灰,而纪时则手舞足蹈只差抱着我跳舞了。
就这样,我们磕磕绊绊的一起进入了寄宿高中一中。
从小到大都在妈妈身边长大,我几乎什么都不会,军训的时候我每天洗完衣服就躲被子里哭,想爸妈想得不行,我妈每天给我打电话,我不敢和她说长了,寝室电话大家都要用,一中不比以前子弟学校都是熟人,太搞特殊化人家都会不高兴。
相比我的各种不适应,纪时这家伙随遇而安的能力简直让我叹为观止,不知是不是他够二百五,还没正式开学他就已经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人五人六走到哪都是一群男生围着。
他手特别洒,军训一个月,请各方朋友吃饭都请五六回了,月底他没钱来找我借钱时候我赐了他一个新外号——冤大头。
军训结束时候,我们都抱着教官大哭,明明之前因为辛苦天天在心里腹诽教官,可真结束了,除了舍不得还是舍不得,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集体里的一员,这感觉很微妙,我感觉自己似乎长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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