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_艾小图【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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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血越流越多,我害怕极了:“你别说话!咱还是出去打车吧!”

  “你先答应我,不分手。”

  “你别说话了,一直在流血。”

  “你先答应我!”

  我咬了咬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答应你,你别说话了,求你了!”

  “……”

  因为割破动脉,纪时流血过多,输了400CC的血才好了一些,躺在病chuáng上,他脸色极其惨白,但看着我还是qiáng颜笑着,“别怕,我连晕都没晕说明没事!我就怕人家以为我一大老爷儿们要自杀!”

  我一点都笑不出来,看着他我只想哭。

  “你表qíng真难看,但我就是着了魔了,怎么都看不够,所以我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你别说话了好吗?好好休息。”

  他拿另一只手过来握着我的手,郑重其事的说:“以前你对我说过这句话,现在轮到我对你说,‘我不怕死,我只怕再也看不见你。’”

  这句熟悉的话一下子就闯入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这句年少的稚语现在听来真是意味深刻。我难受的撇开了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我身上还有纪时流的血,痕迹斑斑,在我银色的绸缎礼服上,像冬日的踏雪红梅。我给纪允打了电话。纪允就在附近,我买了东西再回医院正好与他碰上。我没想到的是他和林缓在一起。

  一见到我,一贯大大咧咧的林缓一改往日的贫嘴,面色严峻的瞪着我说:“你总是让他因为你受伤,你真的应该好好想想,你到底配不配!”

  她还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觉得无地自容,医院走廊灯明敞亮,我低着头还是觉得难堪。我只恨地上没有裂出一条fèng让我躲躲。

  林缓风风火火的走了,她去了纪时的病房,只留纪允和我相对而立。

  我不敢看他,只是听到他幽幽的叹息:“今天的事,应该不是遇袭这么简单吧?”他顿了顿,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别想着一直软弱的躲在谁身后,想和他在一起,就该勇敢的出来战斗。”

  ……

  纪时

  那天和程阳一起喝酒,程阳说我像杨过。

  我说为什么?

  他说,杨过是个死心眼,对小龙女死心塌地,不管是郭芙还是郭襄,都入不了他的眼,同时,他的爱是具有毁灭xing的,毁他并且自毁。

  我觉得他的分析挺准确的。我对越尹就是这样,不管她在哪,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这想法十年如一日,也因此,伤害她的人,我都无法原谅,包括我自己。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我能猜到她遇袭这件事并不是简单的社会治安问题。父母赶到医院时候那种青huáng相接的表qíng更是让我肯定了这一点。

  说实话,他们作为长辈,耍那种下三滥手段真的让我很失望,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作为儿子,我只能忍受。

  但这件事让我彻底想通了一切。我努力找寻的平衡原来根本不存在,父母的固执我无法改变,那么我只能另辟蹊径。

  我一贯是不听话的儿子,从读书到工作,没有一件是如他们意的,那么多婚姻这一桩,我想他们也不会多意外。他们觉得我丢脸,反正丢那么久了,丢彻底了也就没什么了。

  我的决定让他们失望之极,我爸拿拐杖狠狠一顿打,说真的,他还是老了。力道比以前差了很多。他们把我赶出家门,下了通牒:要和越尹就结婚就断绝关系。

  我想想,这亲缘关系自然是断不了的。血抽gān了还有骨髓呢不是!那么先结婚了再解决这些问题吧。

  我拿去医院做检查做借口骗她请了假。我开着车载着她,她最近很是沉默,尽心尽责的照顾我,我知道,我受伤几次她都很自责。她总爱这样,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但我也不想给她减轻心理负担,我希望她一直有这份愧疚之心,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

  我知道我这种手段很卑鄙,但只要能把她留在我身边,什么手段我都愿意用。

  车载音乐播着现在流行的歌曲,悠扬的音乐声在车厢里营造出一种淡淡的氛围。我看了一眼车上的挂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带身份证了吗?”

  越尹诧异的看我一眼,“带了,怎么?”

  我点点头,“没事儿。”

  我把车开到民政局她才变了颜色,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说还会给我时间考虑吗?你这是gān嘛?而且我只带了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我耸耸肩:“我一哥儿们在里头做事儿,先把证办了,缺什么以后再补。”

  她头摇的像拨làng鼓,言辞咄咄:“我们不能这么做,你父母不会答应。”

  “你答应就行了。”

  她还是摇头:“现在不行。”

  我有些失望于她的拒绝,“为什么?”

  “我病还没治好,我不知道……”

  我果断的打断她:“你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和我结婚?这些我都不在乎,我早说过了!”

  “可是我在乎!”她拔高了嗓音,眉头紧皱,定了半晌才说:“我不怕死,不怕遇到危险,不怕受伤,不怕你变心不爱我了,我只是怕你不幸福,我不能自私,我不希望你未来后悔。”

  她认真的表qíng让我喉间哽咽,“我不会后悔。”

  “你和我在一起,要放弃家庭,也许事业也会受影响,就算我们克服这些,可我的身体是个问题,纪时,我不知道爱qíng可以支撑多少年,但我知道爱qíng的力量并没有那么qiáng大,如果真的qiáng大,我们不会分开。让我想想好吗,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我看着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复杂而倔qiáng的表qíng。想起纪允对我说的话,面对纪允,她言辞肯定的说:“我想战斗,可纪时不是战利品,他是我最虔诚的愿景,我爱他,我希望他幸福。”

  这样的越尹,我不想错过,也不想再辜负。

  番外

  一

  徐絮最不喜欢别人问她名字,从小到大,每次她说完名字,就能看到别人憋笑的表qíng,有的耳朵不行的甚至会说:“什么?嘘嘘?你要嘘嘘?”

  徐絮对于取出这个名字的父母真的很无语,当然,这不是最无语的,最无语的是,他们把她生下来了,却又不负责任的出车祸双双离开,让她和年迈的奶奶在这个浮华的都市里穷酸的挣扎。

  大学毕业后,徐絮成为一名医药代表,名字挺好听的,说白了就是个见fèngcha针的卖药的,靠着和医生们的关系做买卖,成日都在酒桌娱乐场所浸yín着。那些穿白袍的男人也没多高洁傲岸,脱了白袍其实就和广大猥琐男xing一个德行,有便宜使劲占。徐絮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反正胸前两坨ròu也不是长来取悦自己的,给谁不是摸?

  认识纪允,是个巧合,也是个充满了戏剧xing的错误。说起来,那也是个特殊的日子——愚人节。

  愚人节前几天,徐絮做掰了一桩买卖,给人摸了个够结果人家翻脸不认人,她找到那人理论,结果那人直接恶人先告状,找来保安把她赶走了。药代在医院里一贯不受待见,这种待遇她也不是没受过,但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徐絮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这些发扬的很广大。她旁敲侧击了几天打听到那猥琐男原来是勾搭上了另一位年轻的女药代了,那药代长得倒是没有徐絮漂亮,就是那女的更猛,直接让上。

  这倒是让徐絮甘拜下风,这破买卖还是不值得卖身的,这点三观徐絮还是有的,所以她也就没在乎这桩买卖了,纯粹就想整整那猥琐男。说起来那猥琐男也够恶心的,和那女药代去开房还炫耀一般说给男同事听,而徐絮,自然是通过那些一传十十传百的八卦知道那男人开房的时间和地点。

  那猥琐男开房的酒店倒是相当不错,五星级,看来医生收入还是不错的,他那种人,灰色收入自然是不少,虽然现在政策不允,但总有人渣大夫收病人回扣,当然,若那猥琐男不是人渣,她又怎么能找的上呢。

  她整好衣装,在如镜一般的玻璃前照了照自己的妆容确定一切完美,才沉着淡定找到酒店服务台,先找了理由骗到了那男人的房间号和电话号码,然后从后门溜出去,坐在后门的台阶上,她非常嗨皮的打了110,举报那猥琐男嫖娼。她报上了那男人的名字和房间号,在确定警察将要出警后她才挂断电话。

  大仇得报,徐絮开心的chuī起了口哨,她拍了拍屁股站起来,一转身,撞到身后的一个男人。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纪允。

  明明是她撞她,他却非常有礼的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徐絮与他站的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他明明很醉了,却还竭力保持清醒和风度。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挺帅的。

  徐絮玩xing大起,眼珠转了转,调皮的说:“这个有事没事我也不知道,也许有内伤,要上医院检查才行。”

  纪允有些错愕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修养良好的微笑,递给他一张名片说:“你可以去检查,要是有问题可以找我。我会负责。今天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再见。”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脚步,徐絮愣了两下,她原本只是玩笑逗逗他,不想他居然认真的给名片。徐絮低头看了一眼白绿相间的名片上黑色的油墨宋体字。

  纪允,仁心医院副主任医师。

  徐絮觉得好像有一串摇铃叮铃铃的摇着,摇破这夜色,也摇乱她的心。

  二

  大伙别误会了,徐絮不是对纪允一见钟qíng了。大学毕业后她就对男人没啥兴趣了,长到二十五,她经历过三段感qíng,第一段,大一时候暗恋学长,结果暗恋一年多才发现丫是个GAY,还当着她面儿跟男朋友打qíng骂俏,弄得她很长一段时间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就胡思乱想;第二段,大三时候终于开了朵桃花,谈了个男朋友,前头还柔qíng蜜意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后头就变动手动脚jīng虫上脑,忍无可忍,分了;第三段,毕业一年多晕头转向找工作的时候,隔壁嫂子介绍了个对象给她,有房有车物质条件不错原本想当做长期饭票培养,忍受他动手动脚摸胸摸屁股,谁知这饭票这样还不满足,挑三拣四的她实在伺候不来,还没等她说分手人家倒是一脚把她蹬了。至此,她对男人彻底绝望了,走上了药代之路,一走两年多,一走不回头。现在她的生活里除了卖药还是卖药,所以纪允对她来说,等于一个很帅的卖药对象,一条很有戏的卖药成功之路。她自然是激动到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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